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沈流云,手里拿着剪刀,左比划右比划的,还拿着一把尺子:“那我大舅大舅妈可就惨了,本来就懒的要死,饭都吃不饱,现在在多加一口,还不要要了亲命。”
她都能想到小阴阳躺在一块木板上,挡在阮英家大门口的样子。那小阴阳,从小跟着他爹好的没学下,坑蒙拐骗,撒泼耍赖,一般人根本比不上。
别看阮英刘翠花两个,一个是一棍子都打不出屁来的蔫儿坏,一个是村里有名的泼妇。
却都不是小阴阳的对手。
有这么个人,成天挡在大门口,打又打不得骂又骂不过,还不能给饿死了,想着都膈应。
不过,这也怪不得别人。
接下来有好戏看了。
可是拿着剪刀却无从下手。她喜欢做饭,也喜欢漂亮的衣服,但是却不会裁剪了。
所以拿着剪刀尺子树枝笔,比划过来比划过去。
担心裁坏了布料,这可都是些上好的布料啊,最后非常明智的放下剪刀。还是等红锦回来,或者请哪位巧手的婶子嫂子帮忙吧。
她只要设计就行。
刚放下剪刀,准备出去找点事做。好给对面山头侧面山头,以及所有能看得见院子里的人,造成她,一个人在家忙碌,也就是正常生活的假象。
丹心又说话了:“姑娘,你大舅大舅妈,抬着你表妹夫,你表哥拄着拐杖,你表嫂抱着孩子,后面还跟着七七八八个人,从坡上下来看起来好像到这边来了。”
“到这边来了?来做什么?该不会让我管那个小阴阳吧!”沈流云吓了一跳,第一时间先过去将爹的房门锁上,在门外告诉慕容兰舟发生的事情。
“沈姑娘放心,你只管去大门口拦着他们,在下保证他们进不了大门半步。”
慕容兰舟的声音极其平淡,似乎对这件事情,根本不放在心上。
沈流云将大门插好,站在院子里等着,顺便逗小黑狗玩。
过了大约十几分钟,门外响起来啪啪啪的敲门声。
沈流云懒洋洋的问了声:“谁啊,做什么?”
大门外传来刘翠花气急败坏,气势汹汹的声音:“死丫头,快开门。”
阮英还狠狠的踹门:“开门!”
“开门就开门,这么凶干什么!”沈流云打开大门,人走出去随手关上门挡着。
惊讶的发现大门外黑压压站了20多个人。除了阮英刘翠花,阮大力,万金玉之外,还有刘翠花娘家的人,刘坏人,她的女儿阮红红两口子都在。
刘翠花双手叉腰站在她面前,指着身后门板做成的单架上躺着的小陈阴阳,尖着嗓子喊:“死丫头,说说绵绵兮兮她们到底去哪儿了?”
阮英也上前一步,横着身子仰着头:“说,她们去哪儿了?”
沈流云睁大一双无辜的眼睛,很奇怪的问:“大舅大舅妈,你们说这话我可就不爱听了。自从我岀外找人回来抓南蛮子,兮兮跟绵绵就一直住在你们家,中间只来了一次,晚上就一起回去了。怎么反过来跟我要人了?”
“你放屁!”刘翠花差点气得跳了起来,眼珠子都快要蹦出来了:“她们来你这里,就再也没有回去过?说,你把她们藏哪去了?你看看你表妹夫,都到家里来找人了。”
“对,都来找人了!”阮英站在老婆后面,梗着脖子:“不交出人来,你表妹夫就留你这里,你给他管吃管住。你不是还学了你爹制膏药吗?正好给他看病!”
他的女儿阮红红,儿子阮大力,都跟着一个劲儿的点头。还有刘翠花娘家的那拨人,包括刘坏人,都跟着点头。
“大舅大舅妈,你们倒是说得比唱的好听!”沈流云同上次一样,靠在大门框上堵住大门,防止这伙人冲进去:“你们这是欺负我爹不在,我无依无靠没人做主是吧!我可告诉你们,我一没请阮绵绵到我这里来,二,也没让阮绵绵到哪里去,她已经嫁到了别人家,就是别人家的人。就算回来也是回她自己的娘家也就是你们家,跟我是一点关系都没有。赶紧抬着人走吧,你们家人跑哪里去了,你们应该比我清楚吧。”
阮大力躲在和爹娘后面,拄着拐杖探出头来喊: “怎么跟你没关系?那天兮兮回你这边来了,绵绵也跟着来了。还有红锦,都去哪儿了?”
“你问我我问谁呀?对了我还要问你们呢?你们不是一直打兮兮的主意吗?该不会趁着这段时间做了什么对不起我二舅二舅妈的事儿吧?”
沈流云忽闪着一双大眼睛,好像忽然想起了这么严重的问题。
“你瞎说!我刘翠花是心肠最好最有良心的人,怎么能做对不起我弟妹的事儿呢。”
刘翠花摆出一副母老虎的架势,却忽然觉得没话说了。
阮英也张着嘴巴说不出话来!他们两口子确实每天都在盘算着,都在打着阮兮兮的主意。
就是因为对沈流云有所忌讳,所以还在酝酿中,但是一直挂在嘴上。
“大舅妈您是心肠最好最有良心的人?我没听错吧!”沈流云靠在门框上,一根手指上缠着帕子,转来转去:“我说大舅妈,这日子刚刚太平了。大家都忙着做工的做工,收秋粮的收秋粮,修路的修路!你倒好,没事儿惹事儿!你说绵绵兮兮红锦都不见了,那你说说她们是什么时候不见的?谁看到她们是从我这里不见的呢?”
刘翠花眼睛眨了眨,看了看身后除了她的娘家人,还有一些赶来看热闹的村里人,犹豫着指着身后的一个人说:“她看见了。”
沈流云眼睛上下翻飞看着那位中年妇女:“你看见了?看看她们是从我家走的?走了以后没再回来?要说实话,说的话要负责任哦。”
那中年妇女,是陈阴阳家的亲戚,她点着头说:“我是看着她们走了,可可,我没说是从云儿姑娘家走的?我说的是她们从翠花婶子家走的……这些天,我也一直在看,都,都没看见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