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问题。”
顾倾柔本身也没有想着郭宁坤能现在就给她答复。
不过看他刚刚的样子,这件事情十有八九是没什么问题了。
只不过……
顾倾柔眸光闪了闪,并没有说什么。
郭宁坤随意的瞧着顾倾柔的院子,不禁开口道:“顾老板,我在离您这里不远的泰安街上,有一处宅院,虽然地方不大,但清新雅致,离城中各处都不算远,若是顾老板不介意,可以到那里小住,若不然,我那出房产宅院,空着也是空着。”
郭宁坤突然提出让顾倾柔去他名下的一处宅院里的住着。
虽然面对他说的话顾倾柔有些不解,但还是推脱道:“多谢郭老板好意,不过暂时这里我住着还算满意,虽然没有什么左邻右舍,但是胜在清静,出门有马车,虽然有些偏僻,但是也不会在路上耽搁太长时间。”
郭宁坤见顾倾柔明确拒绝了自己的好意,也没再说什么。
“既然如此,那在下就先告辞了。”
“郭老板慢走。”
她客气的回应着。
顾倾柔将郭老板送到门外,瞧着他上了马车。
就在她回头的一瞬间,她恍惚间看到马车里似乎还有一个人。
顾倾柔第一直觉,就是郭宁坤的女儿,郭听兰。
“夫人,这郭老板好好的怎么说要给您换住处?”
她摇了摇头。
想起刚刚在马车里看到的人影……
顾倾柔嘴角露出一抹轻笑。
“虽然话是从郭宁坤的口中说出来的,但是却不一定是他的意思。”
“什么?”
白芍有些不太明白。
“你看到刚刚郭老板的马车里还坐着一个人吗?”
“车里还有一个人?”
白芍下意识看着刚刚郭宁坤离开的方向。
但是视线中早已没了马车的身影。
“奴婢怎么没看见?”
她晃着个小脑袋,完全没有看到顾倾柔说的。
萧无尘听到院子里的人走了,这才从房间里面出来。
顾倾柔直接开口问着:“把镖局开到京都这件事,你就不怕郭宁坤不答应,或者,查出什么来吗?”
商人逐利,如果让郭宁坤知道他们的身份,然后将他们现在的情况捅给京都的一些人,那恐怕会给现如今的生活带来不少的麻烦。
萧无尘摇了摇头。
“放心吧,郭宁坤肯定会去派人打听,但是两三日的时间,为夫跟夫人保证,郭宁坤什么都查不到。”
“他查不到什么不妥的消息,那这桩买卖,他有什么理由不做呢?”
顾倾柔看着萧无尘。
“你有办法?”
她有些好奇。
萧无尘点了点头。
“当初我的手下在朝堂备受排挤,大部分人都卸甲归田流落四方,不过在刚到荒州城的时候,我就让人去联系他们,现如今,中原一般的富庶地,多多少少,都有暗桩,不能说小有规模,但是对付一个郭宁坤,暂时不成问题。”
顾倾柔轻笑。
“怪不得我们王爷胸有成竹。”
萧无尘来到顾倾柔身边。
“你现在知道,我为什么跟你提议,在京都开一个镖局分号了。”
她不得不承认,一开始,萧无尘跟她说这个办法的时候,她觉得这个方法实在太过冒险。
不过如果能说通郭老板这边的话,那事情就好办很多了。
有郭氏药铺给镖局打掩护,如果镖局真的能在京都有立足之地,那京都的任何消息,萧无尘都可以在第一时间收到。
这样,也可以防患于未然。
“虽然冒险,但,值得一试。”
这是顾倾柔对这件事情的评价。
不过刚刚在马车里看到的那个人……
“我一会儿有事要出去一趟,你先在家休息,伤口已经快要愈合了,这两天你可以从轮椅上站起来活动活动,但是不能出这个房间。”
“要不然,你就跟褚天一样。”
顾倾柔抬眸看了看褚天的房间。
“夫人,您都不知道,奴婢今早去给他送饭的时候,感觉褚天整个人都不好了,天天嚷嚷着让奴婢帮他求求情,说每日除了吃就是睡,简直啊比酷刑还难受。”
一想起褚天那惨兮兮的模样,白芍便觉得好笑。
“让他好好呆着,每日的药你让他按时吃,他要是少吃一粒,就多呆一天。”
“是,夫人。”
“我进去换身衣服,一会儿我们就去郭府,算算,今天也该去给那位郭大小姐复诊了。”
顾倾柔说完,起身就回了房间。
等顾倾柔到郭府的时候,正巧碰上郭宁坤和郭听兰从马车上下来。
几人几乎同时到的郭府门口。
郭听兰看到顾倾柔,轻笑着走了过来。
“古姐姐!”
顾倾柔微微点头示意。
郭听兰看起来似乎很开心,转头对郭宁坤介绍道:“爹爹,这个就是我之前跟你说的名医,您不是也说我最近这段时间气色好很多了吗,这可都是古姐姐的功劳。”
郭宁坤一听郭听兰的病是这位“古姐姐”医治的,立马上前感谢。
顾倾柔实在不想在郭府浪费太多的时间。
开口道:“郭老爷客气了,救人不过是我分内的事情,您出诊金我看病,没什么不妥的。”
“古大夫过谦了,小女这病,从小便有,我已经好多年没有看到她这样好的气色了。”
“贵府小姐的病不是一日两日就能根除的,病人遵医嘱,才能好得快。”
“是是是,古大夫说得极是。”
几个人一同去到郭听兰的卧房。
“养护得不错,从脉象上来看,身体底子比以前好了不少。”
郭听兰听到顾倾柔的话,不禁开口问着:“那个姐姐,我什么时候能出去走走?就是到街上逛逛什么的。”
“也可以去,但是太阳落山之前尽量回府,太阳落山之后,更深露重,晚风寒凉,对你的喘鸣可没有好处,甚至有一定的几率让喘鸣复发。”
“是,我都记住了。”
郭听兰眸光流转。
她抬头看着郭宁坤,开口说道:“爹爹,你不是还有生意上的事情要处理吗,这里有古姐姐在没事的,你快去吧,不用担心我。”
郭听兰看似通情达理地说着。
可这话听在顾倾柔的耳朵里,就不是那味道了。
郭听兰这是想将她父亲支开。
至于干嘛,那就不得而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