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影一听可来劲儿了,将这几天,他不在府里,江棠晚多嚣张的事情。
随后,她轻哼一声。
“前几日,大哥被人绑架,差点死了呢。”
“死了?”顾钰安抿嘴,哦,差点死了,真是可惜呢。
如果土西国太子把顾祈辞杀了。
他就算不跟诺希法合作,也会给他敬一杯酒的。
江月影摸了摸已经消肿的脸,眼睛闪过一丝爽意,很快,姐姐就成了寡妇了。
她应该给姐姐找一个什么样的男人?
渔夫?柴夫?打更夫?
“是啊,昨天一大早,姐姐就带着姐夫出城寻医了,说是病入膏肓,药石无医了。”
顾钰安点头。
刚开始,他没有察觉出什么,忽的,脑子像是清醒了般,坐起身。
“你说什么?”
“安哥哥怎么了?”江月影又将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
她见男人的神色越来越难看。
忍不住坐起身,想要靠在他的怀里,给予温暖,却被一下子推开。
顾钰安骂道:“蠢货!”
江月影倒在床上,看着男人远去的背影,忙穿上外衣追出去。
她佯装轻松。
“夫君,你去哪儿?你为什么要生气?”
顾钰安冷着脸,他怒气冲冲。
“府中有神医,还要去城外,你不觉得很可笑吗?江月影,你动动脑子行吗?”
他让江月影回来。
就是监视大房,可这个女人肯定除了吃,就是睡,天天整幺蛾子,他回来还要告状。
江月影腰腿酸痛,根本跟不上。
她在后面气得跺脚,小声咒骂道:“江棠晚你个贱人!又骗我!”
一定是生出二心了。
要不然怎么可能会对顾祈辞这么好。
几秒后。
江月影竟然发现安哥哥没有离开,而是站在院子里,跟一个小厮在说话。
她忙追上去,“安哥哥,怎么了?”
小厮嘱咐道:“老国公说了,一定要让您去。”
“我知道了。”顾祈辞藏在衣袖里的手,紧紧地握着。
他深吸一口气。
“祖父病了,让我们床前尽孝。”
“明显是故意的!”江月影气得跺脚,前不久,祖父还夜间驾马车,去皇宫给顾祈辞讨公道呢。
顾祈辞转身,训斥道。
“江夫人没跟你说过,要谨言慎行吗?”
“哎呦,儿子,你不知道。”二夫人听到声音,走出来,告状道,“你这媳妇啊,天天在外人面前说,祈辞就要死了,这是能说的话?”
听此,顾祈辞沉思几秒,他的声音变得更冷淡了。
“月儿,以后这种话,就不要说了。”
他看着还跟在身后的女子,心情更加烦躁了。
“如果没有事情,就不要一直跟着我,多跟母亲学学,怎么成为一个称职的儿媳和媳妇。”
面对男人的指责。
江月影有怒不敢发,她克制脾气,皮笑肉不笑道:“我确实有一件事情,想跟安哥哥说。”
“快说。”顾钰安抬起头。
在这一刻,他竟然有点后悔了。
如果他娶的是江棠晚,或许生活没有情调,府中大小事,应该会处理妥当,不用他操心吧?
人生充满风花雪月。
届时,他再娶几房小妾,不就好了。
江月影邀功道:“我母亲身边的杏雨也被带走了,她一定会传来消息的。”
顾钰安盯着她的脸,看了好几秒。
随后,他眼睛里浮现宠溺的笑容,伸手摸了摸她的脸,“月儿,幸好有你在我身边。”
“安哥哥,你刚才好凶哦~”江月影不满地捶了下他的胸膛。
二夫人看了,牙酸得不行。
她挥了挥手帕,训斥道:“大白天的,像什么话,你祖父不是让你去照顾,还不赶紧趁着你大哥不在,多尽尽孝。”
多尽尽孝,爵位不就到手了吗?
顾钰安听出弦外之音,他犹豫了,祖父一生为国为民,要是在他照顾的期间出点事。
真相水落石出时,他必定遭人唾弃。
“嗯。”
他随便应了一声,转身道。
“月儿,你多跟杏雨联系一下,看看大哥去哪里了,我很担心,我相信,如果有我的照顾,大哥会更好。”
“好。”江月影应下了。
她不舍得看着安哥哥离开的背影。
二夫人挡在前面,双手环胸道:“狐媚子,我儿子才刚回来,就被你勾引的早上起不来。”
“母亲。”江月影委屈地问,“难道,你不想让夫君多睡会吗?”
二夫人抬手。
可下一秒,就被江月影握住了,她不再跟前几天,那么柔弱。
“我还要帮安哥哥忙,母亲,可别打坏了。”
“你!”二夫人抽回手,脸色变了变,这小贱蹄子,不过说的也对,她还要帮钰安的忙,“我…我就是拿起来活动活动。”
哼着歌,甩手离开了。
如意小声道:“小姐,您别担心,夫人还捏着杏雨的卖身契呢,要是私自逃走,会被官府通缉杖杀。”
“哼,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你去联系一下杏雨。”江月影眼底划过一丝恨意。
她看向斜前方的主院。
如果…如果祖父在大哥回来之前,身边只有安哥哥,是不是一切就都方便多了?
——
主院。
老国公告假十天,闭门谁都不见,他躺在被窝里,很是憔悴。
听到声音。
他并未睁眼,而是过了很久,大概,假寐了一会儿。
“哦,钰安回来了啊?”
“祖父,可找府医看过了?”顾钰安起身弯腰,紧张地问道。
祖父眼底发青,难不成真生病了?
他分不清,祖父是为了大哥才装病,还是真的病了。
风伯端着药走来。
他是老国公身边的亲信,这辈子无儿无女,相依相随。
“二公子,府医说,是操心过度,久病成疾啊。”
药被喝的一滴不剩。
风伯端着碗,便出去了。
顾钰安叹了口气,自责道:“都怪孙儿无能,不能为祖父分忧。”
“钰安,莫要妄自菲薄,你为府里做的事情,我都看在眼里。”老国公拍了拍他的手,安抚道。
顾钰安低着头,眼底闪烁着隐晦的光芒。
他提道:“听说大哥也病了,祖父可知去哪儿了?许久没见大哥,我很想念。”
老国公眼皮轻掀,叹了口气。
“棠晚说,不定居所,少则半个月,多则一两年啊。
你人脉广,多打听着点你大哥的消息,记得暗中保护,毕竟,你大哥身份特殊,惦记他的人很多。"
顾钰安怀疑道。
“大哥身边不是有白神医吗?为何还要奔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