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宁的朋友圈很快就被许峥看到。
自从得知姜宁跟了谢烬之后,他就把姜宁的微信设置成了特别关注,姜宁那边稍微有一点风吹草动,他就能立刻得知。
此刻,他正盯着那条朋友圈,而尤澜芳就躺在他身边。
她见他有些心不在焉,刚要伸手抱他,就被许峥一把推开,“滚!”
她不是姜宁。
姜宁永远不会像她这样这么主动。
到了这一刻许峥才发现,这种廉价的女人玩起来真的没意思。
尤澜芳察觉到他的心思,心头顿时涌起恐慌,“许少。”
她躺在床上,娇滴滴的说,“你之前说过的,我是许家少奶奶,你还让我喊姜宁小舅妈……”
她认为,这是许峥对她身份的默认。
迟早,她是要嫁进许家的人。
可现在,许峥对她的态度却越来越轻视。
许峥嗤笑一声,直接忽略她的问题,然后单手点了根烟,最后叼着烟把手机一扔,狠骂了一句之后便将尤澜芳的脸闷在了枕头里面,“姜宁。”
他喊。
尤澜芳的心便如此沉到湖底,变的冰冷!
……
姜宁挨着谢烬躺下。
床就这么大,稍微一动就要碰到,姜宁甚至能感觉到男人身上的体温。
鬼使神差地,她突然说了一句,“我刚才,其实是想找灵感。”
“那现在呢?”
“什么现在?”
谢烬翻身,一双大掌毫不犹豫地从她身上过桥。
姜宁已经被他这个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僵了,以至于此刻,只知道用手抓紧了手机,“谢医生,你干什么?”
谢烬说的一本正经,“给你看看身体的恢复情况。”
他讲话的神情太认真,好像这一瞬间已经穿上了白大褂,而姜宁和他身处医院,他戴着手套,戴着那副金丝框眼镜,将她上下打量。
身为医生的气势太强,姜宁信了,她乖乖躺着,任凭谢烬的手在她身上摸来摸去,“谢医生,不用仪器的话,也能检查?”
她的眼睛大而澄澈,谢烬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姜宁,你挺会装。”
姜宁一愣。
眼底露出些许愕然。
她终于察觉到俩人之间的不对劲。
这种场合,这种动作,这种氛围,怎么可能真的是看诊询病。
只能是晴趣。
她又很快否定,给谢烬呛回去,“可你喜欢的人是江诗予。”
“偶尔也有生理需求。”
这话说的有些无耻。
姜宁却又反驳不出。
面对他这张脸憋了半天,最后只想到一句,“谢医生你说过的,我的身体不能纵欲。”
谢烬一本正经,“是啊。”
他的语调颇有些漫不经心,眼神却在姜宁身上打量了数遍,似乎在眨眼之间,已经脱光了她的衣服。
“所以我刚刚又检查一遍。”他看着她,笑的风流又矜贵,带着一股文化流氓的气质,“今晚没关系。”
姜宁不信。
却对谢烬这个人有了更深程度的理解。
他对她,还真是毫不在意!
只是单纯的拿她当工具,甚至为了满足自己,连这种违背医生道德的话都能说得出来。
她用那双杏眸深深看他一眼,然后将他的大手推开,裹紧了身上的被子,“谢医生,你在床上睡,我在地上睡。”
意思很明显。
她不想和他再发生什么。
夜深了。
谢烬听着她的呼吸开始变得匀称,他又说一句,“和我在一起没关系,但如果和时逾白在一起,你的身体就不允许。”
姜宁拿不准这男人到底在想什么。
她不太喜欢谢烬一直插手她和时逾白的事情。
但也没必要和他讲的太清楚,只是谢烬越提,她反而越觉得时逾白这人挺好的。
起码不会像谢烬这样,让人这么难猜。
明天要再给时逾白打个电话。
姜宁睡的迷迷糊糊的捏紧了手机,想着再给他解释一下,多联络联络感情。
顺便也给他解释下她和谢烬的关系。
第二天一早,姜宁躺在地上睡的极沉,谢烬一脚把她踩醒,“你挺硌脚。”
他到底是多高贵啊。
踩了人不说,连个道歉都没有,还嫌她硌脚。
姜宁心中不爽,她就这么躺在地上也不起床,“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还不知道。”谢烬说的是实话。
回去的具体时间要看周沉的情况。
“起床穿衣服。”他看她一眼,“今天陪我出去,回来就能告诉你回去的时间。”
“昨天的衣服都脏了。”昨晚趁着谢烬睡着之后她跑去洗了个澡,这会儿身上都是真空,“我不想穿。”
谢烬给她拿了行李箱过来,姜宁眼前一亮,“这是我落在出租车的那个?”
谢烬点点头,“里面都是衣服,随便穿。”
衣服倒是无所谓,但涉及到内衣,姜宁有些难以启齿,“我来的着急,什么都没准备。”
谢烬看她一眼,“这里面什么都有。”
“包括内衣?”
“包括内衣。”谢烬说,“你的身体目前没人比我更清楚,当然。”他说的正经,“不排除以后,时逾白比我知道的更清楚。”
姜宁把谢烬的这些恶劣事迹全都告诉了时逾白。
当然,她也是有心试探时逾白的态度。
想试试,当他得知她不仅有心在异国他乡和其他男人约,还曾经出卖过自己,和谢烬发生过什么时,时逾白会是一种什么态度。
还会和昨晚那样,这么维护她,信任她,包容她吗?
“辛苦你了。”时逾白听完之后,沉默了几秒,说,“姜宁,辛苦你了,等你和谢烬之间的牵扯结束,来到我身边吧。
我会努力,让你不那么辛苦。
我会努力让你感到幸福,再也没有心思去看其他男人。”
姜宁不是不心动。
首先,时逾白的家世、人品和长相都属于万里挑一,但问题也恰恰出在这里。
有了许峥的前车之鉴,姜宁不认为自己可以真正融入这些人的圈子。
再者,“师哥,我不会结婚。”
时逾白笑笑,“你这么早就想到了这一步?”
姜宁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这句话说的有点早了。
反而像是设想过他们的以后。
姜宁也紧跟着笑笑,“师哥,你别误会,我现在……”她咬唇,“还和谢烬是名义上的男女朋友。”
时逾白听她这么说,声音便更温润了,“没关系,反正我又不会走。”
隔着手机,她都能听到他嗓音的温度。
这是一个, 和许峥,和谢烬,完全不同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