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然孙馆主不会特意跟我们说他母亲姓赵这件事情,这不就是暗示我们他母亲跟赵澎星之间有关系,从年级上来看最有可能的就是赵澎星的姐姐。”
“赵澎星的失踪十分突然,昌兴街44号住户钱伯伯肯定会说赵澎星画完壁画就离开他们家了,或者会说他们也不知道赵澎星去哪里了,毕竟昌兴街一直有着各种不好的传闻。”
“钱伯伯一定是算准了赵澎星家人不会亲自来到昌兴街调查,所以才有恃无恐,我想没过多久44号住户钱伯伯一家也会消失在昌兴街。”
听了江烁这番分析,秦一恒、元慕青、白开三人若有所思,这样一来孙馆主很有可能真的是提前回家了,只不过事情太重要了他没有来得及跟白开说。
可白开有个地方没有想明白,于是他开口问道:“江烁,为什么你说昌兴街44号住户那个钱伯伯一家没过多久也会从昌兴街消失?”
“赵澎星已经被他们制伏了,接下来他们要做的事情就是制作作占冢,作占冢制作起来还是比较方便的,一旦作占冢制作成功昌兴街44号住户就可以离开昌兴街了。”江烁解释道,作占冢制作起来是真的方便,它的难点就是在找到跟自己八字相同的人,这个条件是很难办法的。
一旦这个条件都满足了,剩下的东西先准备都来得及,更何况昌兴街44号住户绝对是早有预谋,那些材料肯定早就准备好了,就等着赵澎星自投罗网。
再一个从心宅中江烁看的情况来说,钱伯伯在赵澎星昏迷后吐了一口黑血,说明钱伯伯当时的情况绝对不好,不然钱伯伯不会只在赵澎星画完两幅壁画就提前对他下手,他的身体状况不支持他继续拖下去。
白开点点头,“我大概是明白了。”
“孙馆主他住在哪里?”秦一恒问道,“我们是不是应该派人过去看一眼。”
元慕青也跟着说道:“一恒哥说得有道理,既然这样的话保险起见,我们应该派人过去看看。”
江烁也点点头,他也是认同秦一恒这个提议的,孙馆主现在的状况决定他们四人接下来的调查方向。
如果孙馆主是因为得到赵澎星消息十分激动,直接回家中向老母亲告诉这个好消息,那么他们接下来的调查方向就是县志中的墨迹墨点上的内容,和昌兴街44号二楼的房间。
如果孙馆主没有回到自己家中,而且整个常山洲都找不到孙馆主的话,那么就意味着有人在一直盯着他们四个人一举一动。
今日来找孙馆主完全是临时起意,他们之前根本没有定下完整的调查方案,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这个事情远没有现在看起来这样简单。
或者说,从江烁接下那封没有署名的信件开始,他们四人就在一步步落入有心人提前布置好的局中。
可身在局中的他们四人却毫不知情,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在别人的局中了。
江烁赶紧摇摇头,把自己脑中奇怪的想法甩走,如果真的是这样未免有些太可怕了吧。
好在这件事情没有让他们四人纠结很久,因为门外突然传来了脚步声,没等对方先敲门,秦一恒首先把房门打开了,结果发现来的人正是孙阳文孙馆主。
“孙馆主,您来的正好,我们刚好有问题想要向您询问。”秦一恒开口先说道,幸亏孙馆主回来了,不然这事情可就真的不好办了。
江烁刚才的脸色一直很不对劲,秦一恒大概能猜出来江烁脑中所想,实际上他的想法和江烁是差不多的,如果孙馆主是心急想先回家把消息告诉给母亲,那没有什么人之常情都是可以理解的。
如果不是这样,那就说明有一双眼睛一直在盯着他们四人一举一动,并且先一步破坏重要证据,目的可能是不希望他们四人继续调查下去。
幸好孙馆主出现了,不然还真不好说这个事情的走向会是什么样子的,但愿接下来不会有类似的事情发生。
但秦一恒心里面十分清楚,他们四人调查昌兴街的事情被常山洲有心之人是早晚的事情,而且江烁说过自己破了昌兴街44号别墅的局,对方当时就会感应到,所以接下来的调查一定不会顺利的。
孙阳文走进房间后,看着满地县志神情稍微有些变化,不过他什么都没有说,只要能找到伤害赵澎星的凶手,元慕青四人就算把整个县志馆整得一团糟也无所谓。
县志存在的意义就是给后人看的,给后人调查使用的,更何况他们现在是在调查命案,乱就乱吧。
于是孙阳文问道:“不知道秦公子说的事情是?”
“这几本县志的书写者是谁?”秦一恒指着手中的县志问道。
孙阳文接过县志仔细看了看封面和底页后,思考了一会说道:“应该是李同济先生。”
元慕青、江烁、秦一恒听到名字后,三人对视一眼,随后齐刷刷看向孙阳文,这个名字太陌生了,按理说常山洲有名的先生元慕青和秦一恒至少应该听说过,但这个人名他们两个着实不知道。
白开就更不用说了,文人墨客这方面的事情,他就更不了解了,除非是那种经常出入公共场合的,需要警局出安保的,不然白开上哪里知道。
“这个先生现在在哪里?”秦一恒接着问道。
听到秦一恒问起这个,孙阳文馆主面色有些难看,思考了很久孙阳文才开口说道:“说来惭愧,李先生现在的位置着实不知道,多年前李先生就闭门谢客了,之后就没有人看到他出现。”
“没有人看到他出现是什么意思。”江烁抓住这一点问道,孙阳文这句话可大有内涵,听起来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不对劲。
孙阳文叹了口气,“既然诸位是为了昌兴街的事情而来,孙某人就不跟诸位兜圈子了。”
听到孙阳文馆主这样说,江烁四人相互对视一眼,果然这件事情里面有隐情,看样子孙阳文应该是知道一些事情。
“愿闻其详。”秦一恒回答道。
孙阳文随意找了个位置坐下来开始给江烁四人讲述他知道的事情,他母亲确实是赵澎星的姐姐,只是他母亲出嫁得早,知道自己弟弟失踪的消息已经是很久以后了,从此一蹶不振整天都在喊赵澎星名字。
所以孙阳文得知赵澎星的消息后,立马回到家中告诉自己母亲,由于他家离县志馆有一段距离,外加上哄母亲睡下费了点时间,这才天快黑回到县志馆。
赵澎星所在的赵家,其实当年也住在昌兴街,也是最早搬离昌兴街的大户人家,也是为数不多十分顺利搬走昌兴街,没有发生诡异事情的家族。
昌兴街的事情,孙阳文知道得也不算很多,主要是母亲不对他说过多的事情,他也不能多问昌兴街的事情会被长辈打的。
最后孙阳文想到一个好办法,一个可以名正言顺调查昌兴街过去发生事情的方法,那就是成为常山洲县志馆馆主,这样一来就可以随意翻阅县志馆里面的文献了。
孙阳文单纯地认为县志馆里面的县志一定会记载某些事情,通过这些事情他多少能还原一部分事情,可等他来到县志馆后发现,他简直是大错特错。
县志馆里面存放的县志,对于当年的事情一样是含糊其辞,而且一到关键记载立马就没有了,这样孙阳文十分沮丧。
但除了县志馆他想不到其他地方可以调查昌兴街,于是这几十年来他就守着常山洲县志馆,试图通过县志寻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这间屋子就是他阅读整个常山洲县志馆里面的资料后,挑选出来跟昌兴街有关记载的县志。
“孙馆主,你是说这一屋子所有的县志都跟昌兴街有关系?”白开听完后不淡定了,这也太可怕了吧,难度说他们真的要把这屋子所有书都看一遍,这要看到猴年马月去。
说不定案子都调查完了,这屋子的书连一半都看不完,看书这种事情爱谁来谁来,反正他白开绝对不可能做这种事情。
江烁和元慕青心里面的没有比白开好到哪里去,他们都不是特别爱看书的人,任谁一下子在短时间内看完如此多的书,就算是大家一起看也太可怕了……
这里面唯一淡定的人就是秦一恒了,因为他知道孙馆主肯定把这里面的书都看了一遍,所以也没有必要如此紧张,需要什么资料直接问孙馆主就完事了,没有必要如此惊慌。
平日里聪明的江烁,怎么没有想明白这件事情,房间里面的书都是孙馆主亲自整理的,那就说明他肯定已经看完一遍了,而且这几十年来孙馆主都在关心这件事情,那他对这屋子里面的书了解程度肯定十分精通,没有必要如此惊慌。
可被如此多的书籍吓到的江烁、元慕青、白开,脑子已经完全停止思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