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沫欢将带着血的刀用着纸巾轻轻擦拭,可是说的话让傅阮凌气得脸红脖子粗。
长这么大还没有听过人这么说她,哪个见到她不得恭维巴结?
这个苏沫欢不就是凭着董华和傅浩宇对她有几个好脸色,就这样耀武扬威?
真的是年轻人,爬得高摔得重没听说过?
“苏沫欢,你怎么没大没小,怎么跟长辈说话的?”傅阮凌当着傅浩宇的面拿起长辈的姿态:“大侄子,你看看,她这么年轻,就这样说我,怎么这么没大没小?”
这个傅浩宇可是她从小带大的,从小~便听她的话,对她很是尊重,她倒要看看,傅浩宇会不会向着她。
傅浩宇看了苏沫欢一眼,再看向傅阮凌时淡淡道:“她说得没错,你哭起来确实不怎么好看!”
傅阮凌一时间面色怔住,这个傅浩宇怎么也没将她当姑姑看?还帮着那个小妮子?
苏沫欢没功夫跟她在这里耽误时间,直接道:“你还不老实交代,为何要来害短发厨娘?”
“你别在这胡说?”傅阮凌大叫呵斥,像是别人真的诬陷她一般。
苏沫欢伸手指着她腹部,又将手中的刀高高举起:“哦,忘了告诉你了,我的刀上抹了药,你有没有感到有些心慌,刀口刚开始麻,现在钝痛?这是药性发作了,如果你再不老实说,毒药顺着血流入你的心脏,即使神仙在世也难将你从鬼门关拉回来了呢!”
苏沫欢说完,懒洋洋坐在椅子上,优哉游哉地玩~弄着手里的小刀,欣赏着傅阮凌的精彩表情。
此时的傅阮凌听罢,由不信再到震惊。
果然,她的肚子已经比刚刚疼得更厉害了,血的颜色也有些重,真的是中毒了?
她不想死,真的不想死。
她一把抓起傅浩宇的袖子:“浩宇,小时候姑姑最疼你了,对不对?你让这些警察走好不好,我好怕呀!”
见他不动,傅阮凌又道:“你知道的,我从小就对他们怕,对着他们我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让他们走好不好?”
傅浩宇看了一眼苏沫欢,最后对着周围的警察一挥手,那些人便一个个退出去。
屋里只剩下三人,诡异地安静。
苏沫欢抬眸,看着傅阮凌,不紧不慢道:“说吧!”
傅阮凌一双渴盼的目光看向苏沫欢,祈求道:“我说了,你马上将解药给我好不好?”
苏沫欢抬眸,一字一句道:“那我得听听你说的是不是实话了,是的话解药当然有,不是的话,那么你就自己受着吧。”
“说,当然说!”傅阮凌急得差点跪下来了,现在人家捏着她的命,即使她再有不情愿也不得不低下高傲的头颅。
“我,你说得没错,我今天就是来找短发厨娘的,我,我恨她,我不想让她活!”
语罢,傅浩宇眸子犀利,直直落在傅阮凌身上,像是看陌生人一般看着自己的姑姑。
傅阮凌继续:“是的,上一次回为她,让我损失了一颗人参,还与苏沫欢起了冲突,所以想想,上次的事,便是因为那个短发厨娘所起。”
苏沫欢拧眉。
思绪回到刚重生时,她第一次到傅家。
确实,当时傅浩宇虽然用过她的血,有了些恢复,可是身子依旧虚弱,离醒来还差点距离。
她便看到客厅摆放的装饰所用的人参。
以傅浩宇的身体,用这个再好不过,只是当时董华外出求福,所以一时间还没能联系上。
正是有一个短发厨娘指出这个用到傅少爷身上是没问题的。
本来她来到傅家也是为了救治傅浩宇,那么用家里的东西自然也不会有什么问题。
所以当时她也没多想,便用了。
傅浩宇作为傅家的掌门人,那可是身娇肉贵,用点人参自然没在话下。
可是傅阮凌回来后才拿这事做文章,说这是她的,要自己赔。
当时闹得可真的凶,如果不是自己有些医学知识,知道她儿子的身体,不然自己那天也难从傅家活着出去。
当时她便怀疑,这个短发厨娘和傅阮凌是一伙的,只是没有证据,如今看来,确实有点意思。
苏沫欢冷哼:“只因为这个,便要杀了她?我没想到傅家大小姐竟然是如此心胸狭隘之人,如果这样,那么你手下的冤魂可不少吧?”
傅阮凌听罢,露出一丝可怜兮兮的模样:“苏姑娘呀,你怎么这么想呢,我可是很善良的,这个短发厨娘确实是该死,可对别人,我还是分得清的,哪里容易冤枉好人呀!”
苏沫欢真得是懒得听她的解释:“够了,让你说实话也是不可能的。”
说罢,转身傅浩宇:“大侄子,你要相信我,我哪里是那种凶狠之人?我是好人,对不对?”
傅浩宇没有接她的话,而是盯着她,郑重道:“姑姑,你告诉我,宴会中那个杀死夏诗画的人是不是你安排的?”
傅阮凌瞪大眼睛:“你说什么?夏诗画死了?怎么会这样?那么可爱的姑娘,还有,什么我安排的,这事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也没有理由杀她呀!”
苏沫欢怔怔盯着她,目光一瞬不瞬:“没有动机?我怎么看不出来!”
傅阮凌一脸苦闷:“哎呀,今天你们怎么了,非要在我这说些莫名其妙的话,我跟她母亲还是校友,也算是老相识,她的女儿我怎么可能害?”
老相识?
苏沫欢冷笑:“你也说了,老相识罢了,又不是现在的好友,算不得数吧?”
“谁说的,她妈前个月还找我,让她女儿夏诗画进傅家的,还有,你也是我同她联系的!”
说完,一下子捂住嘴巴。
苏沫欢来了兴致:“哦,我说呢,原来要~我命的人还是你呀!”
“你这说什么,我这可是好事,不然你怎么能跟我傅家浩宇走得这么近,还不得多亏了我?”
傅阮凌争辩着。
“我该说的都说了,解药呢?”
说着将另一只手伸出来,向着苏沫欢要解药。
苏沫欢冷哼一声:“说得没一句有用的!”
正在这时,门再次被打开,一个身着白色大褂的护士模样的人进来,对着傅浩宇道:“人醒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