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过去,展望未来,我不得不考虑我情感的新归宿。这时,我很自然地想起大妈撮合我和小张的良苦用心来。通过这么多天的接触,我对小张有了一个初步的认识,清纯的外表,阳光的心灵,开朗的性格,这些都构成了我对她心存好感的事实。从我的第六感来讲,她对我也是有好感的。
有人说,好感是打开双方心门的钥匙。正因为我们手握这把钥匙,我们才能够开启属于我们两个人的新故事。
好的故事开场,必有起因之事来做铺垫,就如武侠小说里英雄救美必须有流氓出场作恶一般。而我故事的反面人物并非流氓,而是一位家长。当然,他也没有作恶,只是有些耍无赖。
惩戒学生,这是每一位当老师的必须正视的一道难题。之所以是难题在于老师们都有一颗矛盾困惑的心。学生你不管教他们会做出任何上房揭瓦气破老师肚皮的事情来,可管教不当则意味着会造成体罚的事实。而一旦体罚招致家长告状或被媒体曝光,轻则通报批评,重则背处分,更甚者丢饭碗。
明白了这一点,老师们大都采用一种克制的心态来对待自己的学生,而所谓的克制说白了也就是一个忍字。生气时,可通过发脾气,拍打桌子等方式来泻心中之火,但绝不可以触碰学生身体。当然忍字头上一把刀,也有实不能忍之时,他们会忘记忠告越出雷池。拿今天的小张来说,在她上午的英语课上就遇到了情绪失控的情形。
当时小张提问一个叫李丹丹的女学生来回答问题。这个李丹丹在班上除张大宝和张小明同学外,数她学习最差。但她不同于“二张”同学,“二张”同学属于老师们彻底死了心的学生,享有学习自主权,上课能听几分是几分,作业能做多少是多少。而李丹丹属于那种游走在及格分数线左右的学生,老师抓紧了能考个及格分,抓不紧,将来会步“二张”后尘。对于这类学生,老师们形象地比喻为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既然不能弃,那就得抓紧抓实。要抓紧,上课就少不了要多提问。
小张上周教了三个单词。周一英语课上,一提问,李丹丹一个都答不上。再检查作业,一个单词都没写。问其原因,她说忘了。当时,小张很生气,但忍了,布置下去让其重写五遍了事。
今天英语课上,一提问,李丹丹还是涛声依旧。检查作业也是尘封未动。小张气得把单词写在黑板上让她读。可她像个光有图像没声音的烂电视,只见嘴动弹,不见音出来。
小张克制怒火让她大声读,可她表现依旧。小张又加重语气重复了一遍她的指令。可李丹丹就像一名宁死不屈的革命战士,任凭老师在讲台上咆哮,她绝不大声念出那三个单词。
小张终于情绪失控,顺势把手中的教本当成武器投掷了出去。不料,武器偏离发射轨道由既定的躯干部位转向头部位置。只见书光一闪,李丹丹光洁的前额上渗出一缕鲜血来。小张吓坏了,上前一看,原来学生额头让书皮给划了个小口。
出了这样的事,小张吓得没敢给校长汇报,她回房间拿纸巾返回时偷偷把我叫了过去。我尾随她进教室上前查看学生伤情,问题不大,只是额头有一个小口在渗血,并未伤及要害。
“不碍事,血止住就好了!”看到小张那副被吓得六神无主的模样,我安慰说。
听我说得轻松,小张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之后,我接过小张手里的纸巾来做止血处理。过了几分钟,血不淌了,小张又接替我拿湿毛巾擦去了学生额头上的血迹。再看伤口,虽然没有了血迹,但一道并不明显的划痕却留下了。
处理了伤情,小张脸带愧疚地问了自己的学生一句:“还疼吗?”
李丹丹倒是处事不惊,反倒安慰起自己的老师来:“张老师,没事,我不疼!”
看到自己的学生这样说,小张心里更加难受了。
事情有惊无险,我和小张都认这件事会无声无息地过去。
当然事情过去是我们认为的过去,对家长而言却是开始。下午放学后,李丹丹的爹来到了学校。如果家长来到学校是向校长反映问题的,这很正常也能理解。可是李丹丹的爹找到学校是来闹事的,而且是喝了酒来的,我们只能理解为他是撒酒疯来了。
李丹丹的爹是当地有名的不讲理,人品差,酒风更差,人送外号,李狗屎。
当时老师们吃过晚饭正在各自房间处理业务。赵老听到有人在外面吵闹,出门一看,李狗屎在跟大妈争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