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女人面色大惊,此时才发现,一把尖锐利器正抵在自己腹部腹部。
黑衣女人暗叫不好,身子快速回撤。
可是尽管如此,还是被尖锐之物刺入,只感到腹部一片火辣辣的疼。
黑衣女人不可置信地盯着床上之人,这时她才发现,刚刚她竟然一时大意,没能想到这个女人竟然是别人所扮。
当看清这个女人的面孔时,黑衣女人不由倒吸一口凉气。
竟然是苏沫欢?
她,她在这里?
这个女人果然不简单,中计了。
黑衣女人一手捂着肚子,快速向门外跑去。
与此同时,门从外面突然打开,一众人一块进来。
还在她没回过神来之际,一个身着警服的男子已将她完全制~服。
一个高大的身影进来,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傅浩宇。
抬手便要将黑衣女人的帽子去掉。
只是黑衣女人躲避着他的手,最后当帽子去掉,露出里面的圆润脸庞时,傅浩宇忍不住惊呼:“姑姑?”
这一声姑姑太过震惊,屋里的人也不由向着黑衣夹克女人看去。
当看清面容时,也不由大吃一惊,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傅家女儿傅阮凌。
正是傅浩宇亲姑姑。
傅阮凌见状,整个人露出一副吃惊的模样:“浩宇?你也在这里?真是巧呀,我昨天听到咱家的人出事,吓得一晚上没睡着觉,这不,过来看看,不然不放心呀!”
傅阮凌是一脸的担忧,看上去很是焦急:“真的是急死了,家里竟然发生了这样的事,让我怎么能睡得下,我还听说,这个短发厨娘家里没有人在这,也没人照顾,所以想过来看看。只是,你们怎么也在?没回家休息?”
傅阮凌说话间,伸手指着周围的警员,一脸震惊:“这里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来这么多警察?需要~我帮忙吗?”
这些警察一动不动,一双双肃穆的眼睛直直盯着傅阮凌。
傅浩宇定定看着她,一脸严肃:“姑姑,你真的只是来看看她吗?”
傅阮凌昂起头:“那是当然,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对家里的事可是一直没少操心,家里出了事,我当然要来管的,省得外面的人说闲话,我这还不是为了傅家名声着想吗?”
傅浩宇缓缓开口,语气凝重,眸中丝丝失落一点点溢出:“姑姑,现在我再叫你一声姑姑,你今天说的每一个字都是真的吗?如果不属实,可是要承担法律的。”
傅阮凌像是不解地提高嗓门:“傅浩宇,你今天是怎么回事?怎么说话阴阳怪气地?我关心家的佣人也错了?如果这样,那以前我为家操劳的时候为什么你们怎么不说不用我管?现在怎么了,你长本事了,便觉得姑姑多事了?哎呀,我怎么这么命苦呀!”
说着,便挤出眼泪,仿佛受到了重大的伤害般。
苏沫欢缓缓从床上站起,一点点向着傅院凌走来,冷笑道:“好一个为家操劳,我倒想问一问,你一进来便将救命的氧气罐拔掉,还要关呼吸机,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这就是你口中的关心吗?怎么看起来是想要人置于非命呀?”
苏沫欢的每一个字都击中目标,让傅阮凌一时间无法应答。
苏沫欢盯着她一会白,一会红的脸,不由暗自肺腑,不得不说,这个女人还真的是跟她很有缘呀。
从她刚一重生便遇到这个女人,将自己和傅浩宇送入等死的偏远黑屋,对外不能挂下为傅浩宇祈福,新娘冲喜的善心。
不得不说,这个女人带真够阴的,并且阴得还能为自己贴上好看的面具。
也是,从一开始,这个女人便是惦记着傅家的产业,盯着傅浩宇这个位置。
只要傅浩宇没了,她便可以让自己的儿子坐上傅家掌门人的位置。
好一个响当当的如意算盘呀,只是,她为了自己的私欲却要将自己搭上,这让苏沫欢怎么能当做没事人一样?
面对苏沫欢的不依不休,傅阮凌恨得牙痒痒。
就是这个女人,让她的计划落空,原本想着她只不过是个小姑娘,也闹不起什么大风大浪。
可是却正是这个小姑娘,一步步地在坏着她的大事。
从刚开始算好的傅浩宇死之事,到他复活,这其中太过诡异。
原本她认为是中间出了什么差错,可是现在想想,全是因为这个女人。
原本只要她不影响自己的事情,又加上傅浩宇和董华将她看得紧,便睁只眼闭只眼,可是如今想想,这个苏沫欢却是最该死的。
傅阮凌一双眸子染上阴狠之气,不过很快便消失不见。
面上挤出笑容:“哎呀,原来是苏沫欢呀,你可是董华一直挂在嘴边的小宝贝呀,早知道是你,我哪里会来呀,真的是误会,误会呀!”
傅阮凌掐死她的心都有了,不过此时却不得不面带笑容,如见了亲人般露出最热情的语气。
苏沫欢对着这样的傅阮凌,只感到脖子处发凉,可真是一个能装的女人。
“误会?哦,那我倒是想知道,你这误会是不是因为你并不知道你想弄死的人是我?而不是那个短发厨娘?”
傅阮凌心里恨得咬牙切齿,只是还不能当面得罪。
此时腹部伤口开始流血,傅阮凌便对着傅浩宇露出一个痛苦的表情:“大侄子,你看看,我被苏沫欢伤着了,我好痛呀,听说一直流血会出人命的,你说,姑姑不会就这样流血而亡了吧?姑姑还不想死呢,我还等着给你带孩子呢,浩宇,快,带我去医院看看吧,姑姑真的好怕呀!”
此时的傅阮凌哪里还有之前的盛气凌人,完全一副弱女人的姿态,不知道的还以为傅浩宇折磨长辈了呢。
傅浩宇眸色幽深,眼神复杂地看着傅阮凌:“你告诉我,你今天来是不是要杀那个短发厨娘!”
“不,你怎么能这样认为?我连只鸡都不敢动,怎么会杀人?浩宇,好孩子,你可别听她女人胡说,她完全是想报复我才这样说的,你知道的,那天她吃了我的买的鱼和人参,我说了她几句,所以她到现在都记恨着我,你看看,我怎么这么命苦呢,呜呜……”
说着便真的呜呜哭了起来,那模样叫一个惨呀。
苏沫欢真不知道这么一大把年纪的人了,怎么还能这么装。
“喂,他又不是你男人,你跟他哭个什么劲儿呀?再说,你这年纪,又不如年轻人,能哭个梨花带雨的,这只能算是个霜打茄子吧,后皱巴巴,有什么好看的?还是别哭了,说正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