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慕容兰舟亲自监制。
沈流云很放心的去做后勤。后知后觉的想起了亲爱的便宜老爹!现在回想起来,她真的不知道老爹是什么时候,怎样瞒着她练出金蟾丹的。
便宜老爹真的是奇才,旷世奇才!她有种强烈的预感,老爹后半辈子一定会轰轰烈烈。
上面的吵闹声更加激烈了,从对面山上站着看热闹人数的增加,大家的叫喊声可以判断出,已经到了双方动用武力,有人受伤的地步了。
因为对面有人喊不要用铁锨镐头,要用灰耙木棍树枝。因为铁锨䦆头挖下去会伤人的。还有人喊对面离的近的,快去找二叔公。
还有人在山头喊她的名字。
沈流云便出去站在大门外,爬上码的整整齐齐,高的像座山似的劈柴堆上。
大声回复:“表舅奶奶,我可不敢上去掺合。我爹不在,我受了伤没人管。还是让人去请二叔公吧。”
颤颤巍巍的表舅奶奶,捣着拐杖让自己的儿子,一个远房表舅,赶紧去馒头山请二叔公。
沈流云便站在柴火堆上,踮起脚尖向上看去。阮英家大门前,那片大大的场院里,二三四十人在对打,踏的尘土乱飞。
能看到木棍树枝各种农具挥来舞去,女人歇斯底里恶毒的对骂,男人边打边诅咒。
看了一会儿,看的脖子都疼了,也看不清楚,到底哪方胜哪方败。
侧面山上有人过去拉架,山岗头那边也走来了七八个人,好像是二叔公带着二牛叔几个。
应该是战争快结束了。看不清楚很累人,还是一会儿听结果吧。
她跳下柴火堆,拍了拍手上的土。进了菜地,蹲下来查看前段时间用酸果野草莓嫁接的西红柿。她不太会种植蔬菜,只是随便请教了几个人。将两种植物其中一个的茎割开,将另一种的嫩芽放了进去绑好了。
现在看起来,有孩子的拳头那么大,红红的像个小灯笼,摘下一只尝了尝。太酸了,没有西红柿那种介于水果和蔬菜之间的果味,应该是酸果的味道盖过了野草莓的。还需要继续嫁接,继续实验,下一次也许可以人工授粉。
离成功,也许得两三年。也许没有机会。
不过,酸归酸,汁液很浓,水分很大。
上面的吵闹声渐渐小了下来,应该是二叔公正在调解。
沈流云虽然八卦心泛滥,很想上去看看热闹!
但是,想想还是安心的听热闹吧。一来真不想掺合那两家的事儿,二来可以听出阮绵绵是真的跟着阮兮兮走了。陈阴阳猴贼猴贼的,万一牵扯上她,很麻烦的。
还是做好后勤换着花样做饭。
她割了一些秋天最后一茬,细细绒绒嫩嫩的韭菜,坐在石碾子上,慢慢的挑捡。准备一会儿烙点韭菜盒子吃。
一边竖起耳朵听热闹!妈蛋,古代的文化娱乐活动实在是太少了,听听八卦,看看热闹,都成了难得的生活调味品。
以后事业发展顺利了,可以名正言顺的花钱了。除了要修建私塾之外,一定要修个文化馆,没事儿就请戏班子,请说书人。好好丰富一下精神生活。
听的不太明白,心里着急。挑完了韭菜,准备去半山坡看看。
耳边及时的响起丹心的声音: “沈姑娘,是你表妹婆家将你表妹夫抬来放在你大舅家门口,说是你表妹不回婆家,就让你表妹夫住岳父家。你大舅大舅妈说你表妹是被你表妹夫一家人打回来的,因为他们不让住娘家,所以又回去了。说一定是又被婆家人打跑了,婆家人说她根本没回去。刚才都动了手,你表妹夫家人太多,你大舅家打不过。不过你三舅爷,四舅爷,六表哥,七表哥都来了,基本上打了个平手。但是,也说不准你表妹到底回没回去,去哪儿了。你三舅爷四舅爷家的人也不敢太动手,多半是拉架。现在村保来了,正在断官司。看起来你表妹夫家人也不好惹,也沾点无赖泼皮劲,估计这是要扯皮。”
这孩子口齿伶俐,这么一长串话,竟然说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气都没换几次。
她顺着声音的方向转过脸去,却没看到人。
“哦”了声:“那我表妹跟我表姐到底去哪里了,有没有人看到?”
“没人看到,但是你大舅大舅妈是知道的。走的时候你表姐告诉你大舅妈,说是她舅舅派人捎话,让她去住几天,你表妹要跟她一块去。你大舅妈巴不得你表妹快出去躲一躲,免得她婆家来骚扰,又没有粮食养牠,就默许了。所以这么多天才没找来。”
“姑娘只管放心做自己的事儿,小的保证不会打扰到姑娘。”
吃完饭,丹心依旧是人没出现,声音清清楚楚的传进了她的耳朵。
“你去吧。”
沈流云自然是一万个放心,丹心不但是一个称职的侦查员警卫员,保镖,还是一个好的家庭小帮手。
后院的马驴猪鸡,都是他喂的,饲料添的满满的。
头顶上方吵闹的声音停了下来,应该是正在调解或者谈判。
沈流云进了屋子,忽然觉得去都城找二舅的事情,应该赶紧提上议事日程。
阮兮兮已经是大姑娘了,现在对风轻染都痴迷已经到了,看不下去的程度。都说女大不中留,留来留去留成仇!虽说自己不是她的家长,但是这个责任,已经压在了肩膀上。爹这么多年全心全意的照顾她的,不能到她这里,做好事却落下坏结果。
古代的女子都成熟早结婚早,阮兮兮已经十六岁了,在古代的农村,已经到了大龄女青年的行列。
心里盘算着,将前段时间去城里扯的布料拿出来。左看右看的,准备裁剪成自己喜欢的样子,等红锦回来了,缝好。
还有爹以前每次出门扯的布料。都是上好的质地,足足压了一木箱。得好好做几件衣裳。
不能在村里招摇,出了村子出了县城,应该可以吧。
丹心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来了:“姑娘,二叔公走了。你表妹夫家的人都走了,留下了你表妹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