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最爱的爸爸,平日最疼爱她的爸爸,如今却当着这么多的人打了她一巴掌,这让夏诗画如何能接受。
夏诗画一副恨铁不成钢地伸手指着夏诗画,骂道:“我真后悔,怎么生出你这么个女儿,你不知与妹妹好好相处,却处处与她较真,心胸狭窄,容不下她。”
“她本是我从小养大的女儿,却因为你的到来,让她处处气不顺,为了迁就你,她离开夏家,我再见她一面也难,可是,这样你还不放过她,你到底想要做什么?你就不能心眼大一点吗?我真后悔,后悔当初接回你,就应该让你一直呆在那地方!”
夏诗画连连摇头:“不,不是真的,我才是你的亲生女儿,你怎么能不认我?”
夏正国冷哼一声:“上不得台面的东西,接回你又如何,穿上华丽的衣服,骨子里还是丑陋的,你是进了夏家,给了你好的资源,可是你是怎么用的?堂堂京都大学的专业不要,却去上什么护理专业,还是托人上的,那些是高中考不上的才去的,我真的不知道你的脑子哪坏了,能去那地方,真的是狗改不了吃屎,骨子低贱!”
夏正国可是一点情面也不留,句句戳在夏诗画的伤疤处。
比不上苏沫欢,骨子里不如她,这正是她一直害怕的,她在通过打压苏沫欢来显示自己的高贵。
这也是她一直不自信的原因,如今被夏正国说出来,让她还如何能淡定?
“啊!”一阵尖锐的嘶吼声传来只见夏诗画捂着耳朵,大叫着。
叫声穿透耳膜,不少人伸手捂住耳朵,无一不在叹息:“这夏诗画过了今天怕是要疯了!”
正在这时,一个身着旗袍的女人慌里慌张地推开大门,进入大厅。
当看到台上狼狈不堪的夏诗画中,整个人再次慌乱起来。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赵子晴。
她接到消息,自己的女儿在这里出了状态,赶忙来救场。
只是没想到,事情发展得如此严重。
隔着老远便能听到女儿嘶吼之声,相当凄惨。
“诗画,你怎么了?”赵子晴扶着夏诗画,一脸担忧,只是夏诗画又目无神,一言不发。
赵子晴抬头,看到苏沫欢,怒气匆匆:“苏沫欢,又是你,是你欺负我女儿,对不对?”
“我欺负她?你倒是问问她做了什么?她这是生生要将我往死里整呀?你怎么不好好教育一下她呀!你知不知道,你这样是纵容,会害了她的呢!”
赵子晴‘呸’地吐了一口,指着苏沫欢道:“你别在这里阴阳怪气,如果不是你,我女儿怎么会逼到这种地步?”
“她本来该是高高在上的夏家千金,却因为你的错误,让她受了那么多年的罪,可是,你却不知道愧疚,处处都要争她的东西,你说说,哪有你这样的?你就不能有点感恩的心吗?如果不是她,你哪能在夏家享受这么多年的福?”
苏沫欢听她说完,连头,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我说呢,夏诗画怎么处处跟我作对呀,原来你一直是这样教育她的呀,这就不奇怪了。”
“你!”赵子晴指着她,“你说什么呢?这本来就是事实,她才是我的女儿,你只不过是那个低贱女人生的野种罢了!”
“你说什么?”听到有人骂她母亲,苏沫欢便气不打一处来,骂她也就罢了,她最容不得的便是骂她母亲。
赵子晴更不行。
赵子晴冷哼一声:“对,我说的就是你,难道我说错了吗?你母亲生下你,却没有父亲,你不是野种是什么?你是野种,你母亲便是那个肮脏混乱的女人,连你的父亲是谁都不知道,难道她是好女人吗?不过是个千人枕万人骑的……”
后面的话还没说完,苏沫欢手一抬,之前从瘦弱男人口中拔出的臭袜子再次塞入赵子晴口中。
之后手指一个用力,在她身上点下。
“你……呜呜……呜呜……”赵子晴瞪着眼睛,不满地挣扎。
只是苏沫欢哪里任由她胡闹,那一个手指下去,刚好落在她的穴道之上,此时的苏沫欢只有干瞪眼,一句话也说不出。
只能哼哼唧唧抗议着。
苏沫欢拍了拍手,似乎刚刚沾染了什么见不得人的脏东西似的,恨不得马上将肮脏之物拍掉。
苏沫欢一双原本恼怒的眸子瞬间归于平静,瞥向赵子晴,淡淡道:“你说话太难听了,还是这样好,我们都能落得清净!”
看着苏沫欢如此对待自己的妻子,夏正国也不由怔住。
自己女儿他已经教训了,可妻子也被她教训,这脸打得有点大呀。
只是,有傅浩宇在这,他也不敢替赵子晴说话呀。
于是乎,夏正国朝着赵子晴使了一个他也没法的表情。
赵子晴很快收到,柳眉倒竖。
夏正国听罢,浑身一个激灵。
他怎么忘了,他通过赵子晴说服那个张总给自己入资,如果她不配合,那岂不是打了水漂?
想到这里,夏正国硬着头皮,对着苏沫欢笑道:“沫欢呀,你看看,她怎么说也是养大你的母亲,有道是,养母恩大于天,你这样对她总归是不好的呀!”
苏沫欢抬眸,看着他:“是吗?可是我听她说,我是野种,还企图诬陷生母,你说说,我如果不管,对生母便是不孝,可是要管了,你又说我对养母不孝,这真的是好难办呀,你说说,我要如何办才好呢?”
一句话,轻飘飘地,便将问题抛向了夏正国。
一时间,夏正国呆在原地,支支吾吾半天,也没能想出个所以然来。
这是个死局呀,无解呀。
夏诗画见状,气得直翻白眼。
这个苏沫欢,不光当众让她形象跌入谷底,更重要的是,她这么一说,还让她母亲也再难在人前立足。
更可恶的是,自己的父亲竟然也被她说得向着她,将她和母亲全然抛弃。
这还是自己的父亲吗?以后,自己要怎么过呀!
夏诗画恶狠狠瞪着苏沫欢,似乎想要将她千刀万剐。
苏沫欢将她的眼神收入眼底,并不在意,此时手机短信铃音响起,苏沫欢划开,之后便勾起唇角。
接着转向夏正国,缓缓道:“夏爸爸,我听说公司资金紧张,对吧?”
夏正国一怔,不可置信地盯着苏沫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