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公子安好,小女子这厢有礼了。”木絮见了秦司晟脸上忽然顿时隐隐多了一丝笑意,施施然冲着他行礼,媚眼流转依旧是一副爱慕之色。
秦司晟自然是闪躲着没与她多搭话,却也没有将人直接赶将出去,毕竟木絮现在早已不是曾经那个成天揣着小心思的婢女,而是平王的义女顶着郡主的名头,秦司晟自然也不好怠慢,所以便不冷不热的同她聊了几句。
而沈瑾希见秦司晟突然没了人影,又在屋子里憋闷的慌,于是便出来寻人,结果方才走到花厅,就瞧见他们俩并肩立在一起,你一言我一语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神色举止虽说算不上亲近,却也瞧不出生疏。
“好啊,我说怎么突然没影儿了呢?原来跑到这儿来会佳人来了。”沈瑾希皱着眉头停下脚步,抬起头瞪了木絮和秦司晟一眼又想起方才在码头赵韵雅那档子事来顿时更加气急,冷冷的扔下一句话,转头便跑走了。
秦司晟见状这下彻底着了急,二话不说便扔下木絮一路朝着沈瑾希追了过去。
而木絮立在原地看着秦司晟急匆匆离开的背影,眼神渐渐阴沉下来,藏在衣袖底下的拳头也缓缓握紧。
秦司晟一路追到了沈瑾希的房门外头,眼见着门板立刻便要合上了,心头一急便立马冲了过去,用手挡住。
“沈小姐,你听我解释,那木絮如今成了清雅郡主,如今平白无故的来访,不知道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我不过是不想与平王撕破脸才与她聊了几句,其余的并无什么。”秦司晟死死地撑住门板,皱着眉头急慌慌的跟沈瑾希解释,生怕她不信似的。
可沈瑾希却只是冷冷的瞪了他一眼,随即两手一推,做势就要合上门板,一副压根不想搭理他的样子。
“哎哟,沈小姐快松开在下的手被夹着了!”门板的缝隙越来越小,秦司晟脑子一转立马便皱起了眉头,痛呼了一声,冲着沈瑾希喊道。
而沈瑾希见秦司晟皱着眉头,一副痛苦不堪的模样,心头立时便软了,手上的力道也松了许多,秦司晟见状,心头终于长长的松了一口气,抬脚正准备进门,好好的同沈瑾希解释一番,却不想玄城又急匆匆的赶了过来,而沈瑾希则趁着时候合上了门板。
“公子京城来的信,是国公爷亲手所书。”玄城急慌慌的跑到秦司晟面前,将手里的信递了过去,说话的时候微微气喘。
秦司晟闻言皱了皱眉头,却还是连忙伸手接过,短短一天之内家里头便送来了两封信,可见事态之紧急,根本由不得他犹豫半分。
秦司晟低头拆开信纸,一目十行地翻阅着,眉头却越皱越紧,半分也不得松懈似的。
“你好好在家里待着保护沈小姐,我去码头一趟,贡品被劫之事,必定得早早查清楚,否则说不准会引起朝廷震荡。”秦司晟瞧完了信之后,一把将信纸揣回怀里,转过头满目焦灼的看着玄城,话音还未落,人便已经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