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儿收拾好了情绪之后,开口说道:“奴婢没有瘦,只是最近长高了一些,公主殿下还说,奴婢吃的饭都长了个子。”
听着小丫头这么说,沈星河仔细的看了一下,果真比原先高了许多,而且五官也长开了:“之前我就说过,咱们家的欢儿,肯定能长成一个大美人。”
“王妃又开始打趣奴婢了。”
看着欢儿羞怯的样子,沈星河的笑意浓了些:“在这里都不要叫王妃了,千万不要被人发现了我的身份。”
“他们都不知道吗?”
“知道的人不算多,不过也不少,总之还是不要叫了,这个身份实在太过于敏/感,很容易出事的。”
沈星河这般说着,便重新折返回了桌前,拿开东西研究着。
欢儿看着她忙碌的样子,再看旁边的那些草药,赶忙上前帮忙。
看着她熟练的动作,沈星河眼中带上了些许的欣慰:“你不在我身边还真是有些不太习惯的。”
“她们这些人都是有着各种各样目的接近我,虽然之前的荣桦也不错,我还是没有你在我身边这么踏实。”
欢儿眼中带上了一抹笑意,兴奋的说道:“奴婢能够得到主子这么一句话,就很开心了!”
“之前见您身边站了一个丫鬟,那气质都比奴婢好太多了。”
“奴婢可是回去伤心了好久的,还以为就这样,让奴婢留在了公主殿下的身边,以后都不要了呢!”
沈星河听的真话,轻笑着摇了摇头:“留在公主身边难道不好吗?公主殿下为人和善,对下人也很好,而且也可以远离这些是非。”
“才不是!”
欢儿着急得,一脸认真的说道:“主子是奴婢,还有奴婢家人的救命恩人。”
“我娘说过,要让奴婢这一辈子都要好好的伺候您,而且公主殿下虽然对奴婢好,也是看在王妃的面子上。”
“她身边已经有了贴身的丫鬟,在那里好吃好喝的,就像一个闲人一样,处处都不适应,处处都感觉不够自在,还是待在您身边,心中稳妥。”
沈星河轻挑了一下眉的点了点头:“看来在公主身边待了这么长时间,倒还真是成长了不少,说话也条理了不少。”
欢儿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样,变得认真的些:“刚才奴婢听到公主和沈梦瑶之间的对话,您真的想好了要救她吗?”
“可是若不是因为她的话,也不可能发生这么多的事情。”
“我救她不是因为心软,只是因为答应别人的事情不能不做,至于沈梦瑶究竟是什么样的人,我心里清楚,所以该给自己留后路的时候也得留。”
看着沈星河那晦暗不明的眼神,欢儿有些没太听明白,不过也没有再继续追问。
她相信王妃一定有自己的打算。
……
第二日傍晚,沈星河的药已经实验的差不多了。
她刚准备把药给沈梦瑶那边送过去,就被丫鬟通知,让收拾一下,一会儿参加宴席。
“参加什么宴会,打了胜仗吗?”
“说是今日突袭成功,算是一个不错的胜利,但具体什么情况,奴婢也不太清楚,这是主上亲自准备的衣服,请您穿上。”
沈星河握住了自己手里抓着的药瓶,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这边打了胜仗,也就是意味着尉迟璟那边很有可能受伤了。
对她来说,简直就是煎熬。
尉迟晟明明知道自己根本就没有失忆,还偏偏送来了这样大红色的衣裙,明显的就是故意恶心人的。
一旁的丫鬟也感觉到了气氛有些不对,一时尴尬不知道该不该把衣服放下来了,求救似的眼神望向了不远处站着的欢儿。
欢儿自然明白沈星河是因为什么而难过,上前从她的怀里接过了衣服:“你先下去吧,这边有我伺候。”
“好,不过主上那边说了,让您尽快一些,公主殿下那边已经过去了。”
“公主过去了?!好,我知道了。”沈星河的脸色更加难看,只等着丫鬟走了之后,返身坐在了旁边的位置:“恐怕公主殿下沉不住气了。”
“主子是担心王爷那边出什么事吗?”
见沈星河不说话,欢儿赶忙的安慰道:“其实奴婢觉得主子也不用太过担心了,这不过就是个小小的突袭。”
“王爷那么骁勇善战,肯定不会有事的。”
“可他莫名的送来大红色的衣服,我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可是若是不去,又如何能够打探消息。”
“更主要的是,公主殿下去了,不知又会产生怎样的冲突。”
欢儿听着也是觉得为难的很,蹙着眉头,低头看了一下自己怀里的东西开口:“那咱们该怎么办?”
“去!既然都已经逼到这个份上了,不去怎么能行呢!”
……
宴席上。
因为还没有开始,所以来的人并不算多。
除了舞池中央跳舞的那些美人们之外,只有三三两两的坐着的将士,正在喝酒吃肉。
那些部落的首领都还没有过来,沈星河也还没露面。
坐在上位的是一左一右的尉迟晟还有尉迟青莲。
尉迟青莲的脸色难看至极,听了许久,才开口说道:“听说你打了一个大胜仗,我这个做皇姑母的是不是应该高兴,祝贺一下呢!”
听到这话,尉迟晟的笑意稍稍浓了一些:“如果皇姑母是来恭喜的,那我自然是要多谢,要是皇姑母没恭喜的意思啊,我也能理解。”
“我真的不知道你到底想要干什么,那边全是咱们的亲人,你真的忍心下手吗!”尉迟青莲忍无可忍的开口说道。
此话一出,瞬间让其他那些高兴的喝酒的侍卫停顿了手上的动作,相互看了一眼,对于公主殿下说话的方式实在有些不满。
尉迟晟自然也是感受到了,眼角的笑意稍稍收拢了一些,回头看着尉迟青莲:“如果皇姑母只是为了来教训我的,那大可不必。”
“但如果是来喝一杯庆功酒的,我一定欢迎,其它的事情还是不要妄议了,不然的话,只会加深我们之间的隔阂!”
尉迟青莲冷笑道:“你从来都没有把我这个皇姑母放在眼里,又何谈什么隔阂不隔阂的。”
“既然你根本就不欢迎我,那我到这里也没什么意思。”
“如今的海昌国早就已经大乱,哪里还有人顾得上本公主的婚事。”
“如果没什么事情的话,希望你能够让开一条道让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