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南止容的话,楚矜若是说完全不害怕,那绝对是假的。
前世,楚矜曾在齐王府住过几年,自然是见识过齐王府上修建的地牢。
如果说这个世上真的有地狱的话,恐怕也不过如此了!
就在楚矜偷偷慌神儿的时候,南止容朝着两个看守命令道:“今天晚上看好这丫头,明天一早,就运到齐王府去!”
“是!”两个看守齐声答道。
当南止容走出茅房的时候,刚刚还怒气冲冲的神情,瞬间消失不见。
只见他踱步走进停在不远处的马车,一掀帘子,便看到一枚娇滴滴的美人,正在马车里等候君来。
而这美人,正是昨日助力南止容套的消息的楚婉心。
南止容一进马车,楚婉心便一身香软地靠在南止容的身上,南止容也自然的抬起手臂,勾起了楚婉心的香肩。
“殿下,您怎么不直接杀了楚矜那贱人,何必如此大费周章?”楚婉心的声音,仿佛能苏到人的骨头里。
南止容面带宠溺的笑意,无奈地摇了摇头:“本王今天一整天都在陪你,到了傍晚,还要假装气急败坏地到楚矜那里编些个瞎话,忙了一圈,自然是有更好的打算!”
楚婉心想了想,猜道:“殿下,是想让楚矜误以为南墨宸没来救她,从而恨上南墨宸?”
南止容宠溺地刮了一下楚婉心的鼻子,说道:“真是个小机灵,一点就透,不过啊,你只猜对了一半!”
楚婉心疑惑:“一半?”
南止容:“当然,楚矜这丫头,不是个找不清自己位置的女子,如果南墨宸只是没来救她,她最多只有伤心失望,要想让她恨上南墨宸,甚至对南墨宸动起杀意,恐怕,还得加一些火候!”
南止容走后,楚矜满脑子都是如何逃走。
南止容临走的时候说,要在明天一早让人带她去齐王府,所以,楚矜想要逃走,就只有利用这一晚上的时间。
“大哥,大哥,我想如厕!”在楚矜想了好几种办法后,还是觉得这个理由最恰当。
“你怎么这么多事?”一个看守说道。
楚矜一脸委屈:“大哥可不能这么说,我这可一天都没如厕了,平日在家里,小女就有起夜的习惯,现在趁着就寝之前不去,难不成要等到半夜,两位大哥睡熟的时候,再找大哥帮我松绑如厕吗?”
然而,两位看少貌似毫不吃楚矜撒娇的这一套:“松绑?想得美,别以为我们哥俩不知道,你就是想找个借口逃跑!你要是跑了,我们哥俩都得吃不了兜着走!所以啊,松绑的事,想都别想!要想如厕,就地解决!”
楚矜听后,心里暗骂了一句,但是,仍旧坚持不懈地争取道:“就地解决?”
那守卫本就是想难为楚矜,谁知楚矜接下来的话,彻底颠覆了他们对大家闺秀的认知:
“其实,也不是不可以,只是,这尿臊,屎臭,咱们这茅草屋一共就这么大,这要是半夜,小女把两位大哥熏跑,然后自己再逃走,齐王岂不是更饶不了你们?”
两位大哥环顾了一下四周,果然,这间茅草屋过于简陋狭窄,只有一扇小小的窗子,如果楚矜真的就地解决了,那得是一副什么样的场景!
索性,两人心一横,说道:“那就给老子憋着,不准解决!”
楚矜愕然:“这也太残忍了吧?”
但是,这两位大哥可不是在开玩笑的样子,只见一位立马从马棚里拿来了马鞭,指着楚矜道:“你最好给我老实点,从现在开始,你有一点举动,老子上去就是一鞭子!”
看着看守手里握着的,两个拇指粗的马鞭,楚矜的心忍不住突突.起来。
看来,这俩家伙还真是不那么好对付,楚矜心里,瞬间更加紧张了。
其实算来,楚矜只是在早上的时候,在马车上吃了两口干粮,然后就被南止容的人劫道了这里,可以说是滴水未进,粒米未沾,本就挨饿,再加上突然袭来的紧张,使得楚矜的胃一阵痉挛。
“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