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沈瑾希在屋子里坐着,见门外又没了声音,不由得有些奇怪,便偷偷摸摸的推开门板,探出头来瞧,却不想连秦司晟的半丝影子都没有瞧见,只剩下玄城抱着剑板板正正的立在门口。
“你家公子呢?哪去了?”沈瑾希抬起头看着玄城犹豫了好一会儿,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
“皇上已经知道了贡品遭劫之事,如今朝堂上闹得正凶,公子想要赶紧将事情查清楚,刚才急匆匆的出门往码头去了。”玄城转头冲着沈瑾希拱了拱手,恭恭敬敬地开口说道。
沈瑾希闻言皱着眉头,思索了片刻,忽然又抬起头来看着玄城,冲着他微微咧了咧嘴:“贡品是在我沈家的码头丢的,我们家自然也脱不了干系,小哥可否带我去一趟码头,我想陪着你家公子一同查案,那样兴许能快一些。”沈瑾希笑着看着玄城,冲着他拱了拱手做哀求状。
玄城听了有些犹豫,想劝沈瑾希好好在府里待着,莫要到处乱跑,可又觉得他天资过人,比寻常女子不知道聪明多少,兴许能帮得上自家公子,所以最后还是缓缓的点了点头,带着沈瑾希从后门溜了出去。
出门以后沈瑾希便一路紧赶慢赶的去了码头,将贡品招劫之日所有在码头上做工的工人管事都盘问了个遍,想从他们的口中寻出些蛛丝马迹。
结果果然功夫不负有心人,沈瑾希分别从一个做工的和管事嘴里问出,贡品遭劫那日,大娘子曾经来过码头,还带着人里里外外的巡视了一圈。
而另外一边秦司晟也从沈家工人的嘴里盘问出了相同的消息,两人又恰巧在码头上撞见。
秦司晟见了沈瑾希,眉头瞬间便皱了起来,又抬起头去瞪了跟在她旁边的玄城一眼,责怪他随意将沈瑾希带出来,毕竟这会儿的沈家人都在牢里,沈瑾希如此在人前晃来晃去终归不是什么好事。
“秦公子莫要责怪玄城侍卫,是我求着他带我来的,如今朝廷已然知道了此事,事态紧急,秦公子就莫要再顾及如此之多了。”沈瑾希见秦司晟眉头紧皱知道他是在担忧自己的安危,便也顾不得其他连忙抬起头解释道。
秦司晟闻言是有些犹豫,却也没有将她赶走,而是遂了她的愿,让她留下来一同商议查证。
“码头上的工人和管事都说贡品被人抢走那日大娘子曾经来过,而且还带了许多陌生的面孔前来巡逻,你说其中会不会有什么猫腻?”沈瑾希和秦司晟又在码头查看了一番,一路并肩走着低声分析商议。
“如此看来沈大娘子的嫌疑很大,而且以往那些事也与她脱不了干系,如此想来她背后的势力并不会简单。”秦司晟抬起头,看着沈瑾希缓缓的点了点头。
于是乎,这么一分析查证下来,二人便都又把目光投到了大娘子身上,觉得她的嫌疑比所有人都大。
可是若是这么去问单凭管事和工人的一面之词,大娘子定不会多说半个字,所以二人便决定先按兵不动,找着确凿的证据之后再去大娘子跟前问话,如此一来她便是想狡辩也是不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