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沈瑾希只是远远的瞧了他一眼,还没等人走近,便砰的一声将门合上了。
“沈小姐你听在下解释,与赵韵雅亲近不过是权宜之计,从始至终我的心里都只有沈小姐一人,绝无二心。”秦司晟见状快步走上去,用力拍着门板,语气急慌慌地拼命朝沈瑾希解释着。
可沈瑾希却死活不愿意开门,反而将整个身子抵在门口,阻止门外的人强行闯进来。
“胡说,你们俩明明相谈甚欢,连瞧都没瞧我一眼,到如今却来跟我说,什么权宜之计逢场作戏,谁信啊?我看你就是瞧上了赵韵雅,若是想要解除婚约我也不拦着,你走便是,只当你我之间从来没有过这档子事儿。”沈瑾希靠在门口,听着秦司晟急慌慌的解释,心头总算松快了些,可嘴上却不饶人,非得要无理取闹将他和与赵韵雅的关系乱说一气。
秦司晟原本心急的很,可是听见里头气呼呼的声音时,不知怎的却突然开始偷着乐了起来。
这些日子无论他做什么,沈瑾希都表现出一副很识大体的模样,从来没有扯过一星半点儿的后腿,如今见她赌气似的吃醋,秦司晟心头反而觉着欣喜,觉着自己是受在意的,所以便一直在门前好脾气地安慰着沈瑾希,将各种好听的话说了个遍。
而此时管家却急匆匆的走过来,将一封烫着火漆的信递给了他,秦司晟打开一看却忽然间变了脸色。
也不知道是有人故意为之还是如何,贡品被劫的事情才刚刚发生,就已经传到了朝堂之上,闹得沸沸扬扬。
皇帝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在朝堂之上斥责秦司晟办事不力,且龙颜大怒立即便让人将他押解回京治罪,秦国公闻言立即下跪求情,向皇上担保,一定会让秦司晟尽快查清贡品遭劫之事,戴罪立功给满朝文武一个交代。
皇帝念及多年君臣旧情,又顾及贵妃身体羸弱,这才将秦司晟从轻发落,勒令他一定要彻查此案,否则的话一定会严惩不贷。
原本是要八百里加急发圣旨来的,秦国公为了自己的颜面苦苦哀求,这才改成了家书。
秦司晟站在门前,手里捏着信纸,眉头紧紧的皱着,眼里隐隐带着焦虑,而里头的沈瑾希不知道发生了何事,房门依旧紧闭着,没有半点要打开的意思。
过了一会儿,秦司晟抬起头,正准备抬手敲门,管家却又急急忙忙的走了过来:“公子清雅郡主来访,这会儿正在正厅喝茶。”头发花白的管家走到秦司晟面前,冲着他低头拱手恭恭敬敬的说了一句。
“清雅郡主,何许人也?”秦司晟闻言皱了皱眉头,暗自在脑子里思索了一番,却始终未曾想起听过这么一个名号,不由得有些疑惑。
可心里虽然疑惑,脚下的步子却没停,对方竟然敢报上名号,想必也不会是假冒的,再加上如今因为贡品遭劫之事,朝堂震荡,龙颜大怒,他不想节外生枝,打算会一会这清雅郡主,于是乎便转头一路朝着前厅去了。
结果到了那儿一瞧却发现所谓的清雅郡主,竟然是消失了许久,前些日子在平王寿宴上见过一面的木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