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了吕亦侯和青衣,南宫戈墨露出一个笑容,安抚一下皇后紧张的精神,却没有说花祭夜的事情。
他不知道该怎么和皇后开口,一方面是因为花祭夜的身份,毕竟两家是死敌,就算是沐云沐杏这两个看着他们相识的人,到现在不也是厌恶花祭夜的吗。
另一方面则是因为,现在还不是时候,他们两个现在太弱小了,没有办法左右自己的命运,自己现在还身处险境,如果现在再把花祭夜也牵扯进来,只怕会乱上添乱,害了他啊。
“哦?你是说,上次助你解了罡上之困的人?”
皇后早就看沐榕城的汇报里说过这件事,而且还听闻其中一个是个儒士,如果能参加科举获得功名,到也是能够弥补他们沐家,在文官之中的缺失。
他们沐家世代将军,只有武将从来没出过任何一个文官,而在这个朝代,许多的文官都看不起武官,而且他们出征的时候,也常被这些文官构陷,以至于文武官员相互之间,结下了不可解的梁子。
家族越来越讨厌文官,蔑视这些卖弄风雅勾心斗角之人,自然是更不可能出文官的后代了,以至于双方的矛盾不断加深,永无和解。
但南宫戈墨身为皇子,若是要谋取皇位,自然要先打败王家这个文官之首,然后再组建推举自己的势力,再加上沐家世代掌控的军队作保,登基做主简直就是轻而易举之事。
“对,母后,下次孩儿为您引荐,不过现在孩儿可是要先抄书了。”
南宫戈墨举了举自己手中的《礼记》,和皇后相视一笑,倒是丝毫都没有被罚的难受,将书摆在桌案之上,想了想还是乔装打扮一番,穿上小太监的衣服混出宫去。
“哎呀,你才被罚就又要出去,可是要小心啊,别被人发现了才是。”
皇后担心南宫戈墨的安全,脚尖踩脚跟的跟着他嘱咐,说的南宫戈墨无奈的看着她,皇后这才意识到自己确实是说的有些多了,局促的转过身,挥手让南宫戈墨走。
没有掉头就走,南宫戈墨走到皇后跟前,笑着开口安慰她,
“母后,我已经长大了,你放心吧,这几天我要去沐府,哪会有人要害我,而且我也会把南宫叫过来,正好让他学习我的字迹。”
被南宫戈墨这成熟稳重的姿态安慰了不少,皇后高高兴兴的送他出了门,过了好久这才反应过来一个问题——既然他让南宫那个替身过来,那还去沐家干什么,若是想见谁直接召进宫里不就行了?
按约定的先去了沐家,南宫戈墨没找到沐云沐杏,这才心中一惊,找到下人一问,这才知道南宫非要去思春阁,沐云沐杏怕他闹出什么事来,便跟着一起去了。
……
还真去了青楼,这倒霉孩子,这不是害自己吗!
被他气得叹息,南宫戈墨换了衣服,赶快赶去思春阁,却被一群女人顿时围了上来,浓郁的香气熏得南宫戈墨一阵眩晕,却被一个人托住了后背,不让他往后退半步。
“哟,你可别出来,要不然被人家看到我们两个的脸一样,那有麻烦的恐怕是你吧。”
含笑的声音自耳边传来,南宫压着南宫戈墨往里走,看南宫戈墨难受便掩不住脸上的笑容,身后的沐云沐杏看着南宫戈墨为难,本想阻止他,但却又怕南宫闹事。
两个人不敢上前只得忍气吞声的,看着南宫笑盈盈地将南宫戈墨推上楼,甚至还点了两个女子陪着南宫戈墨,气得一个个瞪着他,大有一副要撕了他的意思。
“哈哈,真是爽快,好了你们先下去吧,我们有事要说。”
挥挥手让那两个女子下去,南宫看着脸色漆黑的南宫戈墨,只觉得整个人身心舒畅,端起一杯酒一口饮尽,这才看向南宫戈墨。
看着和自己一样的一张脸,摆出这么欠揍的表情,南宫戈墨咬牙忍下心中的怒意,冷哼一声懒得理他,只是看向沐云沐杏。
“四皇子,听说今天早上,你去宫里请安,被皇祖母赏了一盒桂花酥,我的桂花酥呢?”
南宫戈墨越是不理自己,南宫就越是高兴,一股莫名其妙的兴奋,自心底蔓延,让他不住地试探南宫戈墨对自己的底线所在。
看南宫越来越过分,沐杏抄起桌子上的酒杯就丢了过去,指着南宫的鼻子,气得破口大骂,
“你不就是个影子,怎敢这么和皇子说话,真是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好在被子被沐云丢过去的果子打了下来,南宫戈墨看着还要和沐云动手的沐杏,皱眉开口制止了他们两个人,
“别闹了,我们两个互相示人,如果他受伤了,那我的身上就要完全留下一样的伤口,这样才不会被人发现,你若伤他与伤我何异?”
南宫戈墨一说话,沐云和沐杏自然都老实了下来,可南宫却越来越放肆,没有了沐杏的压制,看南宫戈墨也不理他,便要往更过分的方向走。
“四皇子,你怎么跑来看青楼了,难道说四皇子也是……情欲难耐,无法自抑?”
……
“我是听下人说你过来了,怕你闹出什么事来,这才过来带你回宫里。”
看南宫瘫坐在座椅里喝个没完,南宫戈墨走到他身前干脆把他拉起来,夺下他手中的酒杯丢在桌子上,就要带他出门,
“早上我遇到了南宫炎,被罚禁足十日抄写《礼记》,想必你应该已经听说了,这次我就是特意让你回去,好好练一练我的字迹。”
“你闯出来的祸事,让我替你受罚?”
不敢置信的看着南宫戈墨,南宫瞪着眼睛赖在地上不起来,却被南宫戈墨生拖到了门口。
南宫戈墨一边捂着南宫的嘴,免得他声音太大被外人听到,一边苦口婆心的说道,
“这怎么能说是受罚呢,我这是让你啊,好好磨练一下书法,万一以后你遇到了需要写字的时候,人家一看我们的字迹差太多怎么行呢,刚好抄上五十遍《礼记》,你也就该练的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