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谢铭珂安抚好谢铭怀之后,想了想还是又折返回了御书房,跟皇帝商量起调查羌族人的事情。
“父皇竟然知道了羌族人图谋不轨,那就不能继续放任他们,还请父皇早下决断。”谢铭珂的声音认真而严肃。
皇帝沉着脸点了点头:“朕知道,此事交由你去办吧,带着锦衣卫和御林军,务必把在京城角风弄雨的那伙子羌族人,都给朕一网打尽了。”
虽然他前段日子跟谢铭珂有些嫌隙,但皇帝其实也知道谢铭珂办事最为谨慎可靠,这事除了他要是交给别人,皇帝也不放心。
谢铭珂闻言立刻领命道:“父皇放心,儿臣一定把事情办妥当。”
说罢,便恭敬的行了礼离开了。
谢铭珂这话自然不是说说而已,他一早便周尧等人跟踪过曲煞,约莫知道他们的落脚点,现在彻底确定了曲煞等人羌族的身份,自然能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谢铭珂很快便带着御林军和锦衣卫的人包围了曲煞等人之前的落脚点,将逗留在客栈里的许多羌族党羽都一网打尽了。
只是谢铭珂看着被捉获的人,仔细搜寻后却并没有发现被柳如玉描述过的曲煞。
谢铭珂不由皱紧了眉,片刻后沉道:“全力全程搜捕羌族的余孽,一定得把那个首领给我找出来。”
锦衣卫还有御林军首领,赶忙领命,带着人马便去京城各处搜寻了。
而此时被全城通缉的曲煞走投无路,只能又去找了谢铭锦。
书房里
曲煞一脸着急的在屋中不停走来走去,想着自己的羽翼被折损了大半,心里就又是焦急,又是气愤。
“十四殿下,要我说既然皇帝能把你囚禁在这,又对我们羌族下了死手,咱们现在已经被逼到绝路上了,不如放手一搏。”转悠了许久后,曲煞突然停了下来,一脸狠厉决绝的看着谢铭锦道。
谢铭锦手里拿着一个酒坛子,时不时的往嘴里灌一口酒,自嘲笑道道:“你倒是说说本王现在已经被弄得动弹不得了,现在还怎么放手一搏?”
自从被囚禁以后,看着外面乌压压把守的官兵,谢铭锦就感觉自己翻身无望了,这些日子,一直都在借酒消愁,根本没了之前的斗志。
曲煞看不得他这副自暴自弃的样子,毕竟如今他人手折损了那么多,还被全城通缉,就指着谢铭锦能助他脱困了。
曲煞语气阴沉道:“殿下,能不能别那么自暴自弃,咱们现在还没到从途末路的时候。依我看老皇帝竟然这么不顾念父子之情,那咱们不如狠一狠心,直接逼宫篡位算了,自古以来也不是没有弒父夺位的君王。”
说到底曲煞还是想用皇位,诱惑着谢铭锦振作起来。
谢铭锦却昰又狠狠灌了两口酒,一脸颓丧道:“说得容易,且不说你我现在根本没有多少人手,就说皇宫禁卫重重的,我府外也是众多官兵把守,就这样怎么取父皇性命?”
“你若想在这呆着就呆着,但以后这种话就不必再跟我说。”
曲煞听了这一番话,虽然还是满心的不甘,但也只能先按奈下了,想着以后再伺机而动。
而谢铭珂这边把羌族的党羽抓获后,便仔细审问起来,一开始羌族的人还嘴硬,半个字都没有吐露。
谢铭珂无法,到最后只能让人用了酷刑,终于还是有人受不住了,招认了他们羌族人的身份,并表示他们的确与谢铭锦有所关联。
谢铭珂看着绑在型架上的人,语气阴沉道:“那城防图的事,到底跟你们有没有关系?”
当初谢铭锦就是污蔑春柳帮跟羌族有关,杀人越货盗取了城防图,如今,正是跟羌族有关的是他自己。
那谢铭珂自然有所猜测城防图的事也是羌族人联合谢铭锦干的。
那个羌族护卫被打的奄奄一息,也知道大势已去,为了少受些罪,只能虚弱着道:“的确…的确是我们派人劫杀了刘副将…把东西抢走的。”
谢铭珂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心里却沉甸甸的,他知道修改城防图的事情刻不容缓了,否则躲在暗处的羌族人,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出来反将一军给朝廷和百姓带来灾祸。
谢铭珂命人回东宫找了些换洗衣服,接下来两天就一直呆在工部,和工部几位大臣专心修改起城防图来。
终于不眠不休了两天,谢铭珂还是赶出了一副图纸全新的图纸,便立刻拿着进了宫。
御书房里
皇帝看着交上来的比之前还要缜密精细的图纸,不由龙心大悦,走下来拍了拍谢铭珂的肩膀道:“好好好!老四你这次差事办的真是不错,朕该好好赏你才是!”
谢铭珂语气恭敬道:“这都是儿臣应当做的,不敢当,父皇如此夸赞。”
皇帝却摇了摇头:“你做的好便没什么不敢当的,这样吧金银财帛你也有了,这次朕便不那么俗气了,赏你点别的。”
谢铭珂闻言不明所以的看着皇帝,只听皇帝又道:“天气晴好,野草肥美,草原上的猎物也多了起来,正是打猎的好时候,朕打算去春猎,便把你给带上吧。”
皇帝虽然身体还虚着,可一想到这段日子的糟心事,心里便不太舒坦,好容易如今一切都往好方向发展了,他便想着去草原散散心,也好放松一下。
谢铭珂虽然有些惊讶皇帝的决定,但也没有拒绝,只是问道:“那…父皇,可以带家眷去吗?”
要把江挽歌一个人留在京城里,谢铭珂还是有些不放心的。
皇帝也知道他们夫妻感情好,不由打趣的笑道:“放心吧,知道你舍不得你的太子妃,只要她不嫌舟车劳顿的,那你便把她也给带上就是了。”
谢铭珂闻言顿时喜出望外,恭敬拱手行礼道:“多谢父皇,儿臣会和挽歌好好商量的。”
皇帝点了点头,说完了正事之后便有些乏困,挥挥手让谢铭珂退下了。
谢铭珂回了东宫,便迫不及待的跟江挽歌说起了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