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出生
云逸雨2021-04-24 15:306,619

  我相信,曾徜徉过的无数溪流,曾沾满鞋底的泥土;回首一看,留恋的不止是乡愁,还有一生难以忘怀的人。

  我还相信,走过平湖烟雨岁月山河,那些历经劫数;尝尽百味的人,会更加生动而干净。

  她是千千万万“老一辈人”的时代缩影,他们也许在新时代的边缘徘徊,他们的身体和模样都在随之老去。

  不过,这个时代又本该是属于他们的,一个安享晚年的新时代!

  我的奶奶叫范玉贞,我的爷爷叫江会信。浮尘往事,我想,大概名字是人世间最亮丽的一张名片吧!

  从我记事起,这两个厚重的名字就像罗布泊的胡杨一样,不曾历经多少酷暑严寒,却依然坚挺,永远在我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打小我也知道,奶奶就是一个十分干练、要强的“女强人”,从记事起的5、6岁到如今的22岁,我都深有体会啊!

  奶奶啊,对于我的爱,就像一道最灿烂的霞光,温暖而明亮。

  我想,她就是一个住在我心里的“奥特曼”吧,因为我的光就是她带来的!

  1

  1952年的某个冬季,在四川东部的一处小山坳里的破旧土墙房内,一群人忙的不可开交……

  房间里是一位产妇正在临盆,接生婆准备好工具便开始迎接新生命的到来,家人站在外面焦急地等候,其实家里人还是希望是一个男孩,他们在外面祈愿道。

  那时,在绝大多数偏远农村里,重男轻女的思想就像一棵坚硬的石柱,屹立不倒。

  任凭历史的无数次摧残,也能顽强地活下来。

  同时,他们也还秉承着“人多力量大”的时代旗帜,希望家里人丁兴旺,干活人更多,能挣的工分当然也就更多了。

  好一会,一阵啼哭声逐渐打破了小山坳夜晚的静谧,奶奶终于来到了这个斑驳陆离的新世界。

  外祖父急忙推门进入,将目光对准接生婆,又不时将激动的目光盯向奶奶,并接连激动地询问道:是不是带把的,是不是带把的啊?快让我看看。

  接生婆回头对着外祖父,无奈地摇了摇头,并从外祖母的怀抱中,将奶奶小心翼翼地放到外祖父手上。

  外祖父似乎愣了一下,缓缓地揭开包裹的环襟看了一下,心中自然不免有些失落!

  在此之前,外祖父家里已经有个大女儿了,本以为吃了什么可以生男孩的偏方就真的显灵,到头来还是空欢喜一场,又是添了一张吃饭的嘴巴。

  “好了,大峪子,你先抱回去放着吧!”外祖父对着接生婆说道,言语一阵平淡,似乎没了刚开始的心情,大峪子也似乎明白外祖父心里在想些什么。

  那时,咱们的生活条件差,比不上现在的医疗条件,大多数偏远农村地区,当产妇临盆时,一般都不会选择去医院,一是贵,二是舍不得,三也许是路途原因吧……

  转眼一想,我还是觉得舍不得花太多钱,才是人间真实写照吧。

  没那么金贵,要啥去医院接生,又不是城里人,我们可没那好命,老老实实找个接生婆就行了……

  这些话语应该是当时大多数农村人的真实想法吧,尽管是有一丝极端,但好歹我们也知道活路在哪里,自己的命适合在哪里!

  所以,四村八乡的接生婆,便成为了大多数孕妇家庭的首选,就像收入微薄的外祖父一家,自然也是将它作为掌上宾。

  对了,你可别小看接生婆,因为接生婆行龄不同,接生熟练度和成功率也大不相同,接生价格自然也就不同,就好比现在的医院等级一样,什么三甲、三乙之类排名吧……

  但是,在那个年代,就算接生婆给的价格再贵,那也是也比去一趟医院划算多了。

  谁说不是呢,那个年代就算找医生,也就顶多找找赤脚医生,或者那些年近古稀的老中医了!

  当然,也有一种特殊情况,尽管是手法熟练的接生婆也保证不了,那就是孕妇难产。

  要是遇见这种情况,一般接生婆都是选择让家属带孕妇去医院抢救,要是落个一尸两命,不仅断了生意,被人戳脊梁骨,甚至还会因此锒铛入狱。

  所以,当时的接生婆们也最怕遇上难产……

  2

  听奶奶说,在水朝坝老家,就有这样一个人尽皆知,风评很高的明星接生婆!

  她叫大峪子,一位体态看着十分强壮的中年妇女,黝黑的脸颊、浑厚的嗓音也让她在当地接生婆圈显得格外有辨识度,一眼感觉就像是北方人,一口估计就能吃掉一大块馒头。

  至于她的具体名字,奶奶说自己都想不起来了,好像大家都只记得她的外号,她的具体名字外人几乎都不知道。

  当然,她也从来没有给人提及自己的真实名字,也没有透露自己来到水朝坝的真实原因,尽管后面也有了许多传言,大峪子也从来没有和其他人解释过。

  也许吧,她早就料到,解释后的效果也许会变得更差,索性就把这件事情一直埋在自己内心深处,怨不得别人来讨口功。

  即使有人询问,她也总会巧妙地避开这个话题,似乎给那个年代披上了一层神秘的纱幕。

  后来啊,才听奶奶说,他家祖上好像是清朝太医院里的医生,深得清宫皇室欣赏,家里还被赏赐过大院宅呢,可谓是风光了几世。

  不过后来民国时候家道中落,得罪了北方的一个大军阀,为避免全家遭遇杀生之祸,便举家转北南下,历经艰险才来到了水朝坝安家(这也是奶奶的家乡)。

  他们一家刚来水朝坝头一年,大峪子的父母就因为疾病相继去逝,令人扼腕叹息,然后刚立的新家也就只剩下她和哥哥相依为命……

  为了能够活下来,他们必须找一个活干!

  所以,大峪子哥哥便做起赤脚医生,而大峪子也凭借家传手艺干起了接生,这一做就差不多13年把!

  大峪子接生了乡邻不少孕妇,几乎没有出现任何医疗事故,甚至连隔壁乡都经常请她去接生,还不时客串一回学堂老师,这让大峪子很是满足。

  后来,大峪子的哥哥去了乡里一处老诊所上班,这是难得的好机会,正好诊所还缺个医护吧……

  作为哥哥,自然想让妹妹来环境更好的乡里上班,但是被大峪子果断地拒绝了。

  说实话,奶奶都替大峪子感到可惜,说不定去了诊所工作,以后还能成就点什么……

  但是,在大峪子的心里,她并不想出去“闯荡”了,她就想一个人呆在山野村间,过着平平淡淡的生活,这也算是普通人的一件幸福事吧!

  其实,对于这些,大峪子早就想的很开了……

  有事接接生、没事就种种地,偶尔还能去山上走走,再牵头老黄牛走过河边,就这样她一辈子也没有嫁娶过,但是她也从没有在旁人面前抱怨过自己的命运或者不公。

  直到她离去的那一刻,我真想知道她内心“孤独”吗?

  听到这些,我在心里,也算是十分敬重和惋惜这位老人吧!

  在那个灰沉沉的旧社会,大峪子也算的上是水朝坝的“明星”了。

  “哎,又不是个带把的,可真是晦气呀!”没等接生婆走出半步,外祖父便在嘴里嘟囔着,语气有些浮躁。

  当然,这一幕也被木床上的外祖母深深地看在眼里,闭上眼睛后,两角的泪花不自觉的流出,心里也是难受感倍增……

  话过几句,外祖父披着薄薄的棉衣,独自坐到院梗边,很自然,却又很沉重地从怀里掏出烟枪,给发褐的烟草点亮火星后,缓慢地递到嘴边,深深地吸上一口,好像害怕浪费一样。

  随之从口中吐出的半月状烟圈,不停在外祖父的额头上打转,活像一个调皮的孩子……

  半溜烟的功夫,大峪子这才踉踉跄跄地从房间里出来,并轻快地走到外祖父面前。

  外祖父也自然明白,随即从衣兜里掏出了几个在月光下,闪闪发光的硬币递到大峪子面前。

  在月光下,外祖父掏钱的那根残疾的断指显得饱经岁月洗礼,断指上的斑纹也显得格外沧桑,好像在讲述一段属于他的故事……

  后来,这才听奶奶说,那根手指还是外祖父自己亲手掰折的,我听闻真的很吃惊。

  3

  为什么啊?为啥外祖父要好端端地把一根好指掰断呢?好几次在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前,我总会缠着奶奶询问事情的原因。

  最后,奶奶也就把这背后的真相告诉了我……

  不过,了解了事情的其中原委,我才明白外祖父当年的所遭遇的危险处境,这也许是他最为明智和最合理的一种方式,也至少让他自己过上了安稳的生活。

  原来啊,当年村子里来了一批当兵的,准备要拉一批壮丁出去打仗,外祖父根本不想打仗,也不想过上背井离乡的生活,说不定倒在战场上,名字没留下,连个收尸的都没有,那就是真的客死他乡了。

  说实话,叶落归根这思想直到现在也没有变,外祖父也并不希望自己飘落出去,因为很有可能就回不来了。

  是啊,当年兵荒马乱的,天天打仗,今天这军阀打那军阀,明天就是军阀联合作战,倒也是一种战争奇观。

  所以,即使是这穷乡僻壤,也是土匪和官军袭扰的地方,一脚走出这也就半条命没了!

  “老范,就你了,当兵还有大洋赏呢,你这一辈子哪有这么好的机会。”一旁的村长在外祖父面前说道。

  “我怕是有命拿大洋,没命花大洋啊。”外祖父故意调大嗓门说道,还当着众人一番解释。

  “老范,你可别不识抬举,让你当兵是长官瞧得起你,这是你的福气。”村长的大道理,其实大多数村民都不想懂,毕竟村长只顾了自己的利益,只顾了自己的孩子。

  还没等村长说完,他就往地上吐了一口痰,说了句真晦气。

  “你……你指桑骂槐谁呢?”村长仗着有军官撑腰,大声呵斥道。

  “你说当兵好,那你咋不让你儿子去当兵,你这算什么?还不是让我们去前线当炮灰,你在后面贪功罢了。”外祖父随即和村长一股脑地掰扯起来。

  “我……我儿子那是天资聪慧,要读书,喝洋墨水的,哪会轻易被放到战场上,国家都不允许的,也就你们适合去。”村长摸着长须,一脸骄纵地说道。

  “是啊,你把你儿子弄到省城里读书,不就是为了逃拉丁吗?别以为大家不知道,你可别把事情做绝了,黄村长。”一旁站着的外祖父,倒是很不客气地说了这几句话,令村长

  这时,一位其貌不扬、穿着藏蓝色军装的军官慢走到两人面前。

  “好了好了,你们两个别给我吵吵,拉丁是上头规定的特殊任务,不想挨枪子的就老老实实给我上车,免得难受皮肉之苦。”军官说话很干脆,直接表明拉丁立场,有一点军人的刚硬。

  外祖父看了一眼村长,又把目光对着军官,嘴巴边露出并不自然的“笑”!

  “好,我当兵,我当兵,不就当兵嘛,挨枪子嘛,脑袋掉了也就碗大的疤。”外祖父对着围观四处赶来的村里百姓和军官说道。

  随即,外祖父当着众人面,硬生生地掰断了自己的手指,这样也就拿不动枪,也扣不动扳机了,更别提上战场了。

  但是,恐怕就算是真的到了伙食班,也没啥人要吧……

  “你你你,好啊,老范,为了不去当兵,这损招你也能想出来。”村长咬牙切齿地说道,但是心中有鬼又何怕别人这么说呢。

  说起这个黄村长,还算是有一点来头,出生似乎并不差……

  听老人讲,当年的黄村长很有可能是旗人后裔,

  旗人,满清的旗人?但是咋跑的这么远呢,恐怕里面的故事比大峪子相差不了多少……

  那战争饥荒年代,活着就是人们对于未来美好生活的一种奢求吧!

  说实话,这个村长倒也不是什么大恶之人,但是对待乡里人不友好是常有的事,个人利益看得特别重,但是有一点就是手上没惹过什么人命关天的事情,这也说是十里八乡仁义的村长了。

  至今,对于黄村长,奶奶也说不上啥,毕竟她出生的时候,黄村长早就驾鹤西去了,听说那唯一的儿子最后也跟着去了台湾,后来就乘船去美国,再也没有回到过水朝坝了。

  过去了的事,过去了的人,终究就像一粒尘土,从风中飘来,又从风中散去。

  “没事,村长,我就留下来保护你和你的儿子,看看他究竟是何方神圣,看看到底肚子里需要喝多少洋墨水。”外祖父说完话后,仰天长笑,似乎就在戏笑村长一般。

  我不和你强词夺理,简直无法理喻,黄村长还能算是说出一些名言词汇,总能吸引众人的目光。

  “害,老黄,你瞅瞅……你瞅瞅这事情办得。”军官抽了卷香烟后,叹口气说道。

  没办法,拉壮丁的军官也只好作罢,无奈将外祖父放了回去,外祖父在心里总算是舒了一口长气!

  “好小子,算你运气好,今天我就放你一马,要是我还能来拉丁,就算你是双腿残废,我也绝对不会放过你的。”当官的很硬气地说完话后,便坐上了一旁的军绿色吉普车,拉丁的大卡车也坐实了拉丁的人头。

  “对对对,王营长,下次一定把他抓走。”一旁的村长连忙煽风点火,一边恶狠狠地用手指着外祖父。

  只不过在外祖父面前,就根本没正眼瞧他……

  “王营长,你慢走哈,有空常来家坐坐。”村长那点头哈腰脱帽的样子,让外祖父心生反感。

  “村长,下一次来这,我就是要钱来了。”还没等军官说完,村长便明白他的意思。

  “害,我懂,我懂,王营长,你看看兄弟我给你顺点啥好东西。”村长一边不忙说着,便从包里掏出了一圈大洋放到军官小心翼翼地口袋里,还用手鼓捣了一下军官的外兜。

  “老黄啊,你老小子眼睛里还算有活。”王营长还随即拍了拍村长的肩膀,黄村长内心却依然显得有些忧虑。

  放心吧,以后要是有事,就来县城找我,话音刚落,王营长也就把头转移到了车里……

  军官一个挥鞭的手势以后,两辆车一前一后地开出了村子。

  王营长慢走、慢走哈!原地还是村长那卑躬屈膝的身影,依然不停机械地重复着那几句毫无意义的话语。

  “嗐,老黄啊,人家都走了,你还在这点头哈腰干嘛呢。”外祖父倒是顾不得什么,就和黄村长对仗起来。

  “老范,今天我就不和你一般见识了,你要是想活命,就看后面造化了,说不定下次王营长一来就首先把你拉上运丁的卡车,一去回不来哟。”黄村长说完后,便踱着脚,踉踉跄跄地朝他家走去。

  村口乡亲们也就四散走了,外祖父看了看黄村长的背影,心里倒是想到什么,话刚到嘴边,说出来一个人听也怪没意思的,也就先赶回家了。

  拉丁的车队,好不容易越过坑坑洼洼的烂泥路,终于赶在太阳下山前来到了大石桥……

  拉丁车队路过大石桥的时候,河水无尽地拍打着桥墩,车子在桥面上小心翼翼驶过,最终安全地到了河对面的大路上,然后径直朝县城里开去。

  比较幸运的是,那位军官再此也没有来过水朝坝,外祖父也算是真正活下来了,再也不用被拉壮丁了,战场也就没外祖父的事了。

  后来才听说,那军官是县城城防司令部的人,当年战事很急,王营长也跟着上战场。

  但是,军官不久就死在了战场上,尸体还算幸运被下属用鸡公车推了回来,就埋在离水朝坝不远的二道岗上……

  但是,当年村子里的其他人并没有外祖父那样幸运,或者当时没有像外祖父那样的人拥有勇气进行反抗……

  听村里老人说,数十个从村子里走出去打仗的男人,回来的寥寥无几,就连尸骸都难以找到,抚恤金都没拿到家里。

  后来,村里有几个男人运气不知道运气好还是运气差,登上了最后一批兵舰去了台湾,从此与家里也就书信中断、音信全无!

  4

  “来,大峪子,这是你的接生钱,可要仔细收好哈!”外祖父嚼了一口老烟后,拉低着烟嗓说道,倒是蛮负责的。

  大峪子欢喜地接过钱以后,也随即抚手在耳畔,又对着外祖父说了几句话……

  “老范啊,可别那么死心眼,这不都是自己生的亲骨肉,别那么重男轻女,当爹嘛,就要开开心心的!”大峪子说出话后,外祖父在内心迟疑了一下,自己是不是注定和儿子无缘,倒也成为当时外祖父的一块心病。

  那年代,传承香火那可是重中之重,可是女儿长大就是泼出去的水,也就儿子留在身边保险一点吧。当时好像大家都认同这个说法,甚至到了今天好像也没有过时。

  “说不定你这两闺女以后都有出息哟!”大峪子紧接笑着说道。

  对啊,我觉得奶奶现在大有出息了,我反正知道县城里的新房子就是奶奶花钱买的。

  大峪子说完以后,也回屋和外祖母寒暄了几句,便在皎皎白月光的辉映下,点着火把急匆匆地离开了范家。

  在黑夜的庇护下,那一团移动的火把,也是冬季里最温暖的一把火吧!

  在那个年代,在那样偏僻落后的农村,能写出几行字的都算村子里公认的秀才,可见能说出那样话的人的思想觉悟也差不了哪去。

  不管是当时的外祖父,还是现在拿笔记录那段艰苦岁月的我,都有一堆理由相信大峪子一定受过新式的学堂教育,至少也是念过私塾的人,理性的说话方式绝非一般妇人能谈及的。

  外祖父在院子了驻足了一会儿,便带着似乎沉重的脚步来到屋内,从外祖母手中接过襁褓里的奶奶,又深深叹了一口气。

  外祖母知道,他想要一个儿子……

  “养着吧,养着吧,就多一张吃饭的嘴而已。”外祖父似乎在心中酝酿了好久,才终于开口说出了这句话,说出口的勇气又是那么艰难。

  没等大峪子走出多久,不远的房间里随即传来一阵哭声,外祖父听声前往,原来是奶奶的大姐从小床上绊倒了。

  外祖父这才把奶奶小心地放在床上,然后上前轻轻地将大女儿抱起,大女儿在外祖父的逗乐下才渐渐将眼角的泪水吞噬……

  大女儿比奶奶早三年来到范家,所以也就是奶奶口中理所应当的大姐了。

  但是多少年后,这对姐妹从街角走过时却互不认识,俨然成为最熟悉的陌生人罢了!

  我清楚地记得,奶奶出生的那一年是1952年,当时新中国刚成立不久,百废待兴,就像奶奶一样地年幼,也是一个刚刚出世不久的孩子。

  所以啊,奶奶这辈人也就成为了共和国的第一代劳动群体,年龄的幼小也不及建设幸福家园的雄厚决心!

  我们大多数人总能感觉到,许多老人舍不得花钱,舍不得到哪种程度,这顿饭下顿接着吃,还说第二顿更好吃……

  不喜欢屋里灯开得太亮,也从舍不得去买一份自己爱吃的小吃,就算买也总是给后人称点好吃的罢了!

  还有,他们会说得“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因为他们的确是从那种贫穷、落后的时代走过来的,他们特别珍惜穷带给人的那种自发向上的希望和拼搏。

  在他们老一辈的身上,我们也总能感觉到一种苦干、不轻易认输的振业精神,也许就是这种精神让我们的祖国在跨越几个时代后成为巨龙……

继续阅读:第二章:公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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