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愿,楚之能够相安无事,我也就安心了。”
……
刚走没有多久,墨楚之便发现,殷翊染走路极其的慢,而且,竟然有些一瘸一拐的……想必是因为昨天晚上!
墨楚之这会,也觉得自己做的太过分了一些,不管事情究竟如何,他也不应该这么羞辱一个女人!实在不是男子汉大丈夫所为。
墨楚之好几次想要说对不起,但是,看着殷翊染冷冷的脸,到了嘴边的话,怎么都说不出口。
墨楚之这么频繁地看着自己,殷翊染自然是注意到了,但是……她不想多加理会。
“世子爷若是有事,可以先走,不用理会翊染的。”冷不丁的,殷翊染就来了这么一句。
殷翊染并没有嫌弃墨楚之的意思,但是,在墨楚之听来,就是殷翊染不想和自己待在一起了。
“既然世子妃不想见到本世子,那也省得本世子浪费时间。”说完,便扔下殷翊染,大步流星地往前院走去。
“世子妃,您只是何苦呢?”织梅看着两个人这样,不知道说什么好。
“没事,走吧。没有他,我也可以回院子,不是?方才,我们不是这么过来的吗?”对于墨楚之的突然离去,殷翊染觉得一瞬间,心中那么一痛,但是……很快,便恢复过来了。
既然决定了不再牵动心弦,便不要再有那些无意义的痛苦。
不值得。
墨楚之走了一段路之后,还是有些不放心殷翊染,方才,就算是他扶着,他还是感受到了殷翊染走的吃力……墨楚之又走了回去,看到殷翊染慢慢地往回走,直到看着殷翊染消失在道路的尽头,墨楚之这才离开。
一边走,墨楚之一边自嘲着。墨楚之啊墨楚之,你是真的沦陷了吧!她都这样了……她爱的男人,从来就不是你墨楚之,何必为此伤心呢?既然要假装相安无事,那便这样吧……
……
这几日,殷翊染在府中,一直都好好地歇着,养着。和墨楚之,也没有真正地交流过。到了夜里,她一般早早地睡了。每日,织梅都和她说,墨楚之会悄悄地过来,她也没有多想,只当是要给墨王爷和墨王妃做做样子罢了。
“织梅,有些事情,要麻烦你了。世子他不愿让我出府,但是,我的纯一华裳,不可能不管的,这是信物。你到纯一华裳找店家,然后让店家带着你看看,你记着,有什么异常,你要回来告诉本世子妃。然后,你再去莫绣纺,说你是本世子妃的人,大抵那个叫莫雨华的姑娘会出来,然后,你让她带着你看看衣裳的进度。若是有什么做的不好的,你及时提出来,雨华那个丫头,比较好相处。她见过你,应当是记得你的。这么多次,都是你跟在身边,这件事情,我也只好让你帮忙了。”
殷翊染客气地说着,虽然织梅是自己的婢女,但是,让一个姑娘家家去做这种事情,她又没有自己的思想,指不定就觉得不好做呢……
“世子妃,您说什么呢!织梅是您的婢女,您有事情,自然是要织梅帮着的呀!怎么就是麻烦了呢!”殷翊染这么说,织梅倒是有些不高兴了。
“好好好,不麻烦,不麻烦,行了吧!”有时候对于古代人的奴性思维,她还是很不能理解,但是表示尊重。
“对了,过几日,蝶兮郡主是不是就要回府了?”临近年二十五的年关了
,蝶兮郡主,也快要回府了!
不知道是个什么样的人,但愿不要真的全然如同长安城的风言风语所说的那般,刁蛮任性到了极致。
如今她和墨楚之的关系闹僵了,如果她和那个墨蝶兮闹得不愉快了,墨楚之肯定不会帮着自己的!而墨王爷和墨王妃,就更别想指望了,怎么可能不向着自己的亲生女儿,而是向着自己的儿媳妇呢?
“是呢,大后天就回了……世子妃,您就不要和世子爷闹脾气了。不管怎么说,世子爷是男人,总是好面子的,发生那样的事情,难免生气。您……唉,奴婢是怕,这蝶兮郡主不是个好相与的,到时候,您在王府,也没个照应。”
“不好相与,那又如何呢?该要来的,总归是要来的,而且,这蝶兮郡主也不小了,再不好相与,也会出嫁不是?难不成,她还会一直都在墨王府待着不成?大不了,忍一忍呗。”殷翊染不愿想那么多,如今这样,便挺好的。
没有必要,庸人自忧。
是夜,墨楚之书房。
“回禀世子爷,纯一华裳一切如常,等年关那日,不出意外的话,定然可以顺利卖出第二批衣裳。”底下的人虽然不清楚为何墨楚之让自己去看一个衣裳铺子,但是,还是认真地铺考察了。
“如此便好。”墨楚之虽然生气,但是,纯一华裳……到底也是她的一番心血,他不愿毁了。他懂的自己的辛劳,一夜之间化为乌有的那种挫败感。
“对了,世子爷,属下按照您的吩咐,在各个地点调查的时候,发现世子妃的婢女,也在做着这些事情,您看……可要制止?”底下的人,小心翼翼地问道。
“不用,如果她们遇到了什么困难,你记得帮一下他们才是。”
“是,属下明白,属下告退。”
“下去吧。”墨楚之点了点头,转动着手中的扳指,目光幽深地往着殷翊染的院子望去……
你为什么就不愿意和自己服软呢?只要你说,你说那天的吻痕,是墨闳晋强迫你的。只要你说了本世子,就信……但是,你连一句解释,都不愿意给吗?
如今,就连纯一华裳的有关事情,你都不愿意过问本世子了,而是让织梅这个丫头去忙活,墨楚之勾唇,苦涩一笑。
其实,墨楚之不知不觉间,对殷翊染的爱,早已不是对原主那种,可以因为一点儿的不顺遂,就放手的爱了。只是,墨楚之还不自知罢了。
……
普陀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