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薄轻念抬手敲了三下。
“进。”
里面传来男人喑哑嗓音。
薄轻念心一惊,这才开门走进去,男人见是她,第一时间放下工作朝她看去:“念念。”
“嗯。”薄轻念轻柔回应,来到男人面前后,微微一笑道:“历尘,我们举办婚礼吧。”
“嗯?”这回换男人惊讶。
“我说,我们举办婚礼吧,也算是给我一个名声。”薄轻念道。
“为什么,会这么想,是因为……”男人垂眸瞬间,眸光多了几许凌厉:“孩子么?”
“算是吧,因为我感觉你现在,很不安?”薄轻念不知道不安这个词适不适合现在。
反正,她挺不喜欢现在这种状态。
“或许你不清楚,晚上就算是睡觉,你也会把我抱的紧紧的,我每次都睡在边缘,你在另一边都会睡过来,不管我到哪,你都会让人监视,有了孩子后,你的不安越发严重,但凡身边出现一点危险,你都想着解决,可你有没有想过,生活本来就是如此,我也有解决的能力,你要是一直这么不安的话,你会很不舒服的。”
她也有点不适。
所以,大大方方摆出来,解决就是。
“不安么……”历尘低喃。
“嗯。”薄轻念深呼吸一口气,来到男人身后,伸出手搂着他,肩膀搭在男人肩膀上,极尽亲昵的开口:“我知道,之前我深爱司南,又一心求死,对你造成很大影响,但我现在可以保证,我不会寻死,也会学着爱你,你就站在原地,等我上前好不好?”
以前是历尘一直往她面前走,她却一直退。
现在不需要了。
其实,薄轻念一直很想问自己,到底做了什么,折了这个男人所有傲气,让他变成现在这幅患得患失的样子。
“你都知道?”历尘道。
薄轻念点了点头:“一直都知道,所以,你不动,换我上前可不可以?”
她侧着脸朝男人看去,下一秒,薄唇覆了上来,一点一点接受着。
如果这样能缓解历尘的不安。
那她……
悉数接受。
这个吻是从未有过的漫长和激热。
以至于松开时,薄轻念才发现自己咬破了历尘的唇角,她激动的伸出手:“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
薄轻念小心翼翼的触碰男人唇角。
又怕自己粗手粗脚弄得更疼。
一下子急的手足无措。
见状,历尘笑了,笑意深达眼底,被黑暗笼罩的心海逐渐恢复光明,他伸出大手摸着女孩的脑袋。
“你从不必和我说对不起。”
“怎么样,疼不疼?”薄轻念小心翼翼的打量着。
历尘摇了摇头。
她咬的,怎么会疼。
“好。”男人道。
“嗯?”薄轻念一脸雾水,什么就好。
“我试着安心,你试着朝我走。”历尘不知道卸下防备需要多大勇气,不过,为了念念,他心甘情愿。
“放心,不会让你失望的。”薄轻念轻扬唇角,给予男人无限安慰。
下一秒。
粉唇失守。
她被男人抱到书桌上,她绯红的脸贴着男人的耳畔。
渐渐地,书房的温度越来越高。
说干就干。
薄轻念立刻让阿和联系婚庆公司的人,简单了解后,她苦哈哈的对阿和道:“我能反悔么?”
天知道结婚那么难。
以前参加婚礼,吃顿饭,人家新郎新娘穿个新衣服不就行了么。
对方给的方案实在复杂,阿和看着脑袋都疼,最后只能一股脑全都给薄轻念:“薄小姐,还是你在自己选吧,厉少知道会很开心的。”
“从婚纱到宴席,一系列的事,那么多步骤,那么多需要安排的地方,不行,不行,脑袋疼,脑袋疼。”
薄轻念直接罢工,躺在沙发上躺尸。
阿和只好对婚庆公司的人道:“你们先回去吧,商议好我们会联系你们的。”
“好的。”
婚庆公司的人离开后。
薄轻念怎么也不肯打开那份计划书。
等男人晚上下班回来,大厅一地凌乱,他朝凌乱中央的女孩看去:“怎么了?聊得不愉快?”
“愉快?”女孩露出讽刺笑容,随后朝阿和看去:“愉快,怎么不愉快,榆木脑袋被砸的哐哐哐的。”
她*觉得自己是个傻瓜。
人家解释那么多遍,愣是没明白。
想到这,薄轻念朝男人求救:“婚礼能从简么?我穿个婚纱,你换个西装,咱们一起吃顿饭结束的那种行不行。”
闻言,方柯和阿和忍不住黑脸。
这还叫婚礼么?
“薄小姐要是嫌麻烦,我来就是。”方柯主动请缨。
听着这话,薄轻念眼前一亮,满血复活,激动的从沙发上蹦起来,笑呵呵的蹦到方柯面前:“就等你这句话了。”
末了,她后退一步,深深的朝方柯鞠躬:“麻烦你了方先生。”
“哈哈,阿和我们走,我们走。”
就这样,薄轻念吧锅甩的一干二净。
方柯忍不住无语,感情早就在这等着他呢。
“厉少,你看?”方柯朝男人看去。
“随便。”既然她交给方柯,就都让他解决就是。
这样……
念念才会开心。
“是,我会尽快安排,厉少想让婚期安排在什么时候?”方柯问道。
“越快越好,两月后把。”那时候肚子还不算大,她那么爱美,肚子大了,穿婚纱会不好看的。
“记住,要盛大,给她的,不能差。”
“大到酒店布局,小到座位上的一朵花,都得最好的。”
“是。”方柯面无表情的低头接受命令。
厨房里。
薄轻念乐呵呵的吃着阿和刚做好的拔丝苹果:“你说,方柯会不会恨我们?”
“不至于吧。”阿和现在完全被薄轻念带偏了。
“怎么不会,那玩意那么麻烦,我看着头皮都发麻。”以前不管是白道还是黑道,都有人解决,她决定怎么做就好。
结果……
这么麻烦。
幸亏当初她是老大,不然头发早就秃了。
“薄小姐想多了,方柯一直都是操心的人,何况你们的婚礼,厉少不会不管,到时候,方柯就是个听命行事的,一切,还是厉少安排。”
“这样啊……”薄轻念咬着嘴里的地瓜,倏的一笑:“不让我操心就行了,管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