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然大吃一惊,“怎么,盛风临没能栓住你的心,他的儿子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把你给绊住了?还是说,这只是一个借口,你还是对盛风临余情未了?”
姜云初面无表情,淡淡道,“随便你怎么说,总之要让我答应你的条件,我们就得等价交换,就得公平公正!”
楚然嗤笑一声,道,“姜云初,这算哪门子公平公正啊?盛风临当初可是把你买给我了?我现在连你手都还没牵,不想强迫你,怕你反感,而你呢?考虑过我的感受吗?从来只知道提要求,什么不能趁你洗澡的时候进门,什么不能离你距离小于十厘米,你的良心呢?姜云初!”
姜云初纹丝不动,有一种任你东西南北风,我自岿然不动的气概。
楚然气一下子就上来了,呵斥道,“姜云初,明天那宴会你去也得去,不去我救把你绑过去!我还要让你看看我是这么为你这么个没心没肺的女人守身如玉,盛风临那个榆木脑袋是怎么在交际场上左右逢源的!”
姜云初仍是不动,定定的看着楚然,说,“楚然,我承认我不喜欢你,但是我对盛风临,也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别在这瞎找茬了。”
楚然仍是那种诡异的笑道,“姜云初,希望你说话能遵从自己的本心,不要随随便便就把风凉话挂在嘴边,这样对我们俩都没好处。”
姜云初却没接茬,只问,“楚然,那你明天还带我去吗?”
楚然点点头,道,“你可是我花了大价钱买回来的宝贝,总得带出门炫耀一下,不然摆在家里堆灰,也对不起你这24k纯金的身躯。”
姜云初这才露出一点笑意,道,“楚总往年的女伴或妖娆妩媚,或清纯可人,都是艳冠群芳的货色,而我不过中上之姿,就怕给楚总丢脸了。”
楚然一笑,道,“没事,他们都没你贵,长的再漂亮,哪有人民币讨人喜欢,你现在的身价掉一粒头皮屑都比他们跟某商业大亨睡上一觉的价格高,你不用自卑。”
姜云初还能说什么,只能笑道,“那就谢谢楚总抬爱了。”
楚然道,“大恩不言谢,还不如让我爽爽来的实在!”说着那咸猪手就又搭到了姜云初肩膀上,在那肩头不住摩挲。
“啊啊啊!姜云初,你是狗吗?破相了怎么办?”楚然不顾形象大喊道,声音甚至惊动了一群屋檐下的鸟雀,他们估计都不知道人类为什么这么奇怪,一会笑靥如花,一会又声嘶力竭。
姜云初把一口雪白的牙齿从楚然手腕上松口,冷声道,“谁让你不守规矩的。这就是下场。”
楚然一脸无辜,“姜云初,你这防狼意识是不是有点太矫枉过正了啊?不就一个肩膀吗?你至于这么一惊一乍,大动干戈吗?你楚爷这张脸下海挂牌起码十万起,你吃什么亏啊你?难道我没有盛风临帅吗?开玩笑,每次宴会搭讪我的可比搭讪他的多!”
姜云初抹了抹嘴,道,“这孤男寡女的,不给你点警告血的教训你会长记性吗?这只是略施小惩而已。”
楚然几乎被姜云初气的绝倒,半天都说不出话来,姜云初心里暗喜,面上却是不露声色,表示对这点小小的胜利完全不放在眼里。
两个人的日常就是如此,楚然对姜云初可畏是自虐般的偏爱,简直把这辈子没打过的输仗,没吃过的亏都在姜云初这里尝了个遍,可是,楚然大约是舍不得那些钱就这么打了水漂,始终坚持不懈的和姜云初做着嘴上斗争,每天唇枪舌剑,唾沫横飞。
这天,楚然决定报复回来,他特意准备好了精致华丽的烛光晚餐,白色的花枝蜡烛,银色的刀叉和餐盘盖,红色的天鹅绒桌布,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完美。旁边还有一个人穿着小西服在拉着一首肖邦的月光,音乐舒缓流动在烛光里,像是有了形状,是一束盛开的带露玫瑰。
姜云初一下来看见这阵仗,第一个举动就是把灯给打开了。“啪”的一声响,水晶吊灯亮了起来,所有的气氛被破坏殆尽,蜡烛的微弱浪漫光芒在这一刻突然黯然失色。
楚然炸毛了,“姜云初,你开什么灯?不是有蜡烛吗?你知道这蜡烛多贵吗?每燃烧一分钟都钱,你竟然还要把灯开起来,你是嫌我钱太多了是吗?”
姜云初竟然还一脸理所当然,“楚总,现在谁还玩这么老土的方式啊?我小时候就看我爸妈玩过这套了,结果到最后他们俩就越来越厌烦,最后牛排都喂了狗了。”
楚然第一次听见有女人说他老土,一瞬间还有点反应不过来,如遭雷劈大概就是这么个感觉了。
“楚总,其实抛开有点老土,自以为是,狂妄自大,目中无人这些缺点来说,你这个人还是挺好的。至少有钱是真的有钱。”姜云初自以为安慰的说。
楚然听了更加是一脸黑线,“姜云初,你能不能把嘴闭上,不知道食不言寝不语吗?你能长这么大还没被人弄死真是一个伟大的奇迹啊!”
姜云初又突然画风突变,说道,“是啊,以前我也害怕会被人弄死,但是现在我在楚总身边,就突然什么都不怕了。”
楚然听见这话,被姜云初这突然来的甜枣给弄的有点懵,但是还是腼腆一笑道,“总算是说了句中听的大实话。”
姜云初笑的更加得意道,“因为,待在楚总身边还不如被人弄死了来的痛快呢!”姜云初说着不动声色的夹了一块牛排,放进嘴里。
楚然默默地也夹了一块牛排,道,“好男不跟女斗,我算是服了。姜云初,你就是我买回来的一个祸害,不知道现在退货还来不来得及?盛风临那个人是怎么受得了你的?听说她们公司一个不懂事的小助理,就因为给他的文件里为了美观多描了一圈花边,就被骂哭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