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姜云初就跟没有骨头似的,随楚然怎么花式把她架去停车场。她就是不肯挪动一下她高贵的腰臀,直奔着把楚然逼疯的架势去的。
楚然但是还没疯,毕竟他有事没事就爱往健身房跑,各种健身教练和年卡都被充分的物尽其用,锻炼出了发达的肱二头肌和腹肌,还夹带一条性感必备的人鱼线。所以背起姜云初这种刚过一百的女孩子,简直跟拎小鸡仔似的,不在话下。
只是让楚然感到心惊肉跳的是她们俩这几近于零的距离,隔着昂贵的西装外套触碰到姜云初娇软的身子,想到距离,马上会想到负距离,而那是他能随便想的吗?这里悄无声息人迹罕至容易擦枪走火,但是楚然要先得到她的心,所以现在还不是时候。
“姜云初,你说你没喝什么酒,怎么就能弄的这么魂不守舍的?盛风临又不是黑白无常,还能把你的魂给勾走啊?你倒是说句话啊!”楚然一边单手扶方向盘靠着座位,一边条分缕析的给姜云初分析她这宛如被鬼魂附体一般的症状。
“楚然,你能让我一个人安静会吗?”姜云初有些疲惫的扶额道。
楚然也很干脆道,“不能!姜云初,人一辈子就算从刚开始说第一个字开始算起,一个人一生说话的时候也不会超过两万个小时,所以趁年轻赶紧多说几句,否则等来了,一开口说话就漏风,别说别人嫌弃,自己都没脸开口了。”
姜云初这时候还不忘她的杠精本能,反问道,“人一辈子说这么多话干嘛?不累吗?说这么多话不如多做点正事!”
楚然嗤笑道,“姜小姐这不食人间烟火的,怕是不知道语言的力量有多么强大吧?就刚才那个林媚,要不是她出面,今天我就得当着你那宝贝小天的面把盛风临给揍一顿!”
姜云初觑他一眼道,“你平时又不是这么有血性的人啊?这是就到了非暴力不能解决的地步了没?”
楚然沉吟片刻,突然变得有一瞬间的沧桑,沉声道,“那是我的软肋,你懂吗?谁都不能提!”
姜云初有点呆愣,只说,“楚然,你要不醒醒酒再开口?这祸从口出的,万一说了点什么不好的话,我可能还得被连累的灭口。”
楚然白了姜云初一眼,不屑道,“瞧你这点出息!都是我的人了,还装什么不熟啊?”楚然说着就把魔抓伸向姜云初的下巴,他五官深邃锋利宛如刀刻一般,在灯光的掩映下,皮肤泛着柔和的光芒,整个人都仿佛变得明晰俊秀又带着一丝根深蒂固的风流。
姜云初及时止损d,大喊一声,“不要!楚然,这里是公共场所,你要是在这里做了什么不法的事情,派出所的大门将会为你敞开的!”
楚然哼笑一下,却没停动作,直把手伸到了姜云初脑后,的头发上。两个人鼻息交绕着缱绻暧昧的气息,彼此带着体温和芳香的皮肤近在咫尺,连灯光照不到的晦暗之处此刻都像沦为这场想入非非的帮凶。
“你这有根白头发,帮你揪了哈!”楚然大声喊道,说时迟那时快就把姜云初一根柔软的秀发给拔了下去。一边拔了一边还称赞道,“姜云初,你这头发不赖啊!我广告界那边也有朋友,有没有兴趣去拍洗发水广告,几十万一个呢!也够当零花钱玩玩了!”
姜云初对他这虚张声势的作怪表示抗议的方式,是一脚踩在了楚然起码五万块以上的西装上,还用力的踮脚在地下碾压了好一阵。然后抬头满意的看着楚然。
楚然目瞪口呆看着这一切发生在他眼皮子底下,半晌后说道,“唉!姜云初,没想到你也总算做了件好事吗!这件衣服是我妈给我买的生日礼物,说是什么意大利纯手工定制,可是我一向都不喜欢他们家的服饰,简约的颜色总是配上繁复的配饰,比如这颗镶着碎钻的金色袖口。”
姜云初狐疑的看着楚然如释重负夹带十分厌弃的脸,默不作声的又把那件西服拿了起来,甩在了楚然身上。
“啊!啊!”伴随着姜云初的尖叫声,一阵刺耳的汽车外壳的剐蹭声音宛如一支哀转久绝的笛音,在一瞬间将楚然本能的护短意识给触发了,他一个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就抱住了惊魂未定的姜云初,为她抵挡住了飞溅而来的玻璃碎渣。
哐啷一声脆响,姜云初给还在缝合伤口的楚然倒的水掉了,杯子很配合的如同西瓜一般被重力劈成了几瓣,晶莹剔透的掉在光可鉴人的地面上。
“姜云初,好久不见了。”盛风临的样子让姜云初感觉到非常不真实,她此刻宁愿躺在里面的人是自己,而不是楚然。
姜云初当然要恢复一惯的冷淡和漠然,佯装礼貌客套的也如法炮制一句,“好久不见。”但是盛风临没有给她开口的机会,因为他下一句说的是,“小天又发病了。”
姜云初的嘴角尽管被她用力的咬住了,但是还是掩不住那几乎一瞬间就白下来的脸色。她听见自己轻声问,“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盛风临看着姜云初,却没说怎么样,而是反问道,“那你呢,姜云初,你怎么样?”
其实姜云初的脸上还是有伤疤的,只是因为被楚然用西装罩了回去,所以脸上只有一点点细微的刮痕和被溅到的血迹。
盛风临是在什么时候上前的,姜云初已经不记得了,只记得盛风临很温柔的,没错,就是温柔,摸了一下她的脸,用食指指腹轻轻刮痧着,撩拨着姜云初如遭雷劈的神经,慢慢的将她引入泥沼之中,然后再毫不犹豫的离开,留她一个人在茫茫大雾中摸索。
“你们,做了吗?”盛风临贴在姜云初的耳边问道,气息温热全部钻进了她的耳朵里,可是却让她的心莫名的灼痛起来,像是被放在火焰上反复炙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