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如意双眼腥红:“你是我老婆,为什么不可以?”
萧语墨挣扎着想推开他,可是却被他死死控制在身下动弹不得。
她的挣扎、她的反抗,反倒刺激到了他心底的欲望。
可是突然,宁如意发觉身下的萧语墨没有了反应。
抬起头,早已泪流满面的她瞬间让他完全冷静了下来。
“语墨……”宁如意顿感手足无措。
“你,究竟当我是什么?廉价货物?还是发泄对象?”
宁如意心中因为她对他的不理解而备感愤怒:“我在你眼中是禽-兽吗?”
被遗弃在地毯上的手机突然响起,手机屏幕上陈墨宣的名字对盛怒下的宁如意来说,无异于火上浇油。
宁如意接通了手机:“喂。”
电话另一端是陈墨宣隐隐透着焦虑的声音:“语墨呢?你把语墨怎么样了?”
宁如意不怀好意道:“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你说会怎样呢?”
“如意,我警告你,不要胡来!”
“我胡来?你别忘了,她可是我老婆!”
“你……”
未给陈墨宣再开口的机会,宁如意便按下了关机键。
对瑟瑟蜷缩在角落的萧语墨冷冷道:“别忘了我们的婚姻关系还有效,你仍然还是我宁如意的太太,别再做出今天这样让人说三道四,败坏我宁家门风的事情!”
“否则,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丢下这样冷冰冰的话后,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房间。
陈墨宣找上门的时候,喝的酩酊大醉的宁如意仍处睡眼惺忪的宿醉中。
“语墨呢?我要带她离开!”
宁如意冷哼一声:“带她走?她是我老婆,你凭什么带她走?”
“如意,算我求你,别再折磨语墨了,好吗?”
宁如意愤怒的揪住陈墨宣的衣领:“不要在那里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对我说教!你已经有了未婚妻,就不要再来招惹我老婆!”
他刻意加重老婆二字,刻意强调着萧语墨的身份。
就在此时,穿着一件男式T恤的萧语墨站在他们面前,无声的将一张纸递给宁如意:“这是我昨天晚上写好的,签了吧!”
离婚协议书,这几个黑体字赫然映入眼帘。
该死!
“谁说我要离婚了?”
“我们萧家已经没有什么可再让你报复的了,你留着我这个徒有虚名的宁家少奶奶,依你的话来说,只能让你们宁家蒙羞而已。”
用尽全力捉住她纤细的手腕:“我告诉你,我不会离婚的!”
萧语墨强忍着手腕处传来的疼痛,冷冷问道:“怎么,还没有折磨够吗?你还想继续折磨我吗?”
宁如意微微一怔,眯起双眼:“没错!对你的折磨,还不够让我尽兴!我,一定要看到你们姓萧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才开心!”
“你心理变态!”她拼命的想挣脱被他紧握着的手腕。
“这都是被你们姓萧的害的!”
“如意,放手吧,就还语墨自由。”
“还她自由?我的自由呢?谁来成全?”
过去,他的心一直被囚禁在仇恨中,以为报了仇,就会得到解脱。
可是,亲手将萧家逼至走投无路,然后一次次无止境,无底线的伤害他最爱的人,换来的却是更深的孤寂,更深的痛苦。
他想好好补偿她,想努力回到过去的位置上,但却那么的力不从心。
每一次,换来的只是她的泪水。
他的痛不欲生谁来解救?
宁如意突然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疲惫。
“你听好,我不会离婚的!”
萧语墨是他的唯一,他不能让这个重新找到的唯一再次失去。
萧语墨紧握着双手,企图给予自己一些力量:“我想到了法院,应该没有解决不了的问题吧!”
宁如意冷冷的看着她,心中的空洞不受控制的开始扩散,似是要将他吞噬了一样。
“可以,如果你不怕那对夫妻在即将退休的时候,还要失业重新去找工作维持生计的话,请随意。”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萧语墨觉得他的声音疲惫无力得让人心疼。
“如意,你不可以用这种方式将语墨困在你身边。”陈墨宣对宁如意感到失望。
“如果你敢伤害叔叔和阿姨的话,我绝对不会原谅你!”
她不能因为自己而累及一直视她如己出的苏致远夫妇。
“那就要看你怎么做了。”
丢下这样一句话,不再理会任何人,便摔门离开了。
“语墨……”
陈墨宣只觉自己和她的距离因宁如意的出现而越隔越远。
萧语墨淡淡一笑,有无奈,有悲哀:“墨宣,你知道的,我不能连累叔叔和阿姨。”
“我说过,我会照顾你,我会保护你!”
“墨宣,我明白你的心意……”
陈墨宣激动的抓住她的双肩:“既然明白,就给我一个机会,也给自己一个机会!”
萧语墨定定的看着他。
从认识他那天开始,他一直如春风般温暖,他儒雅的气质总能引得女生为他尖叫疯狂。只是从来,都不曾见过他如此激动的模样。
“墨宣,我嫁过人了。而且……而且和他还是夫妻关系……”
“我可以等!”他迫不及待的打断了她的话,更不想听到她的拒绝。
等?一年?两年?五年?还是十年?
那样的等待对他太不公平了!
“你知道,我现在没有办法和他离婚。”
没有人比她更清楚,更了解宁如意的决绝。
她曾经执意和他结婚,结果萧家家破人亡,这一次,她不能再因为自己的执意害了苏致远夫妇。
所以,她只有妥协,只有认输。
陈墨宣泄气的垂下头:“你,还爱他?”
还爱他吗?
空洞,伤痕累累的心已经无从分辨了。
“是,我还爱他!”
但是她依然给了陈墨宣肯定的回答。
不再让他心怀希望,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彻底的死心。
第二天,K市所有报纸的头版都是关于她的报道——宁氏王国的女主人,这是她曾经的身份,一个久违的身份。
“宁少,可否借一步说话?”
苏致远避开正在道别的萧语墨和妻子,将宁如意单独叫到阳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