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的孩子,凭什么我不能决定他的生死?”
姜云初有些不甘心,抬头质问道。
“就凭我需要他为小天治病!如果不是因为小天,你认为我会在乎你的孩子吗?”
盛风临的话如同一把把利刃,扎在姜云初的心上,让她喘不过气来。
“记住,如果孩子有任何的闪失,我一定会让你加倍痛苦!”
盛风临说完,转身离开了姜云初的房间。
面对盛风临的变相囚禁,姜云初则是想着为了小天能够得到治疗,暂时放弃了堕掉孩子的想法。有人侍候倒也乐的自在,实在不行就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我当是谁呐,好久不见呀姐姐。”
房间门突然被推开,传来一阵尖锐又熟悉的女声。
正在躺椅上吃水果的姜云初懒懒的回头瞅了眼,见到是姜雨欣,挑了挑眉继续吃东西。
“姜云初,现在是谁给你的底气这么足?“
姜雨欣踏着她的名牌高跟鞋,关上门,走进了房间。
”临风哥哥最近因为你可是心情一直不好着呢,你这是做了什么这么令人厌恶呢?”
姜雨欣理了理裙子,慢悠悠的坐到了旁边的羊皮小沙发上,翘起了白嫩的小腿,扬了下头发,精心打扮过的妆容和扑鼻的香水味让姜云初的鼻子有点痒。
“给我来杯咖啡。”她对着窗前的女仆挥了挥手。
姜云初没有说话,摸了摸鼻子,继续吃着她的小葡萄。一旁的保姆替她细细的剥去了皮和籽,摆好方便食用。
姜雨欣则抿着她的咖啡,眼睛望着姜云初波澜不惊的神情,似乎有点不甘心她的冷静。
“姐姐,你得摆清楚你现在的位置。现在这屋子里,似乎我更像女主人一点吧?怎么,临风哥哥让你在这儿住就是在乎你了?别太高看自己了呢姐姐。”
姜云初平平淡淡的态度让姜雨欣非常不爽,当场便将手里微烫的咖啡砸在了云初躺椅旁的地板上。
咖啡溅湿到了姜云初身上的衣服,碎片刮红了她的手臂,白色咖啡杯摔了满地的尖锐陶瓷块。
保姆见这一幕连忙起身去找工具清理地板,却不想居然被拦住。
“我看谁敢帮她收拾这片污渍?”
姜雨欣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还有,这个沙发和姐姐的躺椅都脏了呢,派人拿去扔掉。”
保姆和女仆们面面相觑,没人敢动手。
“还不快去?需要我找临风哥哥来处理吗?”
姜雨欣绕过那片咖啡污渍走到了姜云初的旁边。
“姐姐,还不快起身?东西脏了就要丢了才好呀~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也是这么个理呀。”
姜云初看着姜雨欣故意挑事情的模样,倒是也被气笑了。
“你说的倒是挺对,东西脏了迟早都是要被换掉的,人脏了也一样,也会被换掉的,你说是不是啊?妹妹?”
姜云初起身,拿起旁边的葡萄皮往右一侧。
“姜云初,你做什么?”此时姜雨欣雪白的高定短裙沾上了星星点点的绿色葡萄皮,急得她连忙拍掉在地上,但很不幸,还是沾上了绿色的汁水颜色。
“嗯?我不小心的,不过你看呐。你衣服脏了,我的也脏了互相扯平是不是?”
姜云初乐呵呵扯了扯沾上了咖啡汁的衣服,勾了勾嘴角。
“这可是临风哥哥送我的,你就不怕他找你问罪?”
姜雨欣瞪着眼前这个女人,这个同父异母所谓的姐姐,心里恨到了极点。
“那又如何?他能买得起这件还不买起第二件给你吗?”
云初边说边走向一旁的衣柜,拿了一件外套套在了身上,换下了衣服。
“啊!”
姜雨欣突然尖叫了一声,倒在了咖啡汁和陶瓷碎片上。
姜云初愣了一下,正走过去想扶她起来时,房间门打开了。
“临风哥哥!”
姜雨欣梨花带雨的半跌在地板上流出了几滴眼泪,手臂被碎片划出了血,整个人狼狈不堪。
这把在旁边的姜云初看得一愣一愣的,此时她心里真想给她颁一个奥斯卡影后奖,这演技一等一的上流啊!
“怎么回事?雨欣?你怎么在这里。”
盛临风皱着眉,看着一片狼藉的房间有点被震撼到。
粘上褐色污渍的白色羊皮小沙发和被抬走到一半的躺椅。遍地咖啡汁和陶瓷碎片还有绿色葡萄皮点缀,堪称一绝艺术感现场,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菜市场刚摆完摊。
“临风哥哥!你别怪姐姐~”
姜雨欣嘤嘤哭啼的撑着自己起身。
“我只是想来照顾一下姐姐,只是…只是没有想到姐姐会这样…”
盛临风听着,看向姜云初。
姜云初神情淡淡的,没有说话。
“哥哥,真的不要怪姐姐,我也没想到姐姐会把咖啡砸在地上然后把我推倒的…也许她只是不小心的呀!”
姜雨欣侧了侧身子,露出了盛临风那个角度能到的伤口。
“就是好可惜你送给我的这条裙子,姐姐不小心把葡萄皮洒在我身上了,弄脏了…不知道还能不能洗干净呐,好心疼啊…”
盛临风走上前扶起了姜雨欣,皱着眉头看着眼前的一切,脏乱不堪的房间似乎说明了刚刚所发生的一切。
低头看了看眼前的姜雨欣,最终还是耐着性子轻声说道。
“裙子脏了可以换,我再给你买就是了。可手臂流血不及时检查就有疤痕了。”
姜雨欣勾起了小兔子般温顺的笑容,甜甜的说了一声:“好~”
“管家,带雨欣小姐去换个衣服,处理一下伤口。”
一直站在门口外察言观色的管家连忙应声,将姜雨欣带了出去。
姜云初一直站在旁边冷冷的看着,她的这个好妹妹手段一向如此,阴险又令人厌恶。
她抬眼看了看盛风临吩咐管家的担心样子,心底抹过一丝伤痛,随即看向了别处。
这都与自己无所谓了,不是吗。
“把房间收拾干净。”
盛风临挥了挥手,让人处理了房间。
走之前看了眼姜云初,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姜云初别过脸,看着窗外叽叽喳喳的小鸟,又羡慕,又向往。
盛临风从姜云初房间出来后,去了大客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