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南衣这一句话激起了千层浪:“什么!怎么可能是谢良啊?”
“对啊,我还以为谢鸿有问题,怎么会是谢良?”
“谢良不是昏迷了吗。”
“到底怎么回事。”
“那谢鸿是谢良杀的,弑父?”
“聿亲王妃不会搞错了吧。”
“想什么呢,你看聿亲王妃的样子像搞错的吗。”
“你……你你没有证据,你胡说八道。”谢良暴怒。
沐南衣嗤笑一声:“你激动做什么,没有证据我会把你指认出来吗,我自然是有证据证明的,因为你根本就没有中毒。”
谢良哈哈大笑:“小医仙这是在出口打自己的脸吗,但是我和王夫人一块被送到万安寺的时候,你可是给我把过脉博的,那个时候我和王夫人都是中了毒导致昏迷不醒,你可是当着所有百姓的面说出口的,怎么这个时候却说我没有中毒。”
沐南衣沉稳道:“你一开始的确中毒了,但是被送到万安寺之内,同心和尚就给你吃了解尸毒的解药,所以你早就醒来了,那天的密室当中,说是密室实际上根本不是密室,因为你就在密室当中,你杀了谢鸿之后不慌不忙的重新回到床上就够了。”
谢良气愤的站了起来:“你这是……这是含血喷人,您找不到证据揭开密室之谜,就把事情推到我的身上!”
“我自然是有证据的,当时发现谢鸿实在房间里的时候我进入到屋子里就发现了一个问题,你屋子里的药香味道不对,我给谢员外药香的时候说过,药香点了之后每天一根,屋子里必须不透风让你沉浸在药香当中,但是你屋子里的药香味道却非常的淡,是有人打开窗户通风之后再重新关上的结果。”
叶北冥插嘴:“怪不得那天谢鸿死的时候,你进入到房间里一个劲的闻,我还奇怪你是在闻什么呢,原来是药香味道淡了。”
在谢良逐渐阴狠的脸色中,沐南衣开口说道:“我这个药香对中了尸油毒的人可是良药,但是对没有中毒的人可不是好药,我猜应该是你被送到了南院休息之后,同心和尚给你吃了解药,之后你闻了药香味道受不了,就在谢鸿离开屋子的时候打开窗户通风,但是这样一个来去谢鸿发现屋子里药香味道不对,他发现了你有问题,你便站起来起了杀心灭口。”
被沐南衣这样一说王正渊蹙眉说道:“怪不得……怪不得那天下午的时候谢员外到我的房间里问了不少药香的事情,还查看了我夫人闻了药香之后的情况,现在想起来当时谢员外进入到我屋子的时候第一句话就说……我房间里的药香味……怎么这么浓。”
谢良咬牙恼怒:“你胡说八道,现在你们说什么都可以,你们分明是污蔑,根本就没有证据的东西在这里信口开河的诬陷我,我怎么可能会杀自己的父亲。”
沐南衣一个反问:“当然还有最重要的证据是,你为什么和王夫人同个时辰醒来了?”
这倒是问的谢良有些奇怪,三天的药香,昨天傍晚的时候他房间和王夫人房间的药香都点完了,他自然也就醒来了,难不成不应该醒来吗。
沐南衣看着谢良奇怪的神色说道:“你是不知道毕竟你一直躺在床上装昏迷吗,谢鸿被杀死亡之后我怀疑到你的身上之后我将你屋子里面的药香换过了,给你点的根本不是解毒的药香而是普通的万安寺的禅香,对解尸毒没有任何的功效,既然不是解尸毒的药,那么应该和王夫人一样中毒的你,也不应该和王夫人同一个时间醒过来,除非你根本就没有中毒。”
谢良这个时候终于沉默了下来,他身子一软整个人坐回了位置上。
沐南衣对着老百姓们说道:“如果在场的百姓不相信的话,可以派几个人和王御史一块去两间屋子闻一闻,看看这两间屋子里面的药香味道是不是不一样。”
王御史还没有开始行动,谢良坐在位置上低着头几息之后他抬起了手鼓掌起来:“沐南衣……你真的是厉害,很厉害啊。”
同心和尚见谢良鼓掌脸色阴狠:“你鼓掌做什么,搞得老百姓们以为沐南衣说的都是真的!”
谢良看着同心和尚:“好了,到了现在这个时候你还看不出来,我们的聿亲王妃已经将所有的事情都已经算策无遗,恐怕她的手里还有证据,我们再装模做样也是枉然。”
叶北冥说道:“沐南衣手里没有你们的证据,不过本王的手里倒是有你们的罪证。”
谢良一愣,聿亲王?这个一直没有说话坐在一旁阴冷睥睨的看着一切的神色好像所有的事情都在她的掌控之中,只是所有的事情都是沐南衣在开口,这个叶北冥有什么证据。
这个时候叶北冥开口说道:“你们宫内的内应已经将你们全部供出来了。”
谢良板着脸,这般蠢货居然被抓了。
叶北冥脸不红的夸奖:“虽然你们很聪明,在万安寺的灯油盅里面动手脚,而且还故意错开了时间,同心和尚休息的时候就换宫内的人来操作灯油盅,知道灯油盅秘密的人动了机关自然就可以取到带有尸油的灯油,而你们全可以不被怀疑,可惜你们碰到了本王的王妃,这些小伎俩在她的眼里微不足道。”
谢良站了起来他的神色完全没有任何病态之兆,深吸一口气说道:“我们的计划如此周全,没想到居然还是被你识破了,三天的时间,这三天我们小心翼翼,只要过了三天聿亲王妃找不到真相,那么万安寺就完蛋了,结果倒是我们小看了聿亲王妃。”
沐南衣有些意外:“噢,谢良你不装了,不否认了?”
谢良换了一副面孔说道:“事已至此还有什么好隐藏的,聿亲王妃不是都知道了真相吗,是我小看了你。”
从万安寺灯油变成尸油,到谢鸿死在密室当中,沐南衣居然有条不紊的将所有的事情调查得清清楚楚,输得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