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听到姜云初的心里,却像一把锋利的冰刃,刮削着她的心脏,一刀一刀的要把她的肉给砍光,血给放光。
她几乎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发抖,但是还是推开了盛风临想要过来搀扶的手,“不用了,盛总,我都已经离开了,就请您放过我,不要再过来打扰我的生活,这是对彼此的尊重,也是我对您最后能做到的仅有的宽容。”
姜云初转身就要走,却被盛风临一把抓住了手腕。她使劲的一甩,却没甩开,在她意料之中。
“盛风临,你放开我!”姜云初的声音也些许连她自己都没感觉到的嘶哑,宛如绝望的困兽最后一声呼救。
“不放。你能怎么样?你希望我能带你走,不是吗?”盛风临问道,声音出奇的沉闷,竟然像是生气发怒了。
姜云初眼睛蓦地红了,看着盛风临,她逼迫自己与之对视,她不能输,不能摆脱他之后还在他面前输。
“姜云初,小天他很想你。”盛风临的声音又突然柔和起来,空气中对视碰撞出来的引线火花在一瞬间又被一片青蓝色的烟雾所取代,柔和的覆盖在两个人的睫羽上,宛若一针镇定剂,两个人就从原来剑拔弩张的对峙,变成现在虽然站住一起却无力抵抗命运。
“那你当初怎么没想到这点?是你把我送出去的!盛风临,现在还想怎么样?想毁约吗?那你得问问楚然答不答应?现在我是他的人了!”姜云初声音更加洪亮,她感觉到那些炙热的目光在自己身上任意肆虐,几乎听见自己的皮肤被炙烤的噼啪做响。
“你说真的?”
姜云初的心跳仿佛暂停了一瞬,那一瞬间好像延长了数万年漫长的光阴,她听见时光断裂的声音如同树叶被踩碎,钻进她的耳朵里,变成一声声听觉的鞭挞。
姜云初迟钝的回头,看见楚然捂着脑袋上的纱布,笑起来依旧是那么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玉树临风。就是可能因为包扎不是很周到,顺着颧骨流下来的一行血迹看起来有些许狰狞。
“听见了吗?盛总,当初是你要分开,分开就分开,现在要干什么?要把她买回去吗?告诉你,不可能!你要是再敢骚扰她,别怪我不客气,不择手段,不顾情面!初云,我们走!”楚然十分潇洒的拉过了姜云初的手。
一切进行的都宛如韩剧里男主角的经典戏路,一切进行的都是如此顺利简直和做梦一样,瞬息万变。姜云初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拉出医院的,也忘了楚然走的一路鲜血横流有多么悲壮惨烈,她只知道,这一次,是她姜云初赢了。
看着旁边的楚然,虽然还在嫌弃那实习护士包扎的伤口劣质又差劲,但是在姜云初看来那大大咧咧的擦血动作,那每一滴掉下鲜血时都脱口而出的脏话,都是一种仿佛朝圣者般的仪式,她一瞬间陶醉了。
如果楚然不说,“姜云初,你这眼睛里面有粒眼屎。”的话,这种油然而生的崇拜之情应该能维持到今天下午。
姜云初懒得理他这故意破坏气氛的话,只是收回了视线,闷声闷气的说,“今天,谢谢你啦。”
楚然于是盯着姜云初打量了半天,直到姜云初被打量的特别不舒服,说,“你看着我干什么?我脸上有写上一万字的感谢信吗?”
“姜云初,姜小姐,不容易啊!我觉得你今天的表现也有了质的飞跃,你不知道你平日里在盛风临面前那怂样,他让你往东不敢往西,要星星不给月亮的,我看着都心疼,如今这是出息了啊!竟然还知道反击了?还那么机智的拿我当挡箭牌!怎么这么机智啊你?”
楚然越说兴致越高,直接上手来摸姜云初的脑袋,姜云初一头飘逸清新的长发被他揉的乱作一团,柔顺轻软的头发宛如一根根细细的绸线,现在被揉成了一团乱麻。楚然还是不肯放过她,又上手将姜云初的脸一通乱捏。
“楚然,你能正常点吗?至少得像个人类吧!”姜云初忍无可忍抓住楚然的手吼道。
“什么?我这么帅气霸道的总裁不是人类,什么是人类,非人类有想我这么帅的吗?”楚然说的一脸骄傲,理所当然。
“蜘蛛侠,阿凡达。都比你帅!”姜云初也很淡定从容,对答如流。
“什么?姜云初,看不出来啊!你竟然还漫威粉?几年漫龄了?说说看!”楚然仿佛还来了兴趣,一个劲问姜云初。
姜云初乜他一眼,不屑道,“这算什么漫威粉,这不是地球人都知道的事情吗?”
楚然迷惑道,“是吗?我不知道啊?我一直以为蜘蛛侠是那个绿色的巨人呢?前阵子被我一个外甥给嘲笑了我才知道是那个穿红色网格衣服的小屁孩!”
姜云初看着楚然一本正经的样子,也被这小模样给逗乐了,笑着问,“你小时候都玩些什么啊?怎么连这些都没看过?有看就是没有童年的人,难道小时候都在东北玩泥巴?”
楚然遗憾道,“我从小从幼儿园开始就学了三国语言了,英语,国语和日语,后来上小学基本没怎么学什么语文,就是在学融资和投资理财,到后来,我就出国留学去了。在外面修了个金融博士,之后就回来主持楚氏,每年连吃饭喝水的时间都掐着点,怎么可能像你这种熊孩子一样去看什么蜘蛛侠?”
姜云初一脸愕然,不假思索道,“他们不是说你是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草包,连高中毕业证都没拿到没?怎么跟我想象中不太一样?”
楚然嗤笑一声道,“姜云初,你是不是还听说我一晚上包七八个嫩模一起啊?还跟几个富二代一起搞轰趴,建了一座现代标准版酒池肉林啊?”
姜云初实诚道,“这些还真没有。不过听说为你打胎的女人十个手指头都数不过来,因为你做那事的时候……嗯……喜欢追求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