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流云张嘴竟然问了句:“没有造成事实吧?”
风轻染伸手将她脸上的乱发拂去脑后,轻轻摇了摇头。
“可是你怎么会突然出现?刚才可是我表哥,刘坏水,小阴阳?”
她听到了阮大力的声音!
风轻染点头之后,默默的看了她一会儿,解下玉佩交给她:“我本来是想带你去南凉,然后回都城。可是你还得看着馒头山,给你二舅妈烧七七纸。这个玉佩你拿着。”
风轻染同慕容兰舟吴寻影离开沈流云家,准备去南凉。半路上飞骑传圣旨,让他们三个火速回都城。
须要赶回南凉安排好事宜,他让两位兄弟先行一步。突然想到沈流云,决定过来看看。
好巧不巧的,就遇上了这种事!看着沈流云渐渐长开的的精致脸庞,清澈明亮的眼睛。
突然决定将随身佩戴的玉佩送给她。
沈流云心慌意乱,第一次碰面捡到濒临死亡的风轻染,她就是看到了这个玉佩,才下定决心用金蟾丹救他。她还记得当时心快跳出胸膛的感觉,隐隐的觉得这个男人这个玉佩同原主之间的关系。
现在,这种感觉早已经同原主没有关系了,还是让她心跳如鼓。
也许他就是带着原主看烟花的大哥哥呢。
可她还是下意识的摇头摆手拒绝:“不行不行,我怎么能收你如此贵重的东西呢?”
古代这种东西一般都是定情之物啊。
风轻染沉下脸来:“本王给出的东西,容不得拒绝。”
“圣上宣本王回朝,时间紧迫,你自己保重!以后没什么事不要随便乱跑,多留点心。”
风轻染将玉佩放进她手心,转眼不见了。
沈流云攥着玉佩,看着前面人影消失的地方出神。
猛听的阮兮兮深情的高呼: “夫君……带着我……!”
夫君!这么严肃的称呼就这么随便叫出来,合适吗?
沈流云吃惊的看着阮兮兮,将玉佩塞进小挎包里。
提醒阮兮:“夫君可不是随便乱喊的?”
阮兮兮痴痴的盯着风轻染消失的地方,眼冒星光:“他救了我,还把他的衣服送给我,手指都碰到我的肌肤了,他就是我的夫君。”
沈流云嘴角狠狠的抽了抽,如果这也算夫君的话,那她算不算老妻。
她伸手拽起沈流云:“我们回去吧!以后,天黑之前必须早早回家。”
突然发生的状况,迎来了美好的结局。
阮兮兮忘了欺负她的人,一路上沉浸在美好的回忆中。
“他神仙般的忽然出现,一脚将刘坏人踢下山坡。大表哥小阴阳吓的连滚带爬。”
“他都救了我两次了,他一定是看上我了。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提亲?”
“他如果提亲的话,是到我们这边来呢?还是去跟大伯提呢?”
阮兮兮一路都在自言自语,紧紧的裹着风轻染的衣袍。
简直是中了风轻染的邪了!
沈流云红锦都不说话。
半个月之后,风轻染园请来的师傅陆续来了。造纸的师傅姓陆,带着自己的两个徒弟,其中一个是他的小儿子。制药的两位师傅姓黄,是兄弟两人也带着自己的孩子,也是徒弟。
马黑脸到底是闯荡过江湖的人,只用了两天不到的时间,馒头山上下两座厂房,便招够了人手。
山顶两位黄师傅,带着二十几个工人,兵分两路,一部分收集药材,一部分亲自采药。还请二牛叔敲锣打鼓,走村串巷,号召村民们挖药,采药。
请来的大夫是慕容世家有名的大夫慕容谆。曾在慕容家的济世堂坐诊,擅长妇科,他手上有好几种妇科药方,其中有乌鸡白凤丸。
沈流云给药坊起名佛慈药坊。
造纸坊在馒头山的下半山,造纸是种技术活,也是流水线作业。陆师傅首先带着徒弟和二十几个工人,去山林里选材料。
根据沈流云的要求,首先选用棉麻,纤维,麦秆。
二叔公,马黑脸干劲非常高。找来的工人都是精挑细选的,标准是踏实,勤奋,本分,老实。
二叔公还让自己的两个儿子将镇上的铺子转让出去,回来当厨子。
一个月之后,两个场子都开工了。
沈流云绞尽脑汁,写出了逍遥丸,元胡止痛片,金鸡片的药方。
找了个机会,带着红绵去馒头山见慕容谆。
慕容谆是慕容兰舟的远房堂叔,属于庶出一支。五十出头,气质儒雅!
他对自己被派来这偏远的地方,很不满意。
他医术高明,德高望重。他坐诊的医馆,每天早上都有人慕名而来排队看病。可是家主竟然将他派到这里来,世子竟然还说比在都城更有用。
不给别人看病,只负责做成药!作为一名大夫有什么用!
所以这几天来,他每天都是懒懒散散,虽然带着一个乌鸡白凤丸的药方,却不肯拿出来。
两位黄师傅也没有办法!他们只是制药师,只负责按照药方将药制成成品,只负责收集药材,并保证全都是好药材。
工人们,只好暂时先将药材搬在院子里晒晒太阳。
沈流云去的时候,大家无事可做,都坐在墙角晒着太阳侃大山。因为事先说好了工钱,干不干活,都有钱拿,大家乐的清闲自在。
沈流云见到慕容谆,很恭敬的送上了见面礼。爹用了两年功夫,研究配置出来的百消丸配方。主治跌打损伤各种肿胀,以及体内莫名长出来的肿块。她又加以修改配制出来,也是实验过的。
果然是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
慕容谆只看了一眼,便恭恭敬敬的双手接过药盒。放在鼻子底下,轻轻闻了闻。
激动的语无伦次:“多谢姑娘厚礼,老朽老朽,给姑娘磕头了!”
他一辈子钻研医术,对药很精通,这种药丸,没有二三十年的医术,很高的医术根本配不出来!
他已经行医40年了,也配不出来!
说完还真的要下跪。
又来了!沈流云最怕老的少的,动不动就给人下跪,承受不起啊!
吓得东躲西藏。
连连摆手:“大叔大叔,咱们有话好说有话好说。你这样会折我的寿的。”
这位老大夫看起来有五十多岁六十的样子,前世还属于中年,古代可就是老年了。
慕容谆很固执,虽然没有真的跪下来,却深深的鞠了几个躬。
很诚恳的说: “虽然姑娘年纪小,能者为大。敢问,这药丸出自何人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