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并未迎来众人欢呼,仅贾张氏、秦淮茹与棒梗三人有所反应。
易中海与李兰花面色阴沉。
“吃饱了撑的!买何肉!”李兰花怒视傻柱,心中暗骂其愚钝。她已知傻柱近况,竟与易中海及秦淮茹为伍,且还购置肉食,实为荒谬!
易中海背手而立,斜睨傻柱,厉声道:“你怎敢如此奢侈!有小苏之能乎?便学其食肉!”“你今日赚得几何?”
“三块六毛五。”傻柱掏出钱,数罢答道。
“尽数交予兰花,免你再胡乱花费!”易中海训斥道。
傻柱趁机将工资上交李兰花,易中海心中暗喜,这些钱财终将归入自己养老之资。
“兰花,以为如何?”易中海象征性询问李兰花。
李兰花笑逐颜开,满口答应。
傻柱却犹豫道:“可我们尚未成婚,兰花与我,何以交工资?”
婚礼未办,婚证未领,此巨款若被李兰花卷走,岂不糟糕!
“未婚又如何!我可是你大爷,介绍的人还能差?”
“你这是不信我啊!”
易中海瞪着傻柱,莫名的,他说话时总爱加上“你大爷我”。
或许是被傻柱气的,毕竟他为傻柱操碎了心,傻柱却似乎总不领情。
“算了算了,老易,别啰嗦了,我还饿着呢。”
贾张氏的小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傻柱身后的肉。
秦淮茹悄悄撞了撞她:“大爷,按理说我不该插手柱子的事。”
“但既然我在这儿,听着确实不太对劲。”
“李大姐,别说他们还没结婚,就是结了,柱子赚钱也没理由把钱都交给李大姐吧。”
李兰花闻言欲发作,却被易中海用眼神制止。他皮笑肉不笑地对贾张氏说:“我记得东旭的工资以前都是交给**。”
“长嫂如母嘛,这理儿没错。”
“李兰花年纪比傻柱大,这理儿也适用。”
“我看,这事儿就这么定了。”
“淮茹,别多说了,先煮肉吃,吃肉!”
“下午我见小苏在前院收拾螃蟹和鱼,看得我也馋了。”
几句话落,易中海眼神中带着警告看向秦淮茹。
大家都是明白人,别装糊涂。
他的养老大计,谁也别想拦。
秦淮茹见状,只能沉默。
提到苏建设,傻柱心情大好,因为他想起了苏建设刚才说的话。
“还说苏建设呢,这小子脑子是不是进水了。”
傻柱让李兰花去倒水,然后对众人笑道:“我回来说腿冷,想让兰花给我做副护膝,结果他倒好,想让他媳妇给他家狗也做一副。”
“这不是胡闹嘛。”
“胡闹?”
李兰花端着水站在傻柱身后,眼里闪着兴奋的光芒。
“要不我给他家送一副吧,天气这么冷。”
“虽说人有腿要暖,狗有嘴要呵气,但也不能让狗冻着腿啊。”
“???”
傻柱呆呆地转过头:“你...你说什么?”
易中海听到这话,额头上也冒出了黑线。
李兰花这女人,不会说话是出了名的,但没想到会这么笨。
“柱子,别这样看兰花。”
“兰花在厂里可是热心肠,谁有困难她都愿意帮忙。”
“再说,小苏帮你找了这么好的工作,感谢人家也是应该的。”
易中海了解李兰花的性格。
这个女人,有时候连他都拗不过。
此时还是顺着她的意思比较好。
傻柱一脸惊愕地再次转过头:“一大爷!那是苏建设啊!”
“苏建设怎么了?”
李兰花握着热水杯,仿佛握着苏建设的手:“人家长得端正,又利索。”
“人脉广,能力强。”
“做饭还好吃,又疼爱老婆,整个四九城都找不到这么好的男人了。”
说实话,任何男人听到自己老婆这么夸别的男人,都会生气。
更别说傻柱了,他把肉往桌上一摔:“那你跟他过去吧!”
“你要是真敢给他们家的狗缝护腿!”
“我就……”
话没说完,傻柱摔门而去。
真是气人!
……
另一边,苏建设已经做好了饭,楚嫣端着菜走进屋。
旺财紧跟其后。
“建设哥,弄这么多菜就够了。”
“弄太多吃不完。”楚嫣喊道。
旺财站在楚嫣脚边:“汪汪汪。”
“好啦,知道你能吃,但这不是浪费嘛。”
楚嫣心疼旺财,但更心疼苏建设。
这年头,谁家能天天这么吃。
就是有金山银山也不够这么挥霍。
苏建设端着馒头从厨房走出来,满脸高兴:“这没什么大不了的。”
“如今咱们有了个小帮手,日后按月皆有收成。”
邻家囤粮我积械,邻家实则我粮源。
傻柱挣的钱,实则与我自存无异。
“嫣儿,家中现今银两几何?”
“且让我算算。”
楚嫣拉开抽屉,取出账簿。
家中银钱,皆由楚嫣细心记录。
苏建设所得,大多存入那系统空间,远胜银行之安全。
虽无利息,但时下而言,财不露白更为妥当。
“约莫六千六百四十余两。”楚嫣轻抚下巴,“上次售鱼加之三大爷所赠。”
“我回家细数,共计九十余两。”
楚嫣每观账簿,总下意识抚下巴,心中震撼不已。
六千乃至七千,此等巨款,俭省度日,足享一生。
只是……建设哥似乎并不擅长节俭。
“啧,仍差甚远。”
苏建设亦抚下巴沉思。
公私合营在即,此乃新纪元首波浪潮,务必踏准。
不仅要踏准,更要精心布局,觅得所有可乘之机。
唯有如此,方能抵御未来风雨。
“建设哥,你在想些什么?”
见苏建设若有所思,楚嫣环腰抱住他,脸颊紧贴其背。
“建设哥,咱们如今的生活已相当美满。”
“对门三大爷每日不过玉米粥与窝头。”
“咱们餐餐有菜有肉,我已心满意足。”
楚嫣心思细腻,与苏建设相伴多时,深知他每提及钱财便心生忧虑。
“无碍,我非为钱财烦恼。”
苏建设随意应答,随即苦笑:“其实也是钱的问题。”
“只是非你所想的如何挣钱之忧。”
“我所担忧的是……”
“届时财富太多,身上的外衣却不够遮掩。”
苏建设对一些琐事不感兴趣,只愿平静地过好每一天。
“先吃饭吧。”他说。
“这螃蟹你只能吃一只。”
“我想吃三只!”楚嫣反驳道。
苏建设手执温热的黄酒,轻捏楚嫣的鼻尖。
楚嫣噘嘴:“为什么嘛,我也想多吃螃蟹。”
“它性寒,吃多了对身体不好,可能影响生育。”苏建设深知如何劝服楚嫣。
闻言,楚嫣伸向螃蟹的手僵在空中:“那我不吃了。”
“我明天开始吃辣椒。”
“嗯?”苏建设不解。
“我不是说它冷。”苏建设轻弹楚嫣的额头:“吃一只没事。”
“还有黄酒姜丝和黑鱼汤,可以中和一下。”
精通厨艺不仅意味着会做菜,还包括对食物的理论认知。
什么食物滋补,什么食物搭配能治病,这与医生的知识颇为相似。
楚嫣听后,在苏建设脸上亲了一口:“建设哥,你懂得真多。”
这时,门外传来声音:
“哎呀,我什么也没看见。”
楚嫣瞬间羞红了脸,但随即一想,这是自己的男人,亲一下有何不妥?
“三大爷,您来干什么?”楚嫣边说边要给阎埠贵搬凳子。
苏建设白了一眼,这老家伙破坏了他们的温馨时光。
“嫣儿,不用搬。”
“老年人多站站对身体好。”苏建设冷冷地说。
阎埠贵嘴角微微抽搐。
阎埠贵这家伙,确实不简单。
刚欲开口,他的目光倏地被桌上的螃蟹捕获。
“好蟹!”他赞叹道。
“记得去年参加表彰大会,作为优秀教师代表,那场宴会规格极高,但螃蟹也不及你这份。”
“小苏,卖大爷一只如何?”
阎埠贵紧盯着螃蟹,却不敢妄图占便宜。过往的失败经历已在他心中留下阴影,且深知苏建设非等闲之辈。
上次钓鱼时,满心只想着钓点,竟未留意到这等美味。
“不卖,有事说事,无事请便。”苏建设干脆拒绝。
“您老人家已酒足饭饱,我们夫妻可还饿着呢。”
想着阎埠贵的拮据,苏建设暗下决心要帮他寻份兼职,以免他穷困潦倒。
阎埠贵浑然不觉已被苏建设盘算,只为被拒绝而惋惜,以为此生再难品尝此等美味。
忽地,他一激灵:“小苏,老易让我告知你们,稍后去他家开全院大会。”
“有要事相商,关乎赚钱良机!”
“是给傻柱婚礼掌勺吧。”苏建设一语道破。
阎埠贵面露尴尬:“还是小苏聪明,你觉得如何?”
“不怎么样。”苏建设边说边掰下半根蟹腿,欲品尝,旋即递给阎埠贵。
“三大爷,您尝尝看。”
“哎呀,好!好!我这就尝!”
这突如其来的馈赠让阎埠贵喜笑颜开。
细品之后,他一脸陶醉:“火候恰到好处,余味悠长啊。”
“这次咱们真是找对人了。”
“找对人?你搞错了。”苏建设不客气地反驳:“我那半根蟹腿可白瞎了。”
“就凭傻柱那穷酸样,他能请得起我?”
“哪怕他倾家荡产请我!”
“你们又能负担得起我所需的食材费用吗?”
“我对食材的要求极高!”
阎埠贵闻言,不禁倒抽一口冷气。
苏建设口气虽大,阎埠贵却不敢轻视。
自苏建设担任厂主任以来,负责的都是高层领导的宴席。
普通工人如今想吃苏建设做的菜都难上加难。
在院子里,他们虽能闻到苏建设烹饪的香气,却无缘品尝。
“这样啊……”
“小苏,你让我回去跟老易商量商量。”
“我们得商量一下。”
阎埠贵尴尬地笑着回应,匆匆离开了苏建设家。
阎埠贵一走,苏建设便抱起楚嫣转了一圈:“媳妇儿。”
“我现在更担忧了,这钱赚得太容易了!”
“嘿嘿,就你调皮,我听出来了!”
“可三大爷怎么就没听出来呢?”楚嫣疑惑地问。
阎埠贵不至于如此迟钝。
苏建设不屑地翻了个白眼:“他听出来又能怎样?”
“我得提醒你,李兰花可不是好惹的。”
“这女人一张嘴就敢要两百块的彩礼。”
“你看着吧,到时候我把掌勺的费用提高到两百。”
“傻柱和易中海也得硬着头皮请我去!”
在中院,易中海、李兰花和贾家人围桌而坐,满心欢喜地等着傻柱端上硬菜。
棒梗饿得直嚷嚷,想先吃个窝头垫垫肚子,却被贾张氏拍了一下手。
“等等,等会儿菜就上来了。”
“得留着肚子。”
她虽小声,但桌子不大,声音清晰可闻。
易中海眼底满是不屑。
真是个没见过世面的老娘们儿。
不过话说回来,自己也好久没沾荤腥了。
自从苏建设崭露头角,我似乎已经遗忘了肉的味道。
思绪间,易中海注意到李兰花的动作,其实并非他主动想起,而是李兰花在桌下悄悄用脚触碰他。
想到未来的老年生活能与这位相伴,易中海心中涌起一阵幸福感。
正当他沉浸在美好幻想时,阎埠贵不合时宜地到访。
“老易,老易,你得拿个主意啊。”
阎埠贵一进门,不容分说,直接将椅子插到桌上,他刚路过厨房,看见傻柱在炖肉。
“到底怎么回事?”易中海被挤到一旁,略显不悦,“什么主意不主意的。”
“老阎,咱们都这么大岁数了,得在小辈面前做个榜样。瞧你这慌慌张张的样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