“婷妹,你真的要跟他们一起去云凌市吗?”
我靠!叫得挺亲昵啊!
我握了握拳头,气不打一处来。
“如果可以的话,是的,谢谢主任你一直以来的照顾,就算我们不在这里,以后有空咱们还是可以联系,平时聊个天什么的,这段时间要不是你的开导,或许我真的抑郁了,对你,我是真的很感激的,却无以为报。”
我妈谦恭而诚恳的说着。
“唉!婷妹你这么说就见外了,,只能说赵先生真幸福。”
“幸福就不会是这样了,命苦才是。”
“你知道,我指的不是这个。”
“主任……”
病房内陷入了安静。
“啊!我该给魏哥喂晚饭了。”
很明显,我妈在下逐客令。
“好的,这个是我特意调的药膳,你给赵先生喝,补身体的。”
“谢谢。”
听到这我马上跑去楼梯间,等刘主任走。
药膳?
不知怎么的,我觉得他没那么好心,因为他对我妈似乎有别的情愫!
我深吸一口气,走回病房。
我妈见我诧异道:“怎么又回来了?”
“我刚才发现口袋的一张重要的纸不见了,看看是不是掉房里了。”我随便找了个借口。
“没有,我一直没看到有什么纸,是怎样的纸?”我妈边找边问。
“这是什么?”我看着刘主任那个不锈钢保温盒。
我妈笑了笑:“是主任给你爸调的药膳,说补身体的。”
“是吗?闻起来不错,要不给我喝吧,最近我也很虚。”
“你在外面要保重自己身体,不要熬夜,作息饮食都要定时知道吗?”我妈关切的说着,看了看我爸,将那保温盒递给我。
“你爸还是喝我熬的粥吧!他需要慢慢调理。”
“谢谢妈。”
“是要谢谢人家主任。”我妈瞅我一眼笑道。
“为什么主任对你……们这么好?”我定定地看着我妈。
我妈看着我目光有些闪烁,然后继续低着头喂我爸。
“或许,看我们可怜吧!”她说。
“也是,医者父母心嘛!那我走了。”我怕她尴尬,话锋一转附和道。
“那张纸怎么办?”我妈回头紧张道。
”只好麻烦别人再告诉我一次啦,是一些学习的资料。”我笑了笑,跟她摆摆手。
出了医院,我便打电话给金升,叫他出来陪我一起去化验下食盒里的东西。
没多久,金升便出现在我面前。
我们打车去了另一家医院,将食物拿去检测。
最后得到的结果是,里面含有夹竹桃毒素,这种毒是会改变心率的!
我顿时感到全身血液喷张,这个刘主任还真是居心叵测!
第二天一早,我便去报案,将证据都交给了警局。
当刘主任被带走时,我在门口冷冷地看着他,他还一副很不服气的样子。
如果可以的话,我恨不得直接将他打死!
经过这事,我妈挺受打击的,因为在她看来,刘主任对她和我爸格外照顾,是个好人,没曾想却在打别的主意,甚至想伤害我爸,觉得是自己大意差点害死爸爸。
她说要回乡下呆几天,便由我照顾着爸爸,等路通了,我们一起去云凌市。
后来,这件事闹开了,刘主任被罢免了工职,并承担我爸一个月的治疗费,这件事算是完结。
原来刘主任是我们邻村的,与我妈交谈起来彼此觉得很亲切,久而久之便产生不该有的情愫,甚至自私到想迫害我爸,感情这东西有时候真的很可怕!
我一边给我爸按摩活动四肢,一边将这些事告诉了他。
突然,我看到他的左手食指动了一下,我兴奋不已,连忙叫来医生查看,可医生一番检查后,只说指标一切正常,没有苏醒的迹象,我的心情又跌落谷底。
我坐在病床旁,静静看着爸爸。
“霆子。”
这时,赵孟来了,他神色有些仓皇,额间凝聚着一团淡淡的黑气。
我疑惑地打量着他:“你来了,最近几天怎么样?还好吗?”
“不好,总是做噩梦。”他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垂头丧气,很是苦恼。
“怎么回事?”我正色的问道。
他烦躁的挠了挠头:“有三四天了吧,一直重复的做着同一个噩梦,迷迷糊糊的睡着,白天都没精神。”
“什么样的噩梦?”
“感觉像是在水里,一个蓬头的女子趴着使劲抓着我,我走也走不动,每次我壮着胆子想翻开那女子时,就会突然惊醒,你说我是不是撞邪了?”
他的眼睛里充满惊恐与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