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闻?电视中此时还播放着春晚,哪里来的新闻?换遍全卫视,怕也没什么新闻迹象可循。
苏母的话,在苏明亮的心中埋下了一颗种子。他知,她不会无缘由的询问,定是谁人告诉了她什么。
“有谁来过家里?”
“没有。”苏母如实的回答。她知道她的话,起了些作用,只望他能想通。
虽然她同样很难接受,琉夏结婚怀孕的事实,但这毕竟是真的,早已成了定局,她就是想改,想劝,也于事无补。
“小夏打电话回来了?”沉默一响,苏明亮问道。除夕夜晚,琉夏没回家,定会打电话回来道贺,报平安,不是他人来家里惬说,那便是琉夏自己告诉。
“打了,你到家的前几分钟,刚挂断。”苏母看着他熏红的脸,点头应道。
“她说了些什么?”苏明亮询问道。他不愿去深想,他怕知道的会与自己期望的相差甚远。
“小……”
“算了,你别说了,酒喝的有些醉,我先去休息一下。”苏母正想开口说话,就被他给打断,接着,起身,就往房中走去。
苏母看着他的背影,轻叹一声,不再言语,他在逃避,她知,只是,有些事,躲过了一时,能躲过一世吗?
琉夏是他们的女儿,一时不理,可以说的过去,总不能僵持一辈子吧!话已问,至于他如何想,就看他会不会钻牛角尖了。
远在a市的苏琉夏,强行挤出笑容,与黎老爷子等人拜年。
“爷爷,新年快乐,祝您身体安康,万事如意。”
“新年快乐。”黎老爷子说着,从衣兜中取出一个新年红包递给她。
苏琉夏有些不知所措,她拜年并不是想要他们的红包。
长辈给,不可辞。
黎攸瑾见她迟迟不接,揽住她的肩,轻轻揉了揉,示意她接下。
“谢谢爷爷。”苏琉夏伸手接过,向他道了声谢。
之后,苏琉夏一一向他们道了声贺,共收到了三个红包,小心翼翼的放好,与他们一同看着春晚。
拿到红包的她,没有当场拆开。不管是收到红包还是礼物,都不应该当着送礼人的面拆开,这是对于他们的尊重。
吴懿澜原想将黎家传下来的手镯子给她的,然,想了片刻,还是决定待他们举办婚礼时,再给她。
眼看时间已经不早,吩咐张叔让他帮忙把买来的烟花搬到庭院,一起燃放烟花。
“走,去看烟花。”黎攸瑾拉着苏琉夏起身,从衣架上,取过衣服,给她披上。
站在院中,可以看到其他燃放的烟花。明亮鲜艳的,颜色各异,绽放在黑沉的空中,煞是漂亮。
“好漂亮。”苏琉夏短暂的忘却烦恼,抬头看着空中的烟花,感叹一声。
“喜欢吗?”黎攸瑾扭头看着她被焰火照亮的脸,开口询问道。
“嗯。”苏琉夏点头。美丽的事物,她都喜欢,然而,它却太过短暂,光华绽放过后,就是永远的消散不见。
心中感慨万千,面上也被带出少许。
烟花放完,苏琉夏看着空中呆愣许久,才敛下眼睑,跟随着黎攸瑾一同朝屋内走去。
除夕的守岁,对于年老的黎老爷子来说,已经不适宜,看过烟花,黎老爷子便由张叔搀扶着回了房。
回到客厅,苏琉夏陪着他们坐了一会儿,眼皮就已经在打架。
“时间不早了,去休息吧。”吴懿澜看着苏琉夏说道。她怀着孕,不易熬夜,早些去睡觉,对她要好。
“好。”苏琉夏点头应下。
“爸妈,你们也早些去休息,晚安。”
“嗯,晚安。”吴懿澜回道。
黎攸瑾跟在苏琉夏后面,一同朝楼上走去。自家娇妻回房睡觉,他岂能在楼下干坐着?
回卧室的苏琉夏,拿出自己收到的红包,一一拆开。
红包拿着不厚,很薄,很轻,就像里面什么都没有似的。然而,等她拆开后,里面的一张支票,看的她,木愣不已。
支票上,明晃晃的写着六个零。
这是压岁钱?
一次给的压岁钱,就是她连续不断拍戏一年的报酬。
一百万的压岁钱,还是黎老爷子给的,黎渊和吴懿澜给的红包,她还未拆开。
三人给的都不是现金,皆是数额巨大的支票。现在的她,算是一个百万富婆了吧!
有钱人的世界,出手真的很“豪迈”。
黎攸瑾从后面抱着她,附首在她耳边低语。
“黎太太,现在可养的起我?”
“…………”苏琉夏微微侧头,斜眼瞧着他,摇了摇头。纵使她现在已有百万,想养他,差距仍是太大。
他不用则罢,一用就是以万计。且听刘妈告诉她,他穿的衣服,都是特意去定制的,并非去商店买的。
时常穿定制名牌的他,一套衣服就顶她辛苦拍戏两年所挣的,她怎么养的起?把她卖了,她估计都不值他一套定制衣服的钱。
“黎太太,我既不会乱花,吃的也不够狠,怎滴还是养不起?”黎攸瑾拧眉,撇嘴说道。
“黎先生,不提吃喝,就你穿的,我就养不起啊!我一个小小穷人,如何养?之前不知你的真实身份,放言要养你,现在想起,我都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这是不打算养我了吗?看来,我就要被遗弃了。”黎攸瑾说着,便松开了抱着她的手,坐在一旁独自叹气。
苏琉夏瞥他一眼,不理,小心地将自己的压岁钱装起来放好。起身,朝浴室走去,她早就困了,此时,她只想睡觉,什么都不要想。
苏母得知她怀孕的表情,依旧呈现在她脑海。她说不清她是什么表情,失望有,伤心,悲痛有,逃避,难以接受也有。
她让她初六别回家,听言,她心中五味杂陈,难受至极。
不管如何,她都会回去看一眼。路难走,她早就知道。她怀孕,不易太过颠簸,她也知。但是,久不见他们,如今还让他们伤心,不能过好年,她心也有愧。
黎攸瑾看着她,从她浑身透露出来的低气压,他能知晓她是为了什么。
岳母的话,怕是伤到了她。
黎攸瑾叹了一口气,径直往浴室而去。身为她的丈夫,他有责任开解安慰她,让她心情好点,不至郁结憋闷。
看着她心情不好,他也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