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我家红红还在那吴魁梧家,我就是拼了我这条老命,也要找那吴魁梧算账啊!”
方一白听着哭声,脑袋都大了,“燕子婶子,你也别太伤心了,我们这次收到你的信过来就是要帮我解决这件事情的。”
“是啊!燕子婶婶,你也别太担心了。”鲍芙也安慰道。
“不过,吴魁梧这事您有去公社武装部那反馈过吗?”鲍芙安慰完想起了公社武装部,忙问燕子。
按道理来说,吴魁星在前线牺牲了,不管是消息通知还是家属以及抚恤金发放,都是有武装部来通知安排的,平日里武装部也会重点关照一下这些烈士家属。
“我们这些妇道人家哪里懂这些事情,出了事燕子被接回来就整日里抹眼泪,哪里还晓得去武装部。”老妇人也就是燕子的娘解释的说道。
方一白盯着燕子沉思了一会儿,缓缓开口说道:“这件事还得去找公社武装部的人处理。”
“小同志,去了没有用的,我这名声都给那吴魁梧一家子败坏了个彻底,我说话是没有人会信的,否则我也不会大老远写信给你们求助,实在是走投无路了啊!”
方一白的目光看向燕子很是复杂,叹了一口气,跟她保证会帮忙想办法,就拉着鲍芙出来了。
一直到坐上车,车子开出去好一段路,方一白才跟鲍芙开口,“我总觉得有些奇怪。”
鲍芙到没感觉到奇怪,这个叫吴魁星的老婆燕子说的话,跟吴魁梧那边说的差不多对上了。
“你发现了什么吗?”鲍芙问。
“我只是觉得奇怪,这个燕子舍近求远找我爸这个老战友求助,而不直接找公社武装部这边的人。”
鲍芙不懂这里头的弯弯绕绕,“可是,她不是说是因为吴魁星冤枉她偷人,败坏了她在清河县的名声,怕没人相信她,才没敢去公社武装部的吗?”
方一白摇头,“那她凭什么认为,公社武装部不信任她说的话,我们就一定要信任她说的话呢?”
“你说的也是,不过,我还是觉得吴魁梧那一家的破绽更多一点。”鲍芙掰着指头跟方一白讨论,“你看哈,第一,吴魁梧他们一家的动机就更明显,只要除掉这个燕子,就能霸占人家的房子和抚恤金。第二,那个燕子婶婶别的不说哭的眼泪最起码是真的。”
不像那个刘翠兰光打雷不下雨,看着哭的很伤心,实则没掉几滴眼泪,怎么看都是这个燕子这边更像是被欺负诬陷的一边。
方一白被鲍芙掰着手指的样子可爱到了,腾出一只开车的手拍了拍她的脑袋,“你不能光看表面。”
鲍芙毫不客气挥开方一白的手,瞪着他语气严肃且认真,“你好好开车,还有别跟我动手动脚的,我可是一个已婚妇女,你给我注意一点。”
鲍芙也不是傻,除了最开始方一白刚回来那段时间,她以为只是老友絮叨几句,怀念过往感情。
那之后跟方一白出来这几天,方一白对她的照顾,还有偶尔显露出的亲昵宠溺,明显就是过了好朋友这条线的。
“知道了。”鲍芙说完那番已婚妇女的话,方一白的神情肉眼可见的低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