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待丁添寿,自然不是如丁求安这般,只能说福,寿膏这东西虽然霸道,但副作用实在是太大。
瞧丁求安那个样子,还能活多久?
所以控制丁求安,杨曲采用的是情感控制,和彩夕一样。
现在杨曲在丁添寿心里的地位,俨然已经盖过了他的老爹。
“表哥,这是这个月的账本和收入,你点点。”
丁添寿恭敬的递上账目,杨曲什么都没说,默默翻看。
其实这些事情,他以前也不太懂,只能说这三年时间内,他也成长了很多。
耐心的看完账本,又点了点后面箱子的银钱,杨曲这才把账本还回去。
然后道:“这些钱,你今天找个时间,送去你爹哪儿。”
一提到丁求安,丁添寿的表情就变得有些难看了:“表哥,这几年你给他的银子,加起来得有二十多万两吧?怎么还给他?”
“这么多钱,到底是拿去干嘛了?”
杨曲轻笑一声,道:“怎么今天忽然说起这个了?”
丁添寿有些不忿:“我就是替表哥你感觉不值罢了,说白了,这些钱都是表哥你挣来的,表哥你要是拿去花,我自然不会说一句话。”
“但你老是给他送去干嘛?他凭什么花你挣的钱?”
杨曲似无奈,柔声劝道:“你怎么能这么说,他好歹也是你爹。”
丁添寿脸上顿时多了几分厌恶:“我才不认他这个爹呢,这几年见了我,除了骂我还剩下什么?以前对我那么好,我看都是装的。”
杨曲的脸色瞬间严肃了起来,训斥道:“子衿!你怎么能说这种话?他一时是你爹,一辈子都是你爹,以后我不想再听到这种话了,明白吗?”
丁添寿咬了咬牙,虽然不服,但在杨曲面前,还是强忍道:“我知道了,大不了以后不说了就是。”
见状,杨曲的语气才再度柔和起来:“父子之间,有什么误会是解不开的呢?你已经多久没有回去看他了?”
丁添寿算了算,道:“快一年半了吧。”
杨曲叹了口气:“都这么久了,最近有时间,回去看一眼吧。”
“我刚出他哪儿过来,你爹现在情况很不好,像是生病了一样,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我问他,他也只是让我不用担心,也不说。”
丁添寿眼中闪过几分挣扎,但到底是冷哼一声,偏过头:“不,我才不去,我不想见他。”
杨曲的语气又严肃了起来:“听话!”
见杨曲似乎生气了,丁添寿顿时服软:“那……我就回去见见他好了,不过表哥,我爹真的有你说的那么严重?”
杨曲脸上多了几分担忧,长叹一声:“唉,你爹也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刚才我给他聊的时候,他感觉像是在说遗言似的。”
“他说这段时间让我帮忙,我们一起疏通关系,他若是真的走了,让你来担任这个县长的位置。”
听到这话,丁添寿终于沉默了。
诚然,这几年是因为各种各样的事情,导致他和老爹两人有了很多的分歧,但以前幼时,老爹还是很宠爱他的。
虽然嘴上他说得厉害,可一听到老爹好像是要死了,心头还是难受。
杨曲继续道:“你回去,和他好好说,也别提他生病的事儿,免得他听了心里难受,情况更加恶化。”
“你就回去问他吃没吃饱,穿没穿暖,聊点家常就够了,懂了吗?”
丁添寿缓缓点头:“表哥,你放心吧,我知道的。”
如此,杨曲宽慰了他几句,这才起身离开。
回到家中,和二老打过招呼,杨曲回到房间。
一进去,就见到一丝不挂的彩夕躺在床上,一副任君采撷的样子。
眼下正值夏季,她这样倒也不冷。
美貌是彩夕最有力的武器,也是杨曲最厉害的手段,这三年来,杨曲教了她不少练形体、仪态的法子。
她的底子本就极好,三年的风霜没有给她留下丝毫的痕迹,反倒是出落得愈发诱人,就好似熟透的水蜜桃,轻轻一掐,都要出水了一般。
杨曲对美色的抵抗力还是很强的,但依然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不过杨曲还是没动,主要是这大白天的,他不习惯。
至于彩夕,早就被杨曲用从青楼搞来的药物,弄得不能怀孕了,倒是不用担心这个。
“少在那里发骚,穿好衣服过来。”
彩夕吐了吐舌头,披了身衣服,乖乖的坐了过来。
“相公有何吩咐?”
杨曲只是从书架上翻出一个名单,这是泸州各地主要官员的名单,上面不光是他们的名字,还有日常喜好,家人信息。
甚至还有通过丁求安,以及派人民间调查,列出来各种罪行,还有捏在手中的相关证据。
杨曲把名单拿来,摆在了彩夕面前。
“这几天,丁求安会准备去一趟泸州,你跟着他一起,想办法把这上面的人都控制住。”
“威逼利诱也好,用福,寿膏也罢,我不管你们用什么方式,起码也要控制住大半人。”
彩夕美目在名单上扫过,轻声问道:“去泸州?可是相公,你以前不是说过,锦衣卫重点排查的就是泸州,我过去,若是被抓住了怎么办?”
杨曲脸上露出几分笑容,道:“傻瓜,这都过去三年了,锦衣卫早就撤走了。”
“就算真的还有,就算真的把你抓住了,我也会去救你的。”
彩夕微微低下头,脸上涌上一股潮红:“相公,还是你疼我。”
杨曲把他搂过来,温柔的抱在了怀中。
“当然,全世界只有我最疼你了。”
温存一番,这才把她送走。
彩夕离开之后,杨曲的脸色就冷漠了下来。
说实话,这一手其实有赌的成分,但杨曲都等了三年了,他的耐心再好,也消耗得差不多了。
若成功,便能借由这些人,慢慢蚕食其他官员,当他控制的人足够多,这大明也就不必随朱姓了。
但也有风险,朱元璋对他的了解和忌惮,三年时间,未必就真把泸州的人给撤走了。
所以他才让彩夕去,而不是自己亲自去。
接下来,就得做好最坏的打算,准备后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