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抒怀心中大惊,五官也不由自主的拧在了一起。
【她这是什么意思?这是我特地求来的密药啊,她怎么会一眼就看出来的?她怎么知道我另外一只手里握着簪子?】
褚江月索性也不装了,开门见山的问道:
“先是乱情药,现在又是这个药,妹妹不应该嫁到四王府,真是屈才了,应该去开药馆才对。”
豆大的汗滴从褚抒怀的脸上滑落,她身体也止不住的颤抖:
“姐......姐姐你在说什么,妹妹怎么听不懂啊。”
【活见鬼了,褚江月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褚江月看褚抒怀也没有什么新鲜的了,就把她放开,满脸的嘲弄:
“我在说什么,妹妹心里最清楚了,快赶紧回去洗个澡吧,或者有什么解药要自己回去赶紧吃点,不然四王更不理会你了。”
褚抒怀失魂落魄地从褚江月的房间中跑了出来,回想起刚才褚江月的表情,只觉得脊背发凉,从小到大,这个姐姐一直受自己摆布,对自己言听计从,为什么会突然之间性情大变,就和能未卜先知一样。
小草站在房间内,闻了一下刚刚褚抒怀带来的簪子,说道:
“小姐英明,这簪子上面果然有药物,要不要奴婢去给小姐查查,这上面的究竟是什么药。”
“不必。”褚江月摆了摆手,“随便它是什么,总之没有加到我身上。”
转眼间就到了褚江月和宗乐德大婚的日子,这一天锣鼓喧天,十里红妆,同样是从将军府里出来,与褚抒怀大婚的时候,有着天差地别的差距。
褚江月再一次穿上了嫁衣,扶着宗乐德的手臂,到堂前拜别父母。
老将军和老夫人哭得跟泪人一样,依依不舍地跟褚江月道别。
褚江月也抹着眼泪,说道:
“父亲,母亲,今朝我嫁,希望你们二老能够珍重自身,切莫太过操劳啊。”
老将军垂着头,一脸慈爱地看着褚江月,脸上挂着欣慰的笑容:
“转眼间,江月都长这么大了,出落地也越发标志了,不愧是我家的女儿,有将门风范。”
褚江月脸颊一红,轻声笑道:
“父亲,您什么时候会说这种话了......”
一路敲锣打鼓,伴随着震天的鼓号声响,很快就到了三王府。
宗乐德翻身下马,褚江月将手搭在了他的手臂上,朝着府内走去。
还是褚抒怀成婚时候的那个喜婆,对有了上次的意外,这次她的声音都有些颤抖:
“新娘子踩瓦片,忠贞不二。”
褚江月踩着瓦片走了过去,走到了火盆跟前,
喜婆捏了一把汗:
“新娘子跨火盆,趋吉避凶,兴旺蓬勃,红红火火,大吉大利。”
褚江月顺利地跨过了火盆,进了三王府,给高坐堂上的皇帝行礼。
皇帝一脸喜气,旁边的贵妃也柔声叮嘱褚江月:
“今后你和乐德就是夫妻了,一定要互敬互爱,早日为皇家绵延后嗣。”
“儿臣谨遵父皇,贵妃娘娘教诲。”
所有仪式都结束,褚江月一身疲惫的回到了洞房,在这等候了已久的单儿上前,帮褚江月揉着略微水肿的大腿。
没等主仆二人说几句体己话,宗乐德紧随其后回到了房中,一进来就撵单儿走:
“单儿,你身上的伤好利落了没有?赶紧回去歇着吧。”
单儿当然知道宗乐德醉翁之意不在酒,并不是真的关心自己,露出一脸姨母笑:
“好好好,那奴婢就不打扰王爷和王妃了。”
说完,单儿就退了出去,房间内只剩下了褚江月和宗乐德。
之前已经见过了多次,褚江月并没有一点拘谨的感觉,自顾自的捶着自己的小腿,嘟囔道:
“成个婚,怎么这么麻烦。”
“接下来,我们应该干什么呀?爱妃?”宗乐德明知故问,向褚江月靠近过来,呼吸也变得急促,坐到了褚江月的身边,搂住了褚江月的肩膀。
褚江月却不屑的哼了一声:
“王爷还是省省吧,府内有没有什么通房妾室的,不如把心思花费在她们身上,我就这个性格,恐怕会扫了王爷的好兴致。”
宗乐德看着褚江月,缓缓说道:
“怎么会呢?得妻如此,我之幸哉。”
褚江月一点也不信,险些呕吐:
“王爷这话还是留着去骗别人吧,我与王爷本身并无来往,就算见过几次面,弄得也不是很愉快,更重要的是,王爷也不相信我,现在又和我说这个。”
宗乐德把脸贴近褚江月,褚江月战术后撤,怎料后腰被一双有力的大手支撑住,动弹不得。
宗乐德玩味的欣赏着褚江月羞红的脸,笑道:
“我的爱妃天生凤命,到了我的手里,可不就是幸事吗?”
怎么他也知道!褚江月大惊。
要知道,在上一世,这个可是只有宗乐山掌司两个人知道的秘密,就连褚江月自己,还是临死之前知道的,这一世, 怎么感觉这个秘密人尽皆知了呢?
宗乐德见褚江月低头不语,哈哈大笑道:
“看来爱妃早就知道这件事情,怪不得之前信誓旦旦的和我说,要帮我取得天下,果然不是在吹牛。”
褚江月冷冷地回道:
“你是怎么知道的?”
宗乐德笑道:
“这你不用管,总之,你前几次和我说要和我合作的事情,我同意了,但是有一点我需要纠正你,咱们两个准确来说,还算不上是合作,因为你我夫妇一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说对吧。”
褚江月还是没明白,眉头微微皱起,疑惑的问道:
“你这是什么意思?”
宗乐德把脸靠在褚江月的耳朵边上,轻声细语的说道:
“乖,以后我疼你。”
褚江月像触电一般,鸡皮疙瘩抖落了一地,连忙摆手:
“啊.......王爷倒也不用这么客气,哈哈,,,哈哈。”
宗乐德从鼻腔中发出一声不屑的冷哼,刚刚伸出手,手就被褚江月控制住了。
宗乐德见褚江月一再推辞,心中稍稍有一些不满,问道:
“今夜是你我二人的洞房花烛夜,王妃这是做什么?”
褚江月笑道:
“别误会,我既然嫁给了你,就不会这么矫情,只不过,你知道了我的秘密,那你的秘密呢?”
“本王能有什么秘密。”宗乐德收回了手,心不在焉的回答道。
褚江月转到了宗乐德的面前,一脸玩味地看着他:
“真的没有吗?”
宗乐德的表情有些不自然:
“你想知道什么,你直接问就是了。”
褚江月坐在宗乐德的面前,直勾勾的看着的宗乐德,说道:
“王爷这个脸,说是因为什么受的伤来着?是摔得?还是火灾?不管是哪种,应该都不会只伤到这一点吧,身上还有没有其他当时一起受的伤?给妾看看呗。”
宗乐德这表情从不自然,变成了极其不自然,下意识的躲闪着褚江月的目光,小声嘟囔道:
“一个女人家,说的这叫什么话。”
“王爷,您是害羞了吗?刚刚那个劲儿呢?赶紧给我看看,就算今天我看不到,有本事你就让我一辈子也看不到。”
宗乐德羞红了脸,猛然起身,拧着眉头“啧”了一声:
“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说了,王爷知道了我的秘密,也该让我知道一下王爷的秘密才对啊,况且我们一起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王爷还对我一丁点信任都没有吗?”
宗乐德一脸黑线,沉默不语,脸色阴冷地吓人,一直过了很久,宗乐德才小声的说了一句:
“褚江月,别辜负了本王对你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