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挽歌听他问了,就似笑非笑道:“我听福伯说你手底下孙武将军的爱女云英未嫁的,可是一心恋暮,孙武将军可跟殿下你提过这事啊?”
谢铭珂闻言脸色就不如带上了几分尴尬,甚至有些责怪福伯好好的怎么跟江挽歌说起这样的事。
下意识的谢铭珂就想张口解释,只是忽而又想到了江挽歌瞒着自己跟止戈密谈的事,心里堵着一口气,忽而画风一转,语气平淡道:“哦,原来是这事孙将军是跟我提过一两嘴。”
江挽歌闻言抿了下唇,定定的看向谢铭珂,语气微微带着一些急促道:“那你是是如何打算的?”
江挽歌虽然这么问,但她看着谢铭珂的脸色,猜测着他估摸是没有答应孙武的,悬着的心不由放下了一大截。
然而,谢铭珂却从她这急促的语气里,听出了一些不对味来,心里不由染上了几分雀跃,想着江挽歌这样约莫是吃醋了吧?
谢铭珂想着,该!凭什么只有自己为了江挽歌跟止戈的事情在这暗暗生闷气呀,就该让江挽歌也因为自己的事急上一急。
这么想着,谢铭珂就做出一副为难的样子道:“我本来也不想把太多的人招进东宫里惹你烦,只是孙武将军,他毕竟是我的爱将,而且孙家小姐也是天真单纯的一个人,就让我这么直直白白的拒绝他,这也难免会伤了他的面子。”
说到这,谢铭珂在江挽歌越来越凌厉的眼神中,叹了口气道:“我还真是有些为难呢。”
江挽歌彻底绷不住了正想说些什么,府里新来的徐管家领着一个穿着淡青色折织纹长裙的芳华年纪的姑娘走了进来,就咽下了喉间的话。
徐管家低着头回禀道:“殿下,娘娘,孙将军府上的小姐说是奉将军的命令,给咱们东宫送些时令的水果来,请殿下和娘娘品尝。”
徐管家几乎一进花厅就察觉到气氛有些不大对劲,心里也颇有几分后悔早知道就只把水果留下不把孙小姐带进来了。
可毕竟孙将军跟东宫一向来往密切的,孙小姐又是头一遭上门,徐管家想着太子妃和太子对待亲近的下手亲眷一向都是颇为宽和,孙小姐诚心上门拜见,自己要是不把人领过来,说不定太子妃知道后,还会责怪呢。
其实徐管家这么想原本也没错,可偏偏这孙小姐心思并不单纯,而且这夫妻俩正因为她的事闹着别扭呢,一时间江挽歌的脸色倒是越发的不好看了,谢铭珂则依旧还是那副淡定从容的样子。
孙丽芝则在徐管家说完这话后就笑意盈盈的上前行礼道:“臣女孙丽芝见过太子殿下太子妃,臣女外祖家那边送了一种品相极佳的樱桃,臣女父亲便想着请你送些过来给殿下跟娘娘尝一下。”
江挽歌声音冷冷淡淡的应了一声便不说话了,她实在没法做到对一个想要跟自己分享夫君的女人和颜悦色。
江挽歌刚想随便说两句,就把她打发再跟谢铭珂好好分说分说,没想到谢铭珂却一反常态的对孙丽芝十分热情道:“你们府上真是有心了,现在秋老虎还没过,天气这么闷热,你还亲自上门来送东西也是难得。”
一边说着,谢铭珂还一边上手拿了一颗孙丽亲手捧过来的樱桃放在口中,片刻后笑着道:“嗯,不错,真是挺甜的。”
一边说着还冲着江挽歌笑了笑道:“你赶紧也过来尝一尝,这好歹是人家的一片心意呢。”
说着又让丫鬟再添一副碗筷,竟然是想让孙黎姿一起坐下来用了膳再回去似的。
江挽歌的火气噌的一下就上来了,站起身狠狠的瞪了谢铭珂一眼,直接逐客道:“我有些不舒服结果就先不吃了,孙小姐要是没有别的事,就先回去吧,我跟太子殿下还有事情要说呢。”
孙丽芝闻言脸上娇羞的笑意顿时一僵,有些心虚的看着江挽歌,想着莫不是自己的心思已经让江挽歌知道了?
可随即,她又理直气壮起来毕竟谢铭珂可不是寻常的储君而是未来的一国之君,三妻四妾美女如云本来就是常理,江挽歌作为太子妃,本来就不应该有嫉妒之心的。
心里这么想着,孙丽芝就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谢铭珂,希望他出面维护自己一下,然而谢铭珂看着江挽歌冷凝的脸色就知道他是真的发了大脾气了,所以也没敢再挑事。
谢铭珂我只能轻咳了一声道:“既然太子妃不舒服,我也就不多留孙小姐了,徐管家你便送孙小姐出去吧,对了,顺便再拿些父皇前段日子赏下来的茶叶给孙小姐带回去,就算我们东宫的回礼了。”
许管家进来,这一会已经明白了,两位主子正在别苗头,而且他也约莫看出这孙小姐多少是对这家殿下有些意思,已经如坐针毡的在一旁当鹌鹑许久
听了这话后,徐管家立刻如蒙大赦道:“是,”说着又冲着孙丽芝摆了个手势道:“孙小姐,请吧。”
孙丽芝不甘心的咬了咬唇,也只能就放油了,三票给两人行了个礼告退,跟着徐管家出去了。
谢铭珂看人走远了正想跟江挽歌说些什么,江挽歌现在却是一肚子火,已经不耐烦和他说话了,隧冷声冷气道:“孩子这个点也该醒了,太子殿下自己慢慢用膳吧,我先回去看小宝了。”
说完,甩了一下手里的帕子江挽歌便也离开了。
谢铭珂捏了一下眉心,顿时觉得自己有些偷鸡不成蚀把米,但是他想着江挽歌的确跟止戈走的太近了些,自己也是被气糊涂了才这么做的,一时间又觉得错不全在自己,自己不该先低头。
这么想着,谢铭珂便也没有追上去,只是默默的又端起那碗汤喝了个精光。
就这样,两人莫名其妙的竟是陷入了冷战之中,谢铭珂每天都是早出晚归的忙着,江挽歌瞧着他冷冷淡淡的样子,心里越发来气也不和他搭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