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为什么我喜欢他的缘故!”
“明明什么都没有,也没有后宫娘娘的支持,是他一刀一剑从血海里搏杀出来的功名,才能够让皇上令看一眼。”
一旁的小环看着沈梦瑶如此夸赞,尉迟璟更是一脸的痴迷,带着几分嫌弃的开口:“我看你还是稍稍收敛一下,这个样子要是让太子看到,怕是要吃醋。”
“他才不会这会儿过来,不都说了吗?去找皇后,必定是要好好商议一番才行!”
“你有计策了?”
沈梦瑶起身来到屋门口,蹙着眉头,看了一眼外面:“尉迟璟不好对付,但是太子是个没心性的人,想要让他和尉迟璟之间产生嫌隙,自然有大把的办法。”
“不过我要知道的是,你们先要保住谁,舍弃谁?弄不好的话,要是伤到了尉迟璟,我是绝对不答应的!”
“真是没想到,如此狠辣决绝的一个人,竟还有如此痴情的一面?”小环带着些许讽刺的开口说道。
沈梦瑶不怎么在意:“我就是喜欢他,自从见过他之后,我这辈子心里再不会有第二个男人。”
“为了他,我已经付出了所有一切,所以你们必须要保证尉迟璟他不会死,而且在事情完了之后,就让我和他远走高飞!”
“放心,主子是一个信守承诺的人,而且,他一直视尉迟璟为自己的死敌,从来没有小看这个人,当然最该舍弃的就是霸占着那个名头不放的蠢货!”
听着小环竟然叫太子蠢货,沈梦瑶有些震惊的回头,却见她眼眸里带着的狠毒:“你这么恨太子?”
小环这才收敛的神色:“太子根本就不配为一国之君!”
“当年我的家中发了水灾,多少人/流离失所,百姓无处所依,朝廷接连不断地派出官员,可到最后一直都没有解决。”
“最后没得办法,太子主动请缨,看起来是感天动地,实则是半点没有作为,只知道享乐,还不如之前那些官员!”
“本来要马上控制住的水患再次席卷而来,不仅如此,还爆发了大瘟疫。”
“我们家本来也算得上是大户人家,上上下下几百口的人,我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兄弟姐妹父母亲人,一个个的死在了面前。”
沈梦瑶倒是没有想到,面前的这个普通的丫鬟,竟然还有如此悲惨的经历。
小环也觉得自己说多了,赶忙收敛了神色,原先有些微红的眼眶也慢慢的消散了下去:“主子是我的救命恩人,所以,我会忠于他。”
……
驿站。
沈星河一个人坐在高处的房梁上,抬头看着不远处的那一轮明月。
她突然想起了不久之前,尉迟璟带着她练习那些毒针时的场景,嘴角不自觉的上扬了一点弧度。
听到身侧传来动静,回头看着是已经落在旁边的牧野,开口说道:“你或者是你的父亲,是跟随在母亲身边的人,所以应该知道海昌国的事情吧!”
牧野脸上出现了一丝动容,他一直都守在沈星河的身边,所以那天宰相大人说起这件事情也都听到了,还以为回到凌雪阁就会被问,没想着,竟然拖到了现在。
看着旁边的人久久不说话的样子,沈星河站起身来:“这中间究竟有什么事情是我不能知道的?”
“既然这枚戒指已经在我手里,你应该明白,这次是奔着什么去的!”
“属下的确是知道一点,只不过这些事情……”牧野的话没有说,脸色大变,带上了一丝杀气。
沈星河正好奇他为何不往下说了,却突然被牧野抓住了胳膊,猛的向着一侧扯了过去,随即便于见一个黑影!
毫无防备的沈星河被他这么一扯,脚下一滑,差点摔下去。
亏得旁边的牧野反应及时,又一个顺手将她扶正:“主子,小心!”
沈星河也抬头注意到了不远处向这边攻击而来的人,脸色一变,迅速的甩出了自己手中的绳索,一跃而起,到了对面的另一座低矮的房檐上。
她这才看清楚对面来势汹汹的人,已经被牧野拦下了。
两个缠斗在一起,不过招式越来越像,到最后几乎是同步,根本就是不分上下。
随着最后一击,瞬间剑气四溢,分别向两边撤退一步。
周子肖脸色难看的直接指着对面的牧野说道:“你到底是谁!竟然会我家的黎家剑法。”
听到周子肖这么说,牧野眼中闪过了一丝疑惑,不过很快在看到他的剑柄之后,便了然了。
他勾起了一丝嘲讽的笑:“你没有资格知道。”
“你竟敢这么和本世子说话!今天非要让你吐出真言不可,偷学黎家剑法的人都得死!”说着,他举起剑又再一次的向着这边刺了过来。
恰逢此时,突然一个人有闪过。
沈星河的突然出现,让面前的两个人都是为之一振,赶忙收起了剑,定在了原地。
“姐姐,我们在打架,你过来干什么!”周子肖有些无奈的开口说道。
沈星河倒是没有想到,刚才还杀气十足的人在和自己说话时,突然又变了腔调和平时一样了,眼里带了一丝警惕的说:“再这么下去,公主会醒过来的!”
“我看你们到时候惊动了更多的人,该怎么收场?”说完之后又回头看了一眼,旁边的牧野:“谁说你动手的!”
牧野眼中带上了一丝愧疚,赶忙的躬身行礼:“主子赎罪。”
对面的周子肖全部看在了眼里,不敢相信一个和自己身手差不多,同样有黎家剑法的人,竟然冲着沈星河喊了一句主子。
之前他一直都不知道沈星河的身份,也从来没有打听过,直到万民朝拜的时候,看着她陪着公主从车马上下来,才总算知道原来她竟然就是尉迟璟的王妃。
这一路上听着旁边人的汇报,也总算明白了沈星河的身世。
真是没有想到,自己头一个喜欢的竟然会是最大死敌的老婆!
不过一想起来,尉迟璟根本就不喜欢沈星河,还让她苦苦守了五年的时间,心里的滋味就好受一点了。
“我们不过就是切磋一下,又不是来真格的,怕什么!”
“你们刚才都那个样子了,还说不来真格的?”沈星河冷笑着开口说了一句,眼里带上了一丝讽刺。
周子肖越过她看了一下,身后站着的牧野:“我们黎家剑法从来不会外传的,说,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认贼作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