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元慕青开口问道:“江烁,咱不会要把这些书都看一遍吧……”
“对,江烁我觉得我们没有必要把这里面的书都看一遍,挑有墨迹墨点的看就行了吧……”白开也开口说道,让他看完这一屋子的县志,他宁愿天天去面对六指去调查六指。
江烁眨了眨眼睛,他其实也想问这个问题,不过经过了短暂的迷茫他还是清醒过来了,有常山洲县志馆孙馆主孙阳文在,而且他已经说过了,这一屋子的县志都是他看完后一本本放进去,是他觉得跟昌兴街有关的记载。
这就说明这里面每一本县志记载的内容,孙阳文应该都是十分熟悉,所以他们完全没有必要去一本本阅读这屋子的县志,想要什么资料直接去问孙阳文孙馆主就行。
想通这一切后,江烁回答道:“慕青,白开水,这屋子的县志都是孙馆主一本本看过后放进去的,我们直接问孙馆主不就行了,不用自己一本本看的。”
“也对哦,我刚才怎么就有没有想到呢?”元慕青为自己问了一个愚蠢的问题而懊悔,她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一点了,如此愚蠢的问题都能问出口,简直不像她的风格。
白开就更不用说了,听完江烁的解释后,白开直接背过身子佯装咳嗽两声来掩饰自己的尴尬,他是坚决不会承认问出那样问题的人是常山洲第一神探白开警官,也就是他白开本人。
对于日常犯蠢的三人小组,秦一恒笑而不语,这种时候自然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不然很容易被他们三人集火攻击。
“江先生说得没有错,这一屋子的县志每一本我都看过多遍,诸位想要找什么方面的资料,我可以帮大家快速找到。”孙阳文开口说道,刚才在家中母亲特意嘱咐自己,无论白开警官要什么帮助,孙阳文一定要全力配合。
当年赵家只是个书画世家,跟那些有权有势的大户人家比不了,为了家族能更好地发展赵家选择明面上息事宁人,但这些年私下里一直没有放弃寻找赵澎星的下落。
可在昌兴街失踪的人,根本不可能再找回来,也不知道到底是昌兴街那户人家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物,竟然连带整条街住户都受到牵连。
江烁四人听完后大喜,可他们四人看了一圈已经被他们打乱顺序的县志,还有地面上堆积的各种县志,如果知道这里面的县志每一本孙阳文都读过,并且熟知每一本县志的位置,他们四个人也不会把县志顺序给打乱啊。
也不知道现在如此混乱的县志分布,孙阳文还能从其中找到他们想要的县志吗?
不管如何都值得试一试,起码比他们四个人像无头苍蝇一样乱找得强,说不定孙阳文孙馆主真的可以从这些县志中找到他们想到的资料。
四人对视一眼后,江烁首先问道:“孙馆主,县志中出现大量墨迹墨点这种情况常见吗?”
“不常见,县志书写要求书面整洁,不允许有任何差错的。”孙阳文回答道。
这个道理江烁四人也是知道的,总归是要再确认一下的,这样来说那就说明这些墨点墨迹,就是当时县志书写者李同济故意整的,目的就是尽可能地还原当时的真相。
想到这里江烁随手拿起一本县志,翻到有墨迹墨点的页面,只给孙阳文看,“孙馆主,我看这个屋子很多县志一页末尾都有这样的墨迹墨点,并且举起书把这页对着阳光隐约能看清楚几个汉字,这是为什么。”
孙阳文叹了口气,“我也不知道这是为何,这一屋子的县志都有这个特性,很多关键线索都被省略了,而省略的位置则留下一个大墨迹墨点,我一开始单纯认为是李同济先生笔误了,后来偶然发现这些墨迹墨点里面竟然有汉字。”
“只可惜,字迹太小了,我试了无数种办法也看不清上面的文字,只能作罢。”
听完孙阳文孙馆主的讲述,江烁四人又对视一眼,这说明他们四人的推测是没有问题的,县志尾页的墨迹墨点就是他们重点调查的对象。
要是知道墨迹墨点上书写的内容,估计离案情的真相也就不远了,现在的问题就是如何看清墨迹墨点上的内容。
既然孙阳文也不知道江烁就不再继续问了,不过有个问题江烁觉得孙阳文馆主一定能回答他们,那就是赵澎星口中的钱伯伯,昌兴街44号户主究竟是谁?
听到江烁问起这个问题,孙阳文思考了很久,这个期间江烁四人也不敢出声打扰孙阳文思考,看孙阳文馆主思考这个时间长度,看样子这个问题是一个很棘手的问题。
最后孙阳文馆主终于开口回答道:“这个问题我其实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请我舅舅赵澎星去昌兴街44号画壁画的人确实姓钱,他的名字应该是钱文石。”
“可能他也是昌兴街44号的户主,但我一直怀疑昌兴街44号的户主是另有其人。”
秦一恒和江烁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出大事不妙的感觉,紧接着江烁继续问道:“孙馆主这是何意?”
“你们四人也应该发现了,这间屋子里面的县志没有一本提到钱姓家族,就算偶尔有基本提到了,但他们跟昌兴街44号的钱文石又对不上。”
孙阳文这番说辞确实是秦一恒、江烁他们四人遇到的情况,这一屋子的县志他们翻阅了大部分,无论是讲述昌兴街兴衰经过的县志,还是后面常山洲大户人家的介绍,这里面都没有出现钱姓大家族,这一点让元慕青四人十分地不理解。
他们四人有怀疑过赵澎星口中的钱伯伯是不是没有资格被写进县志当中,毕竟他们居住的位置是昌兴街44号,这个门牌号十分的不吉利,一般来说不会有人会居住这种地方,可偏偏这位钱伯伯他就居住在这里面。
因此元慕青怀疑,这位钱伯伯根本没有资格入住昌兴街,只不过是当初开发昌兴街的那位富人不想浪费房子,于是随意找了个比较有钱但跟昌兴街里面的其他住户比起来差远的有钱人。
又或者说,这一家子是从常山洲以外的地方过来,所以县志上面没有他们的记载。
又或者说,这名钱姓男子是入赘女方的上门女婿,女方在常山洲名气比较大,因此县志上会有女方家族的记载,但没有钱姓男方的记载。
这是他们四人想到的可能性,不然无法解释为什么一个整个屋子的县志,里面都没有跟钱姓家族有关的县志资料。
于是元慕青把自己的怀疑说给孙阳文馆主听,听完之后孙阳文又说道:“元大小姐分析得也不是十分道理,这三种情况都是存在的,尤其昌兴街从有人搬进去居住,倒再也没有人居住在这里,也就是短短几年的光景。”
“县志虽然是记录常山洲大小事务的文献,但它也不是万能的,本质还是挑着大事件、大人物去记载,因此有没有记载的人物也是正常的事情。”
听到孙阳文馆主这样说,江烁四人又叹了口气,看样子想从县志中得到钱伯伯的详细信息是不可能了,不过现在他们起码知道钱伯伯的名字了,钱文石。
接下来的事情就没有什么需要孙阳文给他们解答疑惑的,于是四人告别孙阳文孙馆主,但他们没有立马回到警局之中,而是先回到大杂院。
大杂院里面的成员,个个都身怀绝技,说不定他们有能破解县志尾页大墨迹墨点的办法,最后是他们就有人能看清,再一个秦一恒的放大镜就在大杂院里面放的。
不管如何,他们都得先用放大镜试一次,说不定放大镜它就能看清楚部分内容了呢。
回答道大杂院后,江烁四人抱着县志直接来到秦一恒的房间,秦一恒立马从抽屉里面拿出自己的放大镜,江烁立马把县志放到有墨迹墨点的那页上。
只见秦一恒拿起手中的放大镜,对准县志尾页上的墨迹墨点,经过放大镜的放大可以明显看到,所谓的墨迹墨点就是一个个极其小的汉字组成,只不过这些个汉字比他们想象中的还要小很多。
放大镜也只能模糊看清楚几个字,想要知道全部墨迹墨点究竟说了什么还是很困难的,他们还是要想其他的办法。
“秦二,怎么样能不能看清楚,倒是给个话呀。”江烁等不及先开口催促道。
秦一恒放下手中的放大镜,对一脸的期待三人说道:“放大镜不行,虽然能隐约看到几个汉字,可想要完整地读出来墨迹墨点上的内容还是不行,我们得想其他办法。”
说着秦一恒就把自己手中的放大镜放到桌子上,他们三个人谁不信可以自己过来拿起放大镜看,江烁第一个拿起桌面上的放大镜,结果跟秦一恒说的是一样的。
接下来元慕青和白开也拿起放大镜,他们看到的情况跟秦一恒说的完全一样,看样子只能寻找其他的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