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贵在旁边听着宋青山跟潘哥交代的事情,露出一脸了然的笑容,“啧啧啧,果然结婚的人就是不一样,我姐给你背地里偷偷给你买手表,你出来一趟也不忘记给我姐带礼物。”
“你姐背地里给我买手表?”宋青山觉得有趣,他可还记得上次那个女人买个裤衩子都不愿意给他买,他问问还要说他吃软饭,居然会舍得给他买手表。
“你确定不是给她自己买的。”宋青山问道。
他记得自己给鲍芙买的三转一响的手表,被鲍芙给了老丈人,鲍芙自己是没手表的,每次还要借他的手表看时间。
怎么看都是给她自己给自己买的手表,这个解释更加靠谱吧。
鲍贵摇头,“怎么会,那款式一看就是男士手表,怎么可能是我姐给自己买的。”
宋青山低头看了看自己手腕上的手表,很不能理解,他有手表还很新,干嘛又给他买一个,还不如买裤衩子呢?
……
“到了。”
一路上问了不少人,可算是找到了吴魁星老婆的娘家了。
这次进屋吴魁星老婆娘家比上次进去吴魁梧家容易许多,他们一说出是部队组织上派来慰问烈士家属的,就被一对老人家请进屋了。
“燕子,快出来,部队来人慰问你了。”
听到部队来人,叫“燕子”的女人,鞋子都没穿好,就从里屋跑了出来。
“是部队收到我的信了吗?”
叫燕子的女人,连鞋子都没穿好,蓬头垢面的就从里屋冲出来,看着方一白和鲍芙,眼睛里还闪烁着泪花。
“燕子,人家刚进门,先让人家坐下来传口气,你再问。”老妇人是燕子的母亲,一把年纪了看自己女儿这样子也难受的不得了,捡起鞋子给她穿好,拉着她到椅子上坐下。
方一白和鲍芙被招呼坐下,倒上了热茶。
刚坐下,叫燕子的这个女人就没忍住率先开了口,听着还有些隐忍的哭腔,“同志,我也不想给你们这些部队老战友添麻烦,实在是没有办法了。”
是她写信给方一白的父亲,自然也知道方一白和鲍芙这行人的身份。
“我家男人魁星死了后,他小弟我小叔那家就成日里惦记着我手头那点子抚恤金,一直想方设法的从我手上拿钱,我为了我女儿红红以后家里能有兄弟帮衬,也就给了,谁知这人贪心起来是个无底洞,不仅……”
燕子一直强忍着哽咽,深吸了几口气接着说道:“不仅想要我们家魁星的全部抚恤金,更是想要霸占我们家前些年盖的红砖房。”
方一白和鲍芙对视一眼,怪不得他们当时问路大爷吴魁星家,按照大爷指路过去结果是吴魁梧开的门,感情那原本是吴魁星家却被吴魁梧他们霸占了。
“他们一直想要劝我改嫁,我不肯,他们不知道在哪里找个赖利头诬陷我跟人家偷人钻小树林,搞破鞋,把我赶出来了吴家。”
“是啊,要不是我们老两口赶过去,我们家燕子就要被吴魁梧那小子乱棍打死了。”老两口看着自家闺女哭的也很是难受,红着眼睛轻拍着老闺女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