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平坦,只捏到了衣袍。
谢铭卿不明所以,他让王乐挑的这些美人儿,个个都是身姿曼妙,前凸后翘,脸蛋娇美。
“美人儿,你还戏弄本皇子,调皮。”
他转瞬间就想通,肯定是这些人想和他玩。
趣味嘛,他懂的。
摸索着要去捏美人的鼻子,指尖刚碰到,他手腕猛地被抓住,皇帝忍无可忍,一脚踹去。
“混账,朕以为你诚心悔改,你却在宫内寻欢作乐。”
谢铭卿连连后退好几步,听见熟悉的暴怒声,他恍如雷劈,愣在原地。
一把将黑色眼巾扯掉,谢铭卿僵硬的抬头,入眼便是明黄色的龙袍,脸色惨白如纸。
“父皇,儿臣……儿臣……”他结结巴巴的想要解释,可瑟瑟发抖的舞女们就是不争的事实。
他还胆大包天的调戏了父皇。
“朕对你太失望了。”
“就你这德性,如何能当好太子?”
皇帝深深看他,面容铁青,失望转身。
谢铭卿战战兢兢,惊慌失措,爬去抱住皇帝的腿,颤巍巍:“父皇,儿臣知错,儿臣真的知道错了。”
“父皇再给儿臣一次机会,儿臣绝对会好好当太子。”
皇帝踢开他,冷哼一声。
谢铭卿还想抓住他,王公公赶紧挡在面前,看他跪在地上颓废慌张,他叹气摇头。
“大皇子,皇上本后悔对你的惩戒,听闻你在宫中痛彻反思,心软来看你,却没想到你是在寻欢作乐。”
“大皇子,你真让皇上失望了。”
王公公说完,不假思索去追皇帝。
谢铭卿坐在地上,呆呆望着门口,面如死灰。
毁了,一切都毁了。
父皇对他彻底失望。
他这辈子可能再也坐不上太子位了。
谢铭卿眼睛发红,突然恶狠狠盯着院落的舞女,都是她们诱惑他,勾引他,非要和他玩游戏。
若不是她们,他不会蒙着眼睛误调戏父皇,也不会犯下如此大错。
看着他阴狠的眼睛,舞女们大气都不敢出。
谢铭卿从屋内拿出一根鞭子,没一会门口守着的宫人便听见此起彼伏的惨叫声,在黑夜里,声声凄厉,让人怵的慌。
大皇子在宫内寻欢作乐,没有不透风的墙,此事悄无声息的在众大臣之间传开。
支持谢铭卿的人连连感叹,也不知大皇子还能不能再获圣宠?
大皇子身后有皇后和陈家,靖王背后什么都没有,自身有勇有谋,一时间很多人摇摆不定。
站在谢铭珂这方的大臣,闻言乐呵呵的写奏折,将谢铭珂夸赞一番,力荐皇帝册封他为太子。
皇帝批改奏折,望着推荐谢铭珂为太子的奏折,面色深沉。
半晌,他吩咐王公公传召几位大臣。
大臣们在御书房相聚,行礼:“微臣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万岁。”
“众爱卿平身。”皇帝将他们的奏折挑出来。
“你们上奏的折子朕都已经看完,靖王降敌有功,帮助灾民,有贤德之心,文武双全,朕对他甚是满意。”
几位大臣对视一眼,顺着他的话为谢铭珂说好话。
皇帝同他们相谈甚欢,话里话外都是对谢铭珂的满意,只是没明确说要立他为太子。
他们从御书房出去,眼观鼻鼻观心。
“皇上对靖王十分满意,虽没明说要将靖王推上太子之位,不过我觉得也不远了。”
“皇上有这个打算,他一直在夸靖王,别的不说,皇上对靖王肯定是满意的。”
“看来靖王殿下很快就会是太子了。”
他们都替谢铭珂高兴,也是为自己高兴。
说白了,他们支持的是靖王。
只要靖王得宠,成为储君后面荣登皇位,他们就都是靖王的得力臣子,赏赐不会少。
他们也是在为自己谋前程。
几人边走边说,眉开眼笑,心情颇好。
一个小公公看着他们的背影,等他们彻底离开后,不动声色的溜到凤仪宫。
陈婉听完小公公的话,看一眼李嬷嬷。
李嬷嬷拿出些碎银赏赐给小公公,亲自将他送到门口:“公公,劳烦了。”
小公公将银子收好,客客气气的摇头,高兴拿着银子离开。
李嬷嬷回到皇后寝宫。
陈婉脸色严峻,在房间内来回走动。
皇上召见的那几位大臣,都是支持谢铭珂的。
他们喜笑颜开的离开,定是皇上和他们说了好消息。
什么样的好消息能让他们乐呵一路,陈婉能想到的只有皇上明里暗里表示要让谢铭珂当太子。
陈婉如遭雷劈,整个人脑袋空空。
手指收紧,她低声:“不行,绝对不行。”
李嬷嬷看她沉重的脸色,倒杯茶:“娘娘,喝杯茶冷静冷静。”
陈婉拂开她的手:“本宫现在没心情喝茶。”
她现在满脑子都是谢铭珂当上太子后她和铭卿的下场。
她害死柔妃,又多次派人暗杀谢铭珂,他要是登上皇位,她和皇儿必死无疑。
陈婉提心吊胆,等她坐下,冷汗淋漓。
她和谢铭珂,早就已经对立。
不是她胜就是谢铭珂胜,谁输谁死,下场惨烈!
陈婉脸上的惊慌很快被狠辣掩盖。
横竖都是死,她就赌一把。
她就不信她和陈家弄不死一个谢铭珂。
陈婉写好一封信,让暗卫送去陈家,交给她大哥陈江。
陈江收到信,从信上就能看出妹妹的焦灼惶恐,他剑眉紧蹙将信烧掉。
靖王功高,若皇上再许他太子之位,眼下铭卿令皇上失望,他们陈家也不可能扶持别的皇子,就只能拉下靖王,别让他坐上高位。
陈江想到江挽歌,犹豫了一瞬。
江挽歌虽说嫁给了靖王,可她是国公府嫡女,国公爷宠爱她。
动不了靖王就从江挽歌身上入手,那岂不是要得罪国公府。
陈江沉思。
京东长街。
江挽歌提着花灯笼,身边只有玲翠跟着,主仆两人在街上转悠。
玲翠左顾右盼,紧张兮兮。
“玲翠,将花灯提着。”江挽歌将手中花灯给她,递给她时压低声音。
“别东张西望,好好跟着我就行。”
玲翠接过花灯,手指捏着灯把,笑容有些僵:“王妃,奴婢也不想紧张,可奴婢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