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门外面的那个朋友吧。”
刘默喝着手边的茶,一脸淡漠的说着。
仿佛什么事都激不起他的兴趣一样。
听到刘默这样说,夏暮也有一丝的吃惊。
自己明明什么都没有说,他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夏暮又仔细回想了下,自己刚刚说了什么,确定没有之后,就更加的诧异了。
这个人很厉害,远比自己想象的要厉害的多。
“是。”
其实在刘默见顾言的第一眼,看顾言一副君临天下,高高在上的样子。
不是谁都能装的出来的,毕竟是了不起的大人物。
也就更加让刘默确定夏暮手中字画的真实性。
所以才肯出来一见。
夏暮看刘默一直盯着自己手中的字画看。
赶忙把字画拿给刘默。
这幅王羲之的字画本来是夏父当时在夏暮的生日上,作为生日礼物送给她的。
夏暮也是喜欢字画的,但是并没有那么胜。
现在为了得到一点不确定的消息,只好让这幅画在重出江湖了。
“这幅本来是家父还在的时候,送给我的。”
夏暮特意提出父亲,想要看刘默的反应。
不过刘默只是一心转进字画中,更是连连感慨。
“真迹,真迹啊,不多见了……”
夏暮也只能耐着性子,等刘默欣赏完,在慢慢说。
夏暮也没在多说什么,刘默看了一会转头看向夏暮。
“小丫头,你用这幅字画晃我见你,说吧什么目的。说好了我只回答你三个问题?
还有这幅字画,借我临摹一下!”
夏暮惊讶于刘默的直白,随即也反应过来。
“好的刘老师。”
看着刘默对于字画一副近乎痴迷的状态,看来带这幅字画来,还真是一个明智的决定。
“你和张业有关系吗?”
张业其实在听到夏暮自报家门的时候,便已经知道夏暮的身份了。
本来也不打算见的,听到夏暮说有先人字画,又忍不住好奇。
张业早料到会有今天,只是没想到会那么快。
他之所以答应帮张业,其实是旧事欠齐石青一个人情。
与其说跟张业有关系,不如说是跟齐石青有关系。
以前刘默年少轻狂,因为自己有超高的模仿能力,也赚过不少不为人知的钱。
名声大之外,仇人也不少。
后来钱财足够就由着性子而活,只专心研究字画了。
也是一次被仇人追杀,正好躲进齐石青的包房,齐石青帮了刘默一把。
这次张业找到他,模仿夏青城的笔迹,还提出齐石青。
尤其是看到模仿的内容,这种伪造遗嘱的事,之前他也没少做。
现如今刘默自然是不愿的,也不想在涉及这方面的事情。
无奈欠齐石青一个人情,只答应帮他们这一次。
“没关系”
“你和齐石青有关系吗?”
夏暮也有想过,就张业和齐石青的关系那么好。
还有在昨天晚上刚刚查到,赵蓉给张业转让的股份,正式转入张业和齐石青的名下。
而且转给齐石青的股份,还比张业的要多,不禁让夏暮更加的怀疑他们两个之间的联系。
“一面之交吧。”
不过刘默的回答都让夏暮有些吃惊,这么说来刘默和这两个人都没有关系吗。
那还能有谁有这种模仿能力,连她作为女儿都认不出自己爸爸的笔迹。
还有最后一个问题了,夏暮觉得有些紧张,万万不能在浪费这最后一个机会。
“你模仿过夏青城的字迹吗,就在今年五月份左右?”
夏暮直接抛出一记重磅炸弹。
刘默即使回答夏暮的问题,但是视线从来都没有在字画上离开过。
“模仿过。”
夏暮一时的震惊,原来真的是刘默做的。
“那是谁让你这么做的,是赵蓉吗?”
夏暮着急的问着。
“我说了只回答你三个问题,现在你已经问完了,我不会再回答你了。
这幅字画,我临摹完自会归还,请回吧。”
刘默说完,直接走进里屋,根本就不管夏暮的去向。
夏暮现在想想好后悔,之前两个问题现在看起来一点用都没有,真是白白浪费了两次机会。
现在除了知道张业是伪造父亲字迹的人,其余的还是不知道。
不过看样子刘默是在不会回答他的任何问题了。
夏暮也只好先出去和顾言商量一下,看之后该怎么做。
顾言看夏暮很快便出来了,还有些不可思议。
传言都说这刘默脾气古怪的很,在看夏暮一副臊眉耷眼的样子,只觉得是被赶出来了。
刚才在车子上,顾言便想到了,如果夏暮真的被无情的赶出来,那就只好自己亲自上阵去试试喽!
顾言直接打开车门,迎着夏暮走了过来。
“走回车子上再说。”
夏暮点头示意。
不过从夏暮来到刘默这,进门出门,这一切都被人悄无声息的拍下。
现在远在A市的张业看着手机上一张张传来的照片,心中只觉得不妙。
更是直接取消下午和合作方的重要约谈。
直接开车去往齐石青家。
张业经常来,家里的人也都认识,熟悉。
阿姨直接带着张业去往齐石青的书房。
只见齐石青的电脑上正出现着刘默家门口的录像。
张业顿时心里也松了一口气,原来齐石青都知道,在看齐石青现在神情坦然的样子。
也便知道这事情,面前这男人心中已经有谱。
“刘默不是多事的人,不过当时去找他的不是赵蓉吗,你急什么。”
齐石青是明白刘默的,也找人深入的调查过他,刘默这人生命中最重要的就是字画。
别的什么都不感兴趣,也不会过多参与。
就算查到了,也是赵蓉打着他齐石青的名号,张业牵线,找的刘默做了这种勾当。
而跟自己并没有任何的关系。
张业的算盘是做公司的大股东,谁都不嫌钱少。
而齐石青的野心远比张业看到的要大。
他不惜牺牲掉赵蓉这颗棋子,自然张业这颗棋子,必要的时候他自然也不会留。
他要的是整个赵氏,他要现在的赵氏在重新改姓。
张业只觉得背靠大树底下好乘凉,头脑简单的他自然想不到这一层。
听到齐石青说没事,他就相信,也不在像来时的那么紧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