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钰拔出剑,冷漠的看着地上的男人逐渐断气,嘴角勾出一抹笑意。
明明是温润俏公子的模样,却做着杀人夺命的事。
“呵!跳梁小丑!也敢算计我?”
事情到现在,他要是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那他也白活了!
不过是苏承允想要借今天的事,来逼迫秦野交出他想要的东西,但苏承允却自己作死,非要给靳钰和晏寻下药。
若是没有这事,兴许他还能多活些时日。
但是他之前说的那些,关于秦野和苏大学士,着实是惊到了靳钰。
靳钰拾起地上的匕首,头也不回的走出房间,院子里的都是靳家的人,之前不过是借给苏承允调遣罢了。
他身上的药劲还没过去,不过是走的这么几步,就双腿虚软的很。
旁的人很有眼力价的给靳钰安排了马车,他们先前跟着苏承允,做了错事,当下只想着如何能将功补过。
于是就有人斗胆上前询问,“将军,可要在下去寻个姑娘来?”
靳钰面色通红,大家都是男人,都懂这是怎么回事,心中唏嘘。
“不用,这件事谁也不准往外说。”靳钰被搀上马车,喊来了自己信得过的人。
“刘勤,去伯阳侯府请安世子来,就说、我快死了。”
刘勤是老管家的儿子,跟着靳钰的时间也不算短,属于人很话不多那种人。
刘勤很快就去了。
靳钰身上不舒服,脑袋却还正常思考。
他好像明白了一些事,却又看的不是那么清楚。
他看到了他跟秦野的不同!
同样的情况,当初在临洲,靳钰却选择不再相信晏寻,甚至因为这件事而伤害她、诋毁她。
可今天,秦野却选择了,抱住了她。
呵,真是可笑!
靳钰自认为自己这么做,不过是在替自己的委屈寻回一个公道。
可未曾想,从一开始,他就站在了错的一方。
执意前行代价,却是在不断伤害着别人。
好在现在,靳钰算是真正的醒悟了吧?
伯阳侯府,安世子听了刘勤的话,整个人的魂都没了,还是刘勤把他弄到了护国将军府。
安煦来到靳钰房间,其他人就自觉退下了,他摸摸脑袋,往内室走去。
忽然间,他就明白了,所谓的“快死了”,究竟是怎么个说法!
靳钰在想,这次、他会认真的!
另一边,秦野把晏寻带回秦王府后,开始有点不知所措。
那种事,他该怎么跟寻寻说?
不过晏寻这会也没心思问,她现在就想这样安安静静缩在他怀里,什么也不管。
两人都心事重重,谁也没有开口,竟这样在软榻上躺了半下午!
直到外面天色擦黑,秦野怜惜的摸了摸晏寻的脸,才开口道,“寻寻,该吃饭了。”
大概是长时间没喝水,他的嗓子带着一丝哑意,低沉的厉害。
晏寻沉默的点点头,秦野起来,到内室给她拿了个薄毯子盖上,才出去。
两人都没什么胃口,随意应付了一顿。
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如果今天不是苏承允点破,这件事大概会被永远烂在肚子里吧!
在苏家的那些日子,就是他这一辈最灰暗的时光!