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戈闻言却是摇了摇头,语气平淡道:“上回温灵就中过你一次计,如今再用你来引出他只怕是难。”
就算止戈在瞧不上温家寨也知道这寨子里的人都是有几分精明在的,只要在一个人手里栽过跟头难免就会谨慎些。
谢铭珂脸上的神色暗淡了下来,正在两人一筹莫展之际,谢铭怀却脚步轻快的走了进来,语气却十分严肃道:“那便让我来当诱饵吧,毕竟我也是皇室中人,身为皇子为江山社稷除害,也是理所应当的。”
谢铭怀原本听说四哥来找二哥了心里还有些不舒服,毕竟明明从前他跟四哥才是最要好的兄弟,自从二哥回来以后,他倒是跟自己混的少了,反而时时跟二哥忙里忙外的,所以他气不过就想过来掺和一脚,怎么着也不能让自己再被排除在兄弟之外了,倒是没想到,刚一到书房就听到了这些话。
谢铭怀想着这段日子二哥和四哥刀为朝廷出了不少力,他不游就有几分羞愧,想着这回怎么都该自己出马了,怎么好让劳苦功高的谢铭珂再去冒险。
谢铭珂听了这话却是下意识的要反对,谢铭怀却在他开口前,拉住了他,语气语气充满坚定道“四哥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好歹是上过战场的,这点小事你就交给我去办好了,毕竟我也不可能一直躲在你的羽翼下,乘凉不是?”
谢铭珂看他这样说,也就没再多阻拦,只是叹了口气道:“谢铭怀你倒是越来越让我刮目相看了,既然如此,那就交给你了,只是我们行动的时候,你无论如何都得万分小心。”
谢铭怀听了这话赶紧笑着点头,既人便又商量起了动手的时机。最后都觉得事情以早不宜迟,当机立断选在了第二天。
很快谢铭怀第二日要到京郊马场赛马的事,很快就被京城的百姓知道了,温老和温岭那边自然也有所察觉。
温灵过前几次的失败和温老最近的谆谆教诲,人倒是变得沉稳不少,此时下意识就觉得有诈:“爹爹你说他们不会又在耍什么花招吧?”
温老倒是一改之前对中原的忌惮了,笑容漫不经心道:“没事的,就算他们耍了什么花招,也不必怕,爹爹还在你身边呢。”
温灵听了这话,放下心来,也跟着露出了势在必得的笑容。
第二天一大早谢铭怀就大摇大摆的骑着马出了场,而谢铭珂和止戈这是比他更早的,带了一队暗卫悄悄埋伏在了,京郊马场设置阵法。
阵法设置完毕后,谢铭怀也到了京郊,竟还真的有模有样骑马奔跑了起来。而也的确不出他们所料远处很快出现了一批人马,还有一对父女模样的人正往这边赶。
止戈语气轻松道:“看来这温氏父女俩也没传说中那么难对付吗,这还不是轻轻一掉就上钩了。”
止戈一边说着一边催动阵法,只是还没等那父女两个走到阵法里,玉怀却突然从半空中出现一把夺走了止戈手上的法器。
止戈语气急切道:“师父你做什么呀,没看见那边的人已经蠢蠢欲动,要奔过来了,你怎么在这个时刻阻止我使用法阵,要是他们跑了怎么办?”
谢铭珂也是一脸不明所以,但是他总觉得玉怀会出来阻止,那事情肯定不简单,我要忧心忡忡的问道:“玉怀道长,可是我们的计策有什么不妥的吗?”
玉怀严厉的瞪了他俩一眼,没好气道:“计策是挺好的,但你们以为就凭温灵一个人的法力,就能策划出这么大的事情吗?这后面的事情,十之八九都是温老干的,就凭你们的阵法就是能困得住温宁和温家寨其余所有人也绝对困不住温老真等他们走进阵法里,还不定会怎么样呢?”
玉怀一边说着已经一边念咒语把这马场周围加上了一道禁锢,只要外面的人看着是雾蒙蒙的一片,什么都看不清楚。温老和温灵带着人在四处转了一圈,像是什么都没发现败兴而归。
就在玉环怀一口气的时候,阵法中却忽然射出一道金光,看着像是因为许久无人入局,又因为与他设置的障眼法与正法有所冲突,所以产生的反噬效果。金光很快就朝着跟来的几个护卫射了过去,几人应声倒地,捂着身上的伤口面色隐忍。
玉怀赶紧出手又念了几道咒语像是施展了什么防护罩一样,金光总是没在四处乱射,而是不一会就熄灭了。
几人这才松下一口气,止戈拍着胸脯,十分庆幸道:“师父还好你来的及时。”
谢铭珂也是感激的看了眼玉怀十分恭敬的给他行了个礼道谢。
玉怀面色却依然冷静,语气发沉道:“你们都是不可多得的人才,是关乎天下家国气运的,以后万不可再如此莽撞行事,明白吗?”
两人互相对视了一眼,虽然还有些不理解他的话,但却很聪明的没有反驳,而是立刻点了点头。
毕竟此时谁都看得出来玉怀正生着气呢,这事没跟他商量原本就是谢铭珂兄弟理亏,自然不会再触怒他。
眼看着温氏父女没有往回走的迹象,玉怀便也领着众人回去了,谢铭怀虽然不太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但看着两位兄长阴沉的脸色,也知道事情必然有变,赶紧也跟着回去了。
回到城里之后玉怀便跟着止戈回了二皇子府,而谢铭珂就和谢铭怀带着受伤的护卫回了东宫,请太医给他们医治。
另一边温老也和温玲回了客栈,温灵一点的沮丧道:“本来还想着今天一定要反江那几个中原皇子一军,却没想到关键时刻竟然找不着人了,也不知道中原那个二殿下怎么有如此高深的法术。”
温灵记得把手里的几瓶毒药,还有匕首一类的东西都给扔了,很明显这些都是他打算用来折腾谢铭珂几个的,没想到最后却没派上用场。
温老却是摇了摇头,语重心长道:“我倒是觉得这可不仅是中原什么二殿下的本事,倒像是玉怀本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