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流云咬着嘴唇想了想,小声对下面的红锦说:“这里是王爷上班的地方,我想下去碰碰运气,看看他是不是还在。”
红锦带着哭腔说:“云姐姐,万一王爷他不在,我们怎么办呀?”
“怎么办,凉拌!”沈流云顺着树枝往墙头那边挪,一边用脚试探着树枝到墙头的距离,说:“我下去看看你这里等着。这是王爷上班的地方就算他不在,我有他给我的信物,不管谁在,都会把我们带出去的。要不然这黑灯瞎火的,也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地方从哪里能出去,万一被待卫们抓着,很麻烦的。”
说完两只脚试探着踩在墙头上,琉璃瓦有点滑,她费了很大的劲儿才站稳。院子里没有人也没有什么阻碍物,这才轻轻地跳了下去。
穿过青石铺成的庭院,走过雕梁画栋的穿堂,就到了一个大大的院子里。沈流云躲在穿堂里偷偷的。
院子有一排正房,浇梁画栋古色古香,门窗非常讲究,出门前的抄手游廊前站着4个带刀的侍卫。
她紧紧的盯着那几个在游廊里走来走去的待卫,想着用什么办法,才能打探清楚风轻染,到底在不在这里。怎么样才能让大家清楚她的身份之前保住性命。
却不料,想的太投入,脚下也不知道踩了个什么圆咕噜噜的东西,发出一点动静。
动静虽然不大,却引起了,侍卫们的注意。
其中一个大喊一声:“是谁?在干什么?出来!”
其余的几个,也抽出腰间的佩刀,向这边看了过来。
出去还是不出去?
还没等沈流云想明白这个问题。几个侍卫已经到了,穿堂前。
简直是闪电的速度!
流云来不及多想,从脖子上拽下风轻染给她的玉佩,举在手上大声喊:“我是双王妃,我来找我家王爷!”
她,也不知道这么喊对不对反正就是这么喊了。
嘴里嘴着,从穿堂里闪了出去。手上的玉佩在月光下闪闪发光。
那个已经到了身边的侍卫头领,仓荒收回已经刺出的剑,一双发亮的眼睛,盯着玉佩看了一会儿。
抱着拳躬着身说:“见过王妃,王爷,王爷,他还在里面?”
他是风轻染的贴身侍卫,是最高级别的警卫员,也是风轻染留在都城的代言人,自然很清楚这块玉佩的意义。
他就是有点不明白这三更半夜的,王爷这位还没过门的王妃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她是怎么来的?
这里可是办公重地,国家级的办公重地,没有层层的门牌,不是特别邀请的,就是朝中大臣,也不能轻易进来。
不要说晚上了。
他自然更知道王爷,对这位未来的小王妃的满意程度。当下很恭敬的带着沈流云,穿过庭院走过游廊,到了那间亮着灯的屋前。抬起头正想禀报,发现自家王爷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门前。
本来严肃谨慎脸此时竟然同月光一样散发着温柔的光。
看起来怎么那么和蔼可亲!根本不是刚才那张,让人心惊肉跳的脸。
他很善解人意的冲着身边的几个人摆了摆手,一起悄悄退出了院子。
“哎呀我的妈呀!还好,有惊无险!哎你别让他们走呀,快去看看红绵,她在大门外的那棵树上藏着。”
沈流云见到了风轻染,那个卡在嗓子里的心才回到了原位。叽里咕噜的,进了屋子,毫不客气的端起桌上的一杯茶咕咚咕咚喝了一气,拿起点心吃了几口。
又噎又呛的差点,闭过气去。
风轻染忙帮着着她顺气,端着茶杯让她慢慢的喝。
沈流云好不容易就着他的手喝了几口茶水顺下这口气,又吃了块点心。
这才坐在凳子上,一五一十的将今天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最后总结:“我觉得戏台子底下暗室的东西很危险,那么多的雷,如果都引爆的话,估计都能炸到兵部这块地方。也不知道皇宫离的远不远。”
风轻染底头轻轻的咬了咬沈流云的耳垂,沙哑的声音似一串音符:“云儿,你真是本王的福星!本王的人今天也得到消息,皇上驾崩太子登基的时候,黑龙会要造反!”
“黑龙会?是个很庞大的组织吗?好恐怖。”
柳随风清廋俊逸,怎么看都是有为青年,弄这么个庞大的反动势力,还美其名曰什么黑龙会!
难不成也有什么野心,想当什么真龙天子不成!
风轻染,抚摸着沈流云的头发说:“我是最近才知道有这么一个教会,领头的是个二十多岁的青年,听说很有钱!”
“既然是有钱人,为什么要做这么冒险的事?该不会有什么故事吧!”
柳随风八年前,在景源县的监川镇,断了腿,碎了骨,爬着要饭。三四年之后才离开,短短的五年时间,已经在都城站稳脚跟,垄断了都城的豆腐业,挤身都城四大家。
坐上火箭也不会那么快吧!应该还有什么故事。
风轻染轻轻地摇了摇头说:“这个还不太清楚,听说这个人很神秘,从来都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因为平时也没什么大起大落大浪的事儿,没有人注意。只是最近我的手下抓到了一个放火的人,交代出了黑龙会。紧接着都城各地就出现了连环杀人,放火,抢劫绑架的案件。一件连一件!”
“这么凶残啊!”
沈流云这些天,一直在为柳随风担心。他毕竟是爹的结义兄弟,是她,叫二叔的人。
可是不管怎么样也不能杀无辜呀!
风轻染点了点头:“是很残忍,还很血腥!我想他应该是想引起朝廷混乱吧!”
“那么他的目的达到了吗?”
“达到了一半!但是只在百姓中引起恐慌,朝廷并没有混乱,因为朝中所有的大臣都守在宫中,守在皇上的床前。这种不好的消息自然是封锁了。”
“好了,云儿。我还有事要办,你就在这里休息吧。来人带王妃去后面休息,”
风轻染说完起身,说话间已经出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