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挽歌看着他们兄弟一副随时要拼杀样子,冷淡的道:“反正我话已经说完了,镜月还等着我去喝花茶呢”说完,便不顾谢铭珂愕然的神色,施施然的走了。
谢铭卿看着谢铭珂错愕的眼神,心里得意极了,偏还皱了皱眉,以一副好兄长的口吻教训道:“四弟啊,你也看到了,这是挽歌自己不想跟你走,我也没办法。虽然说她嫁给了你,但到底是国公府江家最为宠爱的女儿,你也不该要求他事事都听你的呀。”
谢铭珂握着拳,死死瞪着谢铭卿,怒道:“是不是你威胁她的,是不是!”
谢铭卿摆了摆手,话语里满是无辜:“四弟这话冤枉我了,可能是挽歌平日里并没有什么相好的小姐妹,偏巧又与我的侧妃镜月格外投缘,这才想跟她多待几天呢,你便自己先回去吧。”
谢铭珂看着谢铭卿得意的样子满心不甘,却也知道江挽歌性格倔强说不回去只怕就真的不会跟他回去,他最后还是转身带着人脚步沉重的离开了。
另一边江挽歌果真在镜月院子里惬意的喝起了花茶,镜月看着她享受的样子,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冷声道:“太子殿下来接你,你为什么不回去?”
江挽歌微微一笑,道:“我留下自然是因为是因为谢铭卿他请我留下,我已经答应跟他合作了。”
她这话说的仿佛真带有几分真心,然而镜月却是半点不信的,她一直都听说太子夫妇恩爱非常,同为女子,她知道女子的真心,一旦托付给一个人,便不会因为利益而轻易背叛。
镜月目光警惕的看着江挽歌,语气冰冷道:“我不管你打的什么主意,我是绝对不会让你伤害到殿下的。”
江挽歌闻言有些惊讶的看着镜月,她倒是没想到谢铭卿这么一个手段阴毒的伪君子,倒是有个一心为他着想的侧妃,只是不知道谢铭卿会不会珍惜了。
说曹操曹操到把谢铭珂打发走了谢铭卿便匆匆来到了镜月院子里。刚一进门他便注意到两人之间气氛有些紧张,不由不了皱眉问道:“怎么了?你们这是聊什么呢?”
江挽歌淡淡撇了镜月一眼,虽然说俗话说的好,女人何必为难女人,只是镜月要维护谢铭卿她却得为着谢铭珂筹谋,如今镜月又对她起了疑,让她时刻盯着自己实在不好。
这么想着江挽歌不由苦笑一声,声音诺诺:“我本是真心实意要跟你合作的,谁曾想你这位镜月侧妃疑心这么重,一口咬定我居心叵测。”
说着江挽歌喝了口茶,声音里若有似无的带上了一丝委屈:“她竟说什么我要是对你不利,便要了结了我的话,说来我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这么被人威胁,大殿下,你就不能管管你身边的人。”说完就抬步出去了。
谢铭卿看着江挽歌出去之前有些苍白的脸色,心里不由莫名带上了几分心疼。
他眼神凌厉的看向镜月:“谁让你在挽歌面前胡说八道的,本王做事自有自己的章法,还轮不到你说三道四。”
谢铭卿本来不只把镜月当成一把好用的刀心里对她没有半点怜惜之情,偏偏镜月也是个永远学不会温柔小意的性子,谢铭卿不由就越来越不喜欢他了,此时看着镜月的眼神都带着厌恶。
镜月仿佛被她冰冷的眼神刺到了,腿一软便跪到了地上,脸色苍白,声音颤抖的道:“殿下,妾身这么做都是为您好啊,太子妃与太子殿下夫妻情深,是京城流传已久的佳话,她随便几句话,您不应该轻信的。”
谢铭卿听了这话脸色却是越来越冰寒,勿的抬脚重重一下踹到镜月身上,声音里满是冰碴子:“本王看你是当真忘了自己的身份,什么事都想管上一管,本王今天便告诉你你没有这个资格。”
说着,谢铭卿声音突然提高,厉声道:“从明天开始,你每天到院子里大太阳底下跪上一个时辰跪足一个月,好好想想自己算个什么东西。”话音落下,她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镜月却像再也受不住瘫软在地,嚎啕大哭起来。
每日在大庭广众之下罚跪,对暗卫来说或许不算什么,可对一个侧妃却是永远也抹不去的耻辱,镜月知道谢铭卿是在用这种方式告诉她,她永远也不可能走进他心里。
想到这镜月不由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谢铭卿回到书房却觉得有些心神不宁的,他想了想叫管家进来,淡声吩咐道:“你去看看江氏那里什么想要的没有?,她一贯喜欢喝茶,你便把库房里珍藏的雨前,龙井都拿去给他吧。”
管家有些疑惑,江氏,殿下说的这是太子妃可殿下为什么要对太子妃这么好,也未免太奇怪了。
管家傻愣愣站了好一会儿还是百思不得其解,谢铭卿却有些不耐烦,喝道:“还不快去?!”
管家渃诺应了一声赶紧退了出去。
谢铭卿暴躁的在书房里走来走去,其实他知道镜月说的未曾没有道理,只是他就是不乐意听这样的话。
谢铭卿觉得自己可能有些喜欢上江挽歌了,这种情绪来的并不突然,这些天他一有时间便会去和江挽歌相处聊天。
江挽歌跟京城里的大家闺秀都是不一样的,她不会像那些人一样一味顺着他,不高兴的时候会冲着他发火,平静下来的时候,却又如水般温柔。
谢铭卿从未见过这样的女子,心里不可避免的起了涟漪,他想这就是心动的感觉吧。
谢铭卿想了想还是自己亲自去了江晚歌的院子,江挽歌见他来到也并不惊讶淡淡道:“怎么,来给你的侧妃替我赔礼道歉?”
谢铭卿神色温润笑道:“镜月说话不知分寸,我已经重罚过她了,你很是不必放在心上的。”
江挽歌有些莫名其妙虽然平日里谢铭卿总是一副礼贤下士的样子,可也没这么温柔过,这是闹的哪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