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南止容问出这句话的时候,楚矜也在问自己一个类似的问题:如果自己是南墨宸,会如何选择?
说真的,客观来讲,对于南墨宸来说,楚矜的作用,也许真的比不上一个影卫,这些日子以来,楚矜做的都是索取,就算最后帮南墨宸抓住一个奸细,那也是南墨宸刻意给她的一次机会,如果这件事南墨宸自己去办,也许,连后续的这些个麻烦都不会有。
想到这,楚矜横了横心,说道:“我说齐王殿下,您不敢小看良王殿下的实力,难道却肯小看良王殿下的狠心吗?向你们这种生在帝王家的人,哪个不是最善于衡量利弊?您不会真以为良王殿下会因为我这么一个小女子,就随随便便地损失那么些精心培养的影卫吧?”
“不不不,”南止容朝着楚矜摆了摆手:“楚姑娘何必妄自菲薄,那里在酒楼里,本王那九弟说的话,楚姑娘可都记得你如今可是九弟最重要的人,你说,本王不拿你当诱饵,要拿谁来当呢?”
楚矜无奈地摇了摇头:“齐王殿下,古人云:‘宁可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也不能相信男人那张破嘴!’如今看来,古人诚不我欺,齐王殿下若是不信,那就请您拭目以待吧。”
楚矜不想在于南止容做无畏的周旋,随即把头瞥到一边,开始闭目养神。
南止容见状,也不恼,只是意味深长地说一句:“其实,那些话不可信又如何?没准儿,将来还会有更大的收获呢!”
楚矜一直以为,南止容所说的“更大的收获”,指的是从南墨宸那里的敲诈,然而,等到最后,楚矜才明了,原来,最后成为南止容最后收获的,竟然是楚矜自己。
当然,这都是后话……
楚矜就这样,被绑的整整一小天,对于此刻的楚矜来说,没有逃跑的能力,那么能做的,就只有等待。
楚矜淡淡地盯着窗外,看着日头从日晒三竿到隐藏在朝霞之下,终于到了傍晚,南止容气急败坏地回来了。
“啪!”的一声。
一声响亮的耳光响彻茅草屋。接着,便看到楚矜的嘴角立马流出了一股血丝。
南止容一回来,便带着满脸的怒容,上去就给楚矜一巴掌:“他奶奶的,本王果被耍了!”
听着南止容骂骂咧咧地骂了半天,楚矜才听明白,原来,南止容带着“楚矜在我手上”的消息,兴致勃勃地找南墨宸要影卫的时候,南墨宸连一个犹豫都没给:
南墨宸:“想用一个女人的性命,来换本王精心培育多年的影卫,六哥,你这算盘,打得也太好了吧?”
南止容:“你就不怕我杀了她?”
南墨宸:“她的存在本就是为本王挡剑的,能死在六哥您的手里,也算是她楚矜死得其所!”
南止容的如意算盘彻底破灭的那一刻,便觉得怒火攻心,转而回来都撒在楚矜身上。
楚矜听了南止容对事情的描述,眼泪突然受控地流了下来。
“怎么,你的良王殿下没选择就你,你伤心了?”南止容问道。
楚矜冷笑一声:“良王本该如此!更何况是早就预料到的事情,又怎么会伤心?哭,只是因为脸疼,对,好疼啊……”
接着,南止容好像突然想起什么一样:“不过也没关系,本王折腾这么一次,也不见得什么收获都没有,楚矜,你说,你也去过九弟的影卫营,怎么着,也能给本王提供一些有用的消息吧?”
“你休想!”楚矜咬牙切齿地说道。
南止容:“这可就容不得你了,本王倒是要看看,是你的骨头硬,还是本王府里地牢的七十八种刑具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