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的差不多,薄轻念就回去了。
历尘一回来,便见她笑呵呵的躺在沙发上,轻声问道:“遇见什么开心事了?”
“没事,没事。”薄轻念笑的眼睛都快没了。
历尘才不信,不过,不说就算了。
他来到女孩身边,火热视线落在她腹部,柔声道:“怎么样,会不舒服么?”
“没有啊。”薄轻念一脸雾水。
好好的怎么问她不舒服。
“前段时间,阿和不是说你孕吐么,怎么样,好了么?”历尘还记得那天的事。
“啊,这个啊,早就没了。”
薄轻念虽然不清楚一般孕妇怎么样。
反正她只要不闻什么刺激性东西,不看刺激性画面,一切都很好。
这样,算不算一种福气。
她垂眸摸了摸肚子,到现在还没什么起伏,怎么办,她有些着急了:“宝宝,你快出来吧,妈咪有好多东西都不能吃了,你快出来。”
担心棒棒糖会给宝宝增添负担,她现在都少吃了。
对她来说,这可是每天必不可少的东西。
就是饭不能吃,棒棒糖也是得吃的。
“要是不想留,就算了。”历尘突然道。
听着耳畔这一声,薄轻念惊愕的朝男人看去,失神问道:“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嘛?”
历尘阴郁脸色逐渐恢复平淡,他直视女孩星眸,一字一句道:“如果难受,那就不要。”
他今天去找医生。
仔细了解孕期包括生产时的遭遇。
这才决定不要。
“为什么啊?”薄轻念彻底蒙了。
她这还没说什么呢,他怎么就不要了。
“这个风险,我担不起。”历尘倍感无奈的说着。
“风险,什么风险?”
“生产的风险,我担不起,所以,我们不要好不好?”这回换历尘不要了。
不单薄轻念傻了,一旁的阿和也傻了。
之前知道薄小姐怀孕,厉少不是很开心么。
现在怎么这幅样子?
不喜欢薄小姐还是不喜欢这个孩子。
薄轻念觉得自己应该和男人好好掰扯掰扯,当初非要留下孩子的是他,闹了那么一场,现在突然和她说不要孩子。
原因呢?
就因为她不舒服?
这算个屁的原因。
薄轻念也是有脾气的,耷拉着眼皮道:“你要是不想要,或者想让别的女人给你生,和我说一声就行,但这孩子是我的,生死轮不到你做主。”
感受到女孩的怒火,历尘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薄轻念没好气的吼着。
“阿和,下去。”历尘阴沉眼眸朝阿和看去。
“是。”阿和转身出去。
一时间,大厅只剩他们二人,薄轻念闹着脾气,不肯看男人,历尘心情也不好,双拳一直握到现在。
“说啊,我听着呢。”薄轻念嘟囔道。
历尘垂下眸子,沉声解释道:“今天去医院,医生说以你的体质,比一般女人生产危险程度更高,所以,我们不要好不好?”
历尘还是遵从薄轻念的意愿。
当然,他不想要这个孩子。
这次失去,他就算在怎么求,也找不回她了。
“为什么,这副身体有什么不好么?”薄轻念没感觉啊,
除了稚嫩点,力气小点,和之前的身体没什么区别。
怎么就不能生了。
“你的危险程度比旁人高出百分之三,所以,我们不要,好不好?”历尘继续求着。
闻言,薄轻念像是被雷劈一般,惊愕的朝男人看去,完全怀疑刚才是不是耳背。
百分之三的危险率就把他吓成这样子。
历尘,你可是历尘啊,胆子什么时候那么小了。
薄轻念本想嘲笑下,后来想想,男人大概是被她的死弄怕了,所以才如惊弓之鸟一般。
算起来,还是她的错。
舔了舔下唇,女孩蹙着眉朝男人看去:“历尘,但凡是个女人,生产都是有危险的,我也不例外,但是,我总不能惧怕那百分之几的危险,连孩子都不要吧,何况我真的很喜欢孩子,他是我活下去的动力,你不能说剥夺就剥夺。”
她想当一个妈妈。
想和妈妈一样去照顾一个宝宝。
如果当年的妈妈因为害怕不去生,她就不复存在了。
再说,这算个屁的危险,她薄轻念根本不怕好不好。
女孩的坚定使得男人变了脸色:“念念,不要,好不好?”
男人依旧坚定自己的决定。
“不行不行,不听不听,王八念经。”既然说道理不听,那就不说了。
薄轻念捂着耳朵开始撒泼,她起身朝其他地方跑,嘴里还在念叨:“不听不听,不听不听,你是王八,你是王八。”
“念念!”历尘无奈开口。
薄轻念就是不搭理,说什么也不搭理。
最后没办法,历尘只好回书房,想着以后再找其他方式和薄轻念沟通。
薄轻念直接躲到阿和房间,末了还忍不住吐槽:“你家厉少怎么回事,连孩子都不要,他想当丁克啊。”
阿和耸了耸肩表示无奈:“还不是薄小姐你太珍贵,少爷怕把你弄丢了。”
“可他不能孩子不认啊,总感觉以后这孩子最大的敌人会是他父亲,早知道这样,怀别人孩子算了。”
薄轻念开始说气话。
却把阿和吓不轻,刚喝下的一口水愣是呛了出来,她急忙拿出纸巾擦拭,惊恐万状道:“薄小姐,你要是先是,出门左拐,别害我好不好?”
要让少爷知道,她肯定得受罚。
薄轻念挥挥手不想搭理。
坐在床边的她说不出的愁闷,她要怎么做才能抵消男人的忧虑呢?
或者说,给男人一点安全感。
天啊。
以前都是男人围着她转,她没围着男人转过啊。
薄轻念在那绞尽脑汁抓耳挠腮,终于让她想出一个办法,结婚,或者说,婚礼。
历尘不是怕她死么。
那她不死,还和他,结婚让男人逐渐感受她的存在,说不定这种焦虑会消失。
不然历尘要想弄死这个孩子太容易了。
坚定想法后,薄轻念就上楼找男人,站在书房外,她抬手默默擦着额角的汗。
她实在是太难了。
太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