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不是铁板一块,各怀鬼胎的不少。
鲨鱼的亲信摸到车子附近,车胎刚换上,车里的人还在高声呵斥。
车外的人忍不住抽了一根烟。
几个猫影蹿过。
烟忽然跌落在地。
与此同时,两个昏迷中的女人倏地睁开眼,事情发生得很快,不过一眨眼的功夫,赤蛇负责解决杀手,范娅娅直接给大议长来了一针。
实验室精准出品,大议长到新家之前都不会清醒过来。
面对惊喜又震惊的脸,同时转手给响尾蛇一针的范娅娅用手拖住了大议长的脖子:“你总以为自己机关算尽。”她为这个想要取代鲨鱼的人惋惜,不是大议长没有才华,是生不逢时,有时候时机就是如此捉弄人的。
“既生瑜何生亮,这句话我想你懂。”大议长不认输的眼直到昏迷前一刻还不想熄灭。
放倒杀手的赤蛇同外面接应的人合力将人分批摆上随后跟来的大卡车上,作为交易的一部,大议长一行人都会成为该国情报机构的捕获物。
鲨鱼牵线搭桥,之后的事情就和范娅娅毫无关系。
至于配合大议长所谓金蝉脱壳计划,说实在是赤蛇和高迪在外面飘太久,都不想浪费时间在大议长这件事上。
又据说鲨鱼补了一挂,挂上说范娅娅血光之灾还没过,霉运爆表,让他们赶紧解决大议长。
高迪不相信玄学,还是打电话给康复中的某人。
某人一直都是失忆不失智的存在。
当下就联系鲨鱼,让他攻击大议长的几个藏身窟窿,狡兔三窟,全面活力覆盖过去,炸完之后马上在黑市上宣布大议长已死。
尸体由军情x处提供,作为冷板凳上长客的某位特工主管,因此获得了一次在高层面前亮相的机会。
至于蛇女杀手组织,他们才是真的金蝉脱壳,让大议长当了替罪羊。
军情x处高层知道其中奥妙么。
当然是知道的。
但是他们更想要唾手可得的业绩证明自己被需要和去抢夺财务拨款。
于是,大家配合演一场年度大剧。
谁都能分一杯羹。
郊外,教堂墓地前。
接战利品的人乔装成了墓地的工作人员。
这处墓地下方有通道,范娅娅和赤蛇看着一盒盒棺材被放下去,假装来吊丧的人一身黑衣的站在车前灯下。
“这次合作结束,我们或许没有再见的机会了。”赤蛇说。
她从口袋里摸出两根烟,自己衔了一根,递给范娅娅另一根:“想到自己以后要当孩子的妈,我心里也没底,这种生活到底适不适合我,每天算着农场里的成本和产出,给孩子物色学校。”
赤蛇也只是突然烟瘾犯了,又想起老大交代的话,备孕期间要过健康生活,便没有点烟的冲动。范娅娅生病,身上带烟味的话,回去不好交代。
随着特工把土填上,交易就彻底完成。
该给的钱,一秒到账。
明日,太阳升起的时候,他们将天各一方。
临走前,赤蛇还是想问问:“你到底记起来多少,我总觉得你在装。”
身旁的人只有半张脸被车灯照亮,墓地里此时就剩下他们和车上来接人的高迪,就赤蛇的经验来说范娅娅现在的状态和开颅之前完全没区别。
难道是老天爷赏饭吃,小疯子运气也太好了吧。
有点嫉妒怎么破。
思忖间,范娅娅正用奇怪的眼神打量赤蛇,赤蛇回过神的时候,小疯子已经有点沉不住气的抿紧了嘴巴:“赤蛇,你还没怀孕就已经一孕傻三年了,我只是失忆不是失智啊。”
“怎么你们总觉得失忆就是失智呢。”她万分苦恼。
而赤蛇表示,她没失忆过,电视剧都这么演的,就这么想了。
范娅娅说,为了将来孩子的大脑发育,让她务必在备孕,怀孕,育儿阶段只看有意义的电视剧。
这话传到小叔耳朵里,大家分别之前,这俩还站在别墅门口抬杠。
“哼,我祝你桃花朵朵,左拥右抱,为范家开枝散叶。”小叔都被范娅娅气死了,他昨晚恶补了基本的备孕知识,然后该死的这个小疯子还说对了。
嗯,他们为了融入大众生活,看太多垃圾电视剧了,现在开始反噬到他们孩子身上。
惊慌失措的小叔立刻用军情x处的系统搜索了最权威的育儿专家。
用每个小时上千英镑的资费,让几个专家搞了一次电话会议。
让他们给自己上一课,如何科学育儿,接触良好的信息。
当然,被迫上课的还有老大和赤蛇。
所以,续航能力超强的小叔还要杠,在车上补眠的两人都已经睡得昏天黑地。
范娅娅不是吃素的家伙:“呵呵,那我祝你每个孩子都叫你叔叔,货真价实的叔叔,基因上的叔叔,养不熟那种。”来啊,相互伤害啊。
依旧抬杠不过的小叔上车后给范娅娅正牌男友发了一条你明短信。
相互伤害,相互伤害。
咒他生不出小孩,哼,他就要让她也尝尝后宫失火的滋味。
发完短信扬长而去的人,确实给范娅娅惹了一个天大的麻烦。
等她坐着阿拉伯仔的飞机落地后,一个让范娅娅眼前一愣男人,直接冲了上来张开臂膀就把自己给抱住。
被撞得连连后退的人,帽子直接掉了下来,高迪也很震惊,询问的目光投向无奈的阿拉伯仔,后者表示自己斗不过这个小妖精,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怎么回事啊,高迪单手撑住了范娅娅,顺手将尹阳给分开,他赶紧说:“尹阳,你别这样,小丫她刚做完手术。”
被拉开的男人,这才发现错愕盯着自己的女人剃了光头,一道开颅手术的疤痕明显的卧在头皮上,尹阳想到她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心瞬间揪到了嗓子眼,扯呼扯呼的难受:“疼不疼。”他抬起手想要碰触。
范娅娅眯起眼,抬手隔开了他的手臂:“你哪位?”
“什么?”
“你是谁?”范娅娅字正腔圆的问:“我动手术后,记忆受到影响,你是谁,要自我介绍一下。”她解释道。
失忆了,这次换尹阳露出错愕的表情,他联想到什么,马上转向高迪质问道:“你们之前是不是在英国。”
“你别问这么多,她术后昏迷刚醒不久,如果没有确认安全,你以为我们会轻易暴露自己的位置吗,你难道没有猜到为什么小丫要做开颅手术?!”高迪沉了沉心思,才敢直面尹阳怒火灼灼的眼神,他以前斗不过,好不容易扳回一局,不得好好表现:“是苏幕蝶的情人,一颗子弹打到了小丫的脑袋里,尹阳,你一个错误为什么能犯两次!”
伊戈尔的名字是范娅娅的禁忌,同样也是尹阳的。
高迪清楚得很。
看到尹阳吃瘪的表情,心里忍不住雀跃欢喜,太好了,原来反杀的感觉比开水柜更爽,简直不要太高兴啊。
尹阳联想到刘秀金的话,面对失忆的女友,还有跟在身后的杨锦隽。
他唯有咽下满肚子的疑惑,勉强换上笑脸面对她,刚要说话,身后的阿拉伯仔突然插一句进来:“别站在跑道上吃灰尘拉,回我家去说,好酒好菜招待着,叔叔阿姨不知道你回来。”
“对对对,先去洗澡吃饭,外面太热了,我们别站在跑道上晒太阳,这里又不是晒腊肉的地方。”高迪适时调侃,既然台阶都有两男人准备好了,尹阳和杨锦隽终于心照不宣的踩下去。
一路上,范娅娅都被尹阳各种形式的关怀备至。
搞得她不胜其烦的说:“你是不是一直都这么烦人的。”
“你确实觉得我烦的。”尹阳从小冰箱里拿了一瓶汽水给她。
“怪不得是我前男友,你很烦,我不喜欢。”范娅娅不接他的汽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