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墨,我看得出,是个可怜的孩子,她心里真的很苦。”
宁如意内疚的垂下头,若非因为他,萧语墨的生活会远离一切的痛苦。
“她为什么会远离你,为什么有家不愿回……”
“叔叔……”
苏致远伸手制止了他:“你们之间的事情,我不想问,但是如意……”
抬头看了他一眼:“我可以叫你如意吧?”
宁如意的俊颜绽出笑容:“当然可以!”
对于这对收留萧语墨,并给予她照顾的夫妻,宁如意内心有说不出的感激。
“我看得出,你是真的爱语墨,那就给她一点时间,让她打开心扉,毕竟曾经的伤害是需要时间去弥补、去修复。”
“叔叔,我明白!”
苏致远指着宁如意的左胸口:“你,一直在语墨的这个地方!”
…………
“少奶奶,你终于回来了!”
陈嫂哭着紧握住萧语墨的双手,就像怕她再次不见了一样。
“陈嫂……”
“少奶奶,你知不知道我们有多想你?”
这些年,她是多怕别的女人会住进属于萧语墨的房间。
说着眼睛还不忘扫向铁青着脸站在一旁的闻若雅身上。
闻若雅强打着精神,挤出一个明媚的笑容,平静道:“语墨,欢迎你回来。”
只差一步,只差一步她就可以嫁给心爱的男人,就可以做宁家新的女主人,没想到萧语墨又回来了。
“谢谢。”
宁如意满脸的不满:“陈嫂,我不是说过,不许放任何外人进来吗?”
“少爷,是闻小姐她非得闯进来的。”
这段时间宁如意不在,闻若雅完全以女主人的身份出入宁家,还不停的指使她,这让陈嫂极为不满。
萧语墨对宁家每一个人都很亲切,从来没有主人的身份压制过任何一个人。
闻若雅强压着心头的痛楚:“我只是想先将行李搬来,这样婚礼后……”
宁如意一摆手制止了她,冷冷道:“宁家的女主人现在就站在你眼前,你看不到吗?”
“如意!”
闻若雅实在不甘心原本近在眼前的一切就这样失去。
结婚?他要和闻若雅结婚?
那为什么还要强行将她带回来?
难道是想再度羞辱她吗?
萧语墨本已麻木的心底生出隐隐的痛楚。
宁如意将呆立在一旁的萧语墨拥入怀中:“语墨累了,我要送她回房休息,有什么事明天去办公室谈。”
丝毫不理会呆若木鸡的闻若雅,体贴的拥着萧语墨便转身上楼了。
推开房间门的瞬间,萧语墨突然有一种时空混乱的错觉,就像这三年间她从来不曾离开过一样。
房间中所有的一切都和从前一模一样,没有分毫的改变。
这里有她所有的幸福快乐与痛苦。
宁如意温柔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我相信你终有一天会回来,所以一直将房间保持着原样,没有改变过。”
“你何必如此呢?”
扳过她的身体,认真的眼神对上她已被蒙上水雾的眼眸:“因为这三年,对我来说,你从来都没有离开过!”
他温柔的将她拥入怀中:“语墨,给我一个弥补的机会,好吗?”
…………
毫华空荡的办公室内,宁如意专注于眼前的电脑,神情憔悴的闻若雅完全像空气一样被忽略了。
“如意……”闻若雅先开口打断了难堪的沉默。
“语墨回来了,你打算怎么解决?”
宁如意惯性的将手肘撑于桌上,双手交叉,一副完全事不关己的慵懒模样:“解决?她是宁家的女主人,你认为我该怎么解决?”
闻若雅的心一再向下沉,可依旧强撑着不表现出自己的不安与忐忑:“语墨现在无依无靠,而且你们夫妻一场,于情于理都应该照顾她……”
“她是我宁如意的太太,照顾她是我的义务和责任。”
“那我呢?我算什么?”
闻若雅情绪不受控制的变得激动:“所有人都知道我们要结婚了,你让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面对?”
宁如意冷冷道:“这不都是你自己造成的吗?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一直是你在对记者们暗示,一直是你说要结婚,如今这种局面难道不都是你自己造成的吗?”
“我……”
她的确无言以对。
“不要造成不必要的误会。”
从一开始,他就是这样警告过她的。
可是她仍旧刻意营造出了他们要结婚的流言蜚语。
以为让他骑虎难下就能得偿所愿,以为他会为了公司的形象不得不妥协,可如今看来,她错了,而且错的太离谱。
“如意,就算演戏也好,我只求你配合我演完这出戏,别让我独自承受那些非议好不好?”她不得不放下自尊哀求。
宁如意向后靠在舒服的椅背上:“你要我如何配合?丢下家中的老婆,然后和别的女人举行婚礼?虽然我不是读法律的,但最起码还知道不能重婚。”
闻若雅似是看到了一线希望:“我不求你和登记,只要能如期举行婚礼就好!”
“然后呢?”
他冷冷的看着闻若雅:“然后呢?你打算怎么做?是要我继续配合你演夫妻吗?”
宁如意冷声警告她:“若雅,我不会再做任何伤害语墨的事情了。”
但闻若雅完全没有将他的警告听进去,反而质问他:“你真的认为她会原谅你吗?”
做了那么多伤害萧语墨的事情,他究竟还在期盼什么?
“我会用尽一切方法和她重新开始。”
宁如意坚定的态度彻底让她跌入了绝望的深渊中。
…………
“闻总监,我们能坐这里吗?”
咖啡厅内,两个看起来二十出头,穿着打扮时髦的女子未经她许可,便坐在了对面的位置上。
“有什么事吗?”闻若雅略带英气的秀眉微微蹙起。
两个女孩不怀好意的互相对视后:“什么事?看闻总监这么失魂落魄的独自坐在这里,我们当然是来安慰闻总监的喽!”
闻若雅优雅的端起面前的咖啡杯,声音是一贯的理性平静:“不必了!”
“闻总监,别这么强撑着了!我们听说,宁少的太太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