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斯派了人时刻监视跟踪着艾克,随时向他汇报艾克的一举一动。艾克知道霍斯怀疑自己,且身后时常跟有一辆车子,不管他去哪儿都紧跟着,不敢联系林超然,约他出来见面。他的生活又恢复了原样,每天约上几个好友去吃喝玩乐,身边的女人换了一个又一个。
如此过了几天,埃里终忍不住发问:“你这样闲散,是赫卡醒了?”
“我不知道。”艾克摇头。
赫卡自被接回家,霍斯便将他保护得极好,根本不许一人前去探望,赫卡的情况如何,他完全不知。他之所以会这般清闲,不过是霍斯怀疑防备着自己,事事监视,一举一动皆逃不出他的掌控。
埃里听言,眉头紧蹙在一起,看着他扬杆打出一球,满脸不信地惊呼,“赫卡都已经被接回了家,你怎会不知道?”
“除了我父亲,没有人知道他恢复得怎么样。”艾克握着球杆扭头看他道。
“……噢,那你应该去公司帮助你父亲。”埃里惊诧道。
艾克看看他,想说的话咽回了肚中,沉默着兀自去打球。埃里瞧他不回答,急得跟在后面追问。
被问得烦了,艾克停下脚步,转身望着就要撞上来的埃里,烦闷道:“我父亲不允许我去公司。”
“为什么?”埃里不解。
“我差点杀了赫卡。”艾克说。
顿时,埃里震惊了,目瞪口呆地看着艾克,活像不认识他一般。
见到好友看自己的眼神,艾克心中更是烦躁了,球杆一扔便道:“我先走了。”
埃里瞧他要走,忙跟了上去,与他并排着佩服道:“艾克,你真的让人太惊讶了。”
作为他的好友,他从不知他还有这一面,在他印象中,艾克一向有识无胆,而今得知他差点杀了赫卡,确实让他吃了一惊。
于埃里的惊呼钦佩,艾克并没任何的欣喜之意,只有无尽的冷漠。
季晴在医院躺了一个星期,终于清醒了过来,睁开双眼的瞬间,眼里满是迷茫,目光呆滞地看着病房里的一切,陌生而模糊不清。
照顾她的护士见她醒了,一脸欣喜地望着她道:“你醒了。”
季晴看着护士的方向,瞳孔一缩,促然大叫着,“别过来。”
被子盖在头顶,蜷缩着身瑟瑟发抖,过激的季晴,让床边的护士一阵发愣,半响没回过神。
林超然接到电话,开着车就往医院跑,到了病房,还没进去就听见季晴叫喊着,“我要杀了你。”
门推开,一眼就见季晴被医生护士按在床上,医生手里拿着针筒,似是要给她打镇静剂。然季晴挣扎着,让医生不敢打,手举着针筒命令护士道:“把她按住,别让她剧烈挣扎。”
林超然眼见两名护士不能按住挣扎的季晴,上前按好她的双腿,对两名护士说:“你们按住她的手臂。”
医生看她挣扎不了,给她注射了镇静剂,让她情绪平复下来,方才舒口气,擦了擦额头的汗液,望着林超然道:“谢谢。”
“她怎么样了?”林超然摇摇头指着季晴问道。
“她的视网膜受了损,已经看不清楚事物,而且她的神经乱了,成为了一个精神病人。”医生将检查结果向他说了说,摇头叹息道。
一个年纪轻轻的女子,不知被谁折磨成这般模样,人形消瘦,只剩副皮包骨,且眼睛受损看不清事物,精神混乱成了精神病人,她的遭遇很凄惨。
听了医生的话,林超然看向安静下来不吵不闹的季晴,眼里掠过一抹同情,复又快速恢复正常。
俗话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季晴做过这么多不可饶恕的事,即便现在成了精神病人,那也是她自己犯下的错。
对待季晴,黎攸瑾饶了她一次又一次,可她仍不知悔改,一次次地伤害着苏琉夏。为此,他又怎会允许她一再地去伤害。
黎攸瑾在知道季晴已经变成了精神病人,心无波动,面上一派冷漠,没一丝的同情。
季晴变成什么样,同他都没干系,她的事,他管不着。
“既然疯了,就把她送去精神病院。”黎攸瑾冷冷地说道。
“是。”林超然回答。
“以后她的情况就不用向我汇报了。”挂电话之前,黎攸瑾向他补充道。
林超然应了声,便直接挂了电话,收好手机进了病房,看着睡着的季晴摇头叹道:“自作孽不可活啊!”
自己犯下的罪,终究是要自己来承受,怨不得别人分毫。
伦敦一家咖啡馆,刘馨雅望着坐下来的黑人男子,急切地开口问道:“你查到我的女儿在什么地方了吗?”
“夫人别急,我已经查到了,但是……你能不能先把钱给我?”黑人男子要求道。
“钱我会给你,我需要知道我的女儿在什么地方。”刘馨雅并没答应他的要求,而是问着他季晴在哪里。
黑人男子见她不愿意先给钱,且她眼里对他满是防备,不由惊叹一声,告诉她这几天他查到的关于季晴的踪迹,希望她有颗强大的心脏。
“你的女儿去了m国。”黑人男子边说边观察着她的情绪变化,见她面色一变,心中满意地点点头继续道:“一个月前,m国发生了恐怖袭击,在当天晚上,你女儿所住的酒店房间,遭受了不明人物的突袭。”
“那我的女儿……”刘馨雅被吓得快要窒息,急声问道。
“据我所查,当晚并没有人受伤,你的女儿没事,可就在那人走后不久,她便自己一人离开了。她在外面漂流躲避了三天,在洛杉矶机场附近被人带走,至于被带去了哪里,我们的人并没有查出来。”黑人男子不快不慢地说着,听得刘馨雅心情如坐过山车一般,忽高忽低。
“那她现在在哪里?”刘馨雅脸上是掩饰不住的担忧,浓厚的妆,依然遮不住她显得苍白的脸色。
“我们查到,她在一个星期前,被送去了医院。”黑人男子看着她说。
刘馨雅一听,又险些晕过去,手扶着头,半响才清醒回神,黑人男子见她脸色不好,略显担忧的问:“夫人,你还好吗?”
“我没事,继续说。”刘馨雅向他摆摆手,语气虚弱道。
“听说她撞墙自杀了,但是,现在已经被救了回来,她没事了,只是还没醒。这些就是我们查到的所有关于你女儿的消息。”黑人男子说。
刘馨雅苍白着脸色,手紧攥着,掌心被掐出了道道月牙印,尖锐指甲上沾染着鲜红的血液,可她却已经感觉不到疼。黑人男子看着她没再说话,坐在她对面静静地等待着,刘馨雅拿过包打开,取出里面事先准备好的钱给他。
“把医院具体地址告诉我。”刘馨雅沉声说道。
“ok,没问题。”黑人男子二话不说,直接把医院的名字告诉她,随后低头点数着钱。
刘馨雅看他一眼,起身离开咖啡馆,拿出手机给管家通了个电话,让他买好去m国的机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