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云小声附和道。
“夫人,可能姐姐找爷有事吧?”
二夫人翻了个白眼,不满地坐在圆凳上,看着光洁的茶壶,她眼神一亮。
喝起了茶。
这小蹄子又从娘家顺来了不少好东西,“她能有什么事情,不过都是争风吃醋罢了。”
江月影依旧不生气,因为安哥哥都对她千依百顺,还顾得上婆婆的脸色?
再让斯云嚣张一会儿。
“母亲,你就当是我勾引了安哥哥吧。”
她竟然不生气?二夫人愣了一下,旋即,回过神问。
“你找钰安有什么事?”
“母亲,有外人在,不太好说。”话音刚落,江月影看向斯云。
斯云脸色难看。
她看事地福身,“夫人,妾身先退下了。”
她长得好看,穿着还保持着土西国的样式,走起路来很是性感和好看。
江月影眼睛里闪过一丝嫉妒。
这个贱人,穿成这样,早晚出事!她收起嫉妒,轻声道。
“母亲,告诉您,您一定保密。”
“那是当然了。”二夫人一听,看来是一个很大的秘密。
这个府里,她见不得一点儿有什么瞒着她。
江月影小声道:“我们要给安哥哥夺爵位了。”
“什么!?”二夫人愣了几秒,随后,她笑得拍手,肉眼可见地激动,“真…真的?”
江月影嘴角勾起,点着头。
二夫人握着她的手,夸赞道:“月影,我的好儿媳,走,我去给你买点布料,裁剪衣裳。”
两人手牵着手出门。
一改从前谁也瞧不上谁的嚣张态度。
斯云暗叫不好,这俩小心眼的贱人搞在一起,对她可不是很好啊。
她笑道:“夫人,您要去哪儿?”
江月影看向婆婆。
二夫人立马端正态度,握住儿媳的手,她训斥道。
“我们去哪儿,是你这种贱婢能问的?”
斯云:“……”
她提起一口气,看着两人相互谦让着出门,随后,将目光落在东院。
咚咚咚。
东院的门敞开。
斯云站在门口,手指轻握,叩响门扉,“少夫人?妾身斯云求见。”
不一会儿。
甜梨走近,淡淡道。
“我家少夫人问你有事吗?”
“有很重要的事情,事关性命。”斯云一直保持礼貌。
果然,她被带进去了。
江棠晚轻掀眼皮,看到她就想到了诺希雅,不过,那位公主最近可是安分了。
安分之下,酝酿着更深的阴谋。
“你不在西院好好待着,来东院做什么?”
她不想装了。
一讨厌江府,二讨厌西院。
斯云说:“昨晚,姐姐从我的屋里把人抢走,与爷说了话,今早上,又把夫人哄得喜笑颜开,我怀疑,他们遇到了什么开心的事情。”
江棠晚神情自若。
她放下手中的书卷,挑眉道。
“所以,他们开心,你就不开心了?”
斯云尴尬一笑,“争宠在所难免,再者,少夫人与令妹关系并不好,他们聚在一起密谋,恐怕是针对大公子的吧?”
此话不假。
江棠晚能感觉到,可是,她就算再恨江月影,也不会去跟另一个讨厌的人合作。
她双眸一冷。
“你猜的不错,但我讨厌诺希雅的程度,不亚于江月影,趁我还未动杀心,你还是赶紧回西院保命吧。”
诺希雅为什么会把斯云送来。
不过就是牵制顾钰安,又想惦记夫君。
斯云皱眉,她问:“你不好奇?”
“不好奇。” 江棠晚挥手。
甜梨和酸橘将门关上,光线暗了很多,她手指放在书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敲击着。
她觉得,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或许,盛京要掀起一场腥风血雨了。”
借此机会。
她与夫君要立足在这个残酷的地方。
酸橘双手叉腰骂道:“什么东西啊,跑我们东院来撒泼!”
“你!”斯云不服气地朝屋里看,难道她真的不好奇吗?
甜梨呵斥道:“滚!”
斯云气急败坏地跺脚,可她又不能做什么。
只能对着屋子大喊。
“少夫人,小心太傲慢,船就翻了!”
酸橘拿着扫帚,朝人打去。
“还不赶紧滚!”
两人的喊声。
打断了江棠晚的沉思,她抬起头,嘴角勾起。
“翻船?我可不在船上了。”
她已经下船了,江府才是岌岌可危,考虑会不会翻船,顾钰安下一步会有什么动作?
祖父和夫君。
这两人只要有一人出事,他们西院就能乘胜追击。
江棠晚去找了管家。
她望着阴沉沉的天空,今年的冬天,似乎不好过。
“万伯,这几日,多派些熟悉的人去保护祖父,另外吃喝什么的,都要多注意。”
“这…”万管家愣了一下,但随即就明白了,“少夫人放心,我把亲信都找回来。”
跟随国公半辈子。
他心里清楚,每个府里若是有嫡庶之分,那必定是一场腥风血雨,大公子身子弱,二公子难免心存侥幸,想要夺取爵位。
二老爷狼心狗肺,比二公子要狠。
他走到主院,闻到药味。
“哎,兄弟相残,老国公最不愿意看到了。”
——
茶馆。
太子和鸿王都不愿意去对方的府邸,所以,顾家两兄弟选择了这一地方。
顾钰安看着四周。
“起初,我们都还未成婚时,我与江大小姐,经常来这儿相遇。”
他称呼棠晚不便。
便以江大小姐来比拟。
顾祈辞轻抚手指,他淡淡道:“晚儿从未跟我提及过二弟,或许她已经忘记了。”
顾钰安抿嘴。
“大哥不会是生气了吧?我跟大嫂真的没什么,只是互送过东西。”
他心里已经后悔了。
要是娶到了江棠晚,是不是仕途就能好点儿?不像月影整日哭闹,院子都管不好。
顾祈辞并不生气。
他眼底划过一丝愠怒,是为棠晚感到不值,“晚儿是将希望寄托过给你,但你做了什么?如今还好意思提及,真不顾恩情和脸面了?”
雅间里,一共就四个人。
太子和鸿王打完,顾祈辞和顾钰安便开始嘴架。
李瑾衍润了润嗓子骂道。
“一个大男人把以前的事情挂在嘴边,也不嫌丢人,哦,二公子不会是后悔了吧?”
他笑了几声。
“太子说笑了。”顾钰安低着头,他紧紧握着拳。
他身处茶馆中。
脑海中满是与江棠晚过往之事,扰得他没法静下心,明明他主动提出与她有旧情,顾祈辞是怎么做到坦坦荡荡?
如今,倒像是他揪着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