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皮没脸的东西,跟在人家身后做什么,还不赶紧滚回来!”
站在北静王府的大门口,徐氏毫不客气的斥责起了程容霜。被徐氏斥责,但程容霜并没有挪动脚步,反而含羞带怯的看了一眼谢从琰。
看了看谢从琰,又看了看程容霜,阮知窈捉摸着自己睡着的功夫里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娘,您怎么又不分青红皂白的就训斥霜儿。她又不是三岁小孩,做什么事情自有她的道理。”
牛二花也没走,一脸看戏似的看着这几个人。
听见她说话,徐氏顿时怒了,转头瞪着她骂道,“怎么回事!你又做了什么!”
“关我什么事儿,我什么都没做。”牛二花连忙摆手,但脸上的笑容却灿烂的近乎过分,“到底什么事儿,您还得问霜儿,不管怎么说,是好事儿。”
“程容霜!”徐氏心头一惊,高声喊了程容霜的名字。
听到徐氏喊自己,程容霜“噗通”一声跪到了大庭广众之下。
“外祖母息怒,我知道您偏心永平公主,但我跟世子也是郎情妾意,您为何就不能成全我们呢。”
“不瞒外祖母,方才霜儿已经跟世子有了夫妻之实,今日哪怕您不同意我去镇国公府我也得去了。”
来来往往的人忽然见一个姑娘跪了下去顿时起了八卦之心,侧着耳朵忙不迭的来看热闹。
一听程容霜的话,徐氏气的脸色发青,指着她的手忍不住的发抖。
“你,你胡说什么!”
“方才世子醉酒,在后院之中与我苟合可是不少下人都看到的。外祖母若是不信,大可把府里下人都传来问问。”
程容霜看着周围人越来越多,心里忍不住得意。
她之所以忍到现在才闹起来,就是为了借着大家都丢不起人的心思能水到渠成。
这说的煞有其事的,别说看热闹的,就连徐氏都心道不好。
方才宴饮之后她心里挂念着阮知窈就没多待,自然也没关注程容霜去了哪里。
刚刚阮知窈要走的时候,出去找人的小厮也去了好一会儿才把谢从琰给找回来,回来的时候甚至还换过衣服。
莫非就这一两个时辰的功夫,这俩人真的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
她担忧的看了一眼阮知窈,见着她也是一脸震惊的时候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阮知窈是真的震惊了,却不是因为俩人无媒苟合,而是谢从琰这样的人都下得去手。
“你真的……”阮知窈小心翼翼的开口,却惹来对方一个白眼以及腰上的一击。
“回去再收拾你。”
谢从琰放下狠话,一点怜香惜玉之心都没。
“程姑娘似乎搞错了,你喝多了酒跟着一个小厮去了僻静之处为何要赖在我头上?”
“内子惦记着府上的莲子,我想着移植几个到我府上。挖莲花的时候不少下人都过来帮忙了,我也是有人证物证的。”
难以置信的看了一眼谢从琰,程容霜的脸瞬间变白,眼中也蓄满泪水。
“世子,你……”
不过三个字,其中蕴含的悲戚比那千年女鬼都要浓烈几分。但阮知窈才没功夫管她,撒开谢从琰的手掀开车帘一看,果然见到里面用水缸盛着几株荷花。
荷香充斥着她的鼻尖,让她的心情瞬间好了。
放下帘子,阮知窈抱着胳膊毫不客气的冲着程容霜就呛了起来。
“程姑娘这癔症是越来越严重了,你说跟我相公睡了就是睡了?无凭无据的事儿,只靠你空口白牙可不行。”
现在认错,不知道来不来得及。
睡觉这事儿,只能在没什么人的地方,她还就不信,程容霜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对谢从琰下手。
对方真的没这个脸,程容霜的嘴唇咬了咬,羞怯怯的开口,“世子的胸口有一颗黑痣,就在左心之处,约小拇指甲盖大小。”
作为一个跟谢从琰经常坦诚相见的人,阮知窈确认,这个狗男人身上白的跟纸似的,真没这所为的黑痣。
还没等她摇头,景安就提了一个人从里面出来,然后毫不客气的丢在了众人跟前,而那人的胸口上赫然一颗被程容霜坚定过的黑痣。
“啧,有病还是早点看大夫吧。”
从景安提着人出来的那一刻,程容霜的脸就如石化了一般。她刚想再开口解释,就被阮知窈的一句有病给打了回去。
“不,外祖母,你信我,我,我真的……”
为了把谢从琰勾搭上、床,她亲自到了青楼要了那会让人动情的药,一部分放在了谢从琰的酒水中,一部分下到了屋里的香炉中。
但是没想到的是,谢从琰坐在窗口,香炉的味道对他影响不大,而酒水嘛,被他吐在了袖子上。
程容霜求助的看向楚闻杰,但楚闻杰发觉事情不对,哪儿还敢出头,连忙把脸撇向一边不看她。
“你真的跟人做了不光彩的事,但可惜不是我。”
谢从琰冷漠的摇了摇头,然后指了指地上那个小厮,“从始至终,就只有他。”
程容霜傻了,看了看地上的小厮,又看了看谢从琰,身子一软直接晕了过去。
看她晕了过去,徐氏直接让人把她弄醒,然后寒着脸看着她。
“永平大病初愈,你这个做姑姑的不但不关心她的身体,反而作出如此令人不齿之事。”
“我北静王府没你这样的亲戚,从现在开始,你休想再踏入我北静王府的大门!”
程容霜好不容易醒了,谁知迎接她的竟然是徐氏将她逐出门的消息,她顿时眼睛一闭就要晕过去,结果钱嬷嬷根本不给她机会,直接掐着她又给她掐了回来。
“外祖母,您饶了我这一回吧。”眼瞅着装死没用,程容霜就想走卖惨路子,“我自幼无人教导,行差踏错实属不该。”
“外祖母,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您就留我做身边,哪怕把我当个猫儿狗儿的也行。”
瞧着她这样子,徐氏直接冷哼一声,毫不客气的拆穿了她。
“你母亲再不济也是北静王府的庶女,自小请了女先教导,怎么会不将这些教给你?你不是没人教,是从根上就坏了!”
“别在这跟我说废话!这么大的事儿,除了你还有别人参与没有!若是有,我一并处置了,省的留在家里后患无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